ㄟ……
藹然瞬間有些不適應,她沒聽過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謝謝喔,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耶,為何這種聽起來有點起雞皮疙瘩的話,你可以說得這麼自然?我真要叫個人來跟你學學。」
「你聽來會起雞皮疙瘩?老天,你這麼少接受到男人的讚美?還是我該高興還沒有個聰明的男人對你說過這種話,而我是第一個?」
「喂喂,大老闆,你想得太遠太快了,我跟不太上你說話的速度耶,我——」
「你真的是很可愛的女人。」王尚齊篤定的看著藹然清澈的雙眸,打斷她的話。
沒轍。她也許是待在家裡太久了,真不習慣男人思維太清楚的說話方式,還是……她根本只習慣元堯說起話來的樣子?
藹然歎口氣,「謝謝啦,我慢慢習慣。」
「你剛才說要叫誰學學?」他沒放過那個可能是男性代名詞的人。
這個人的腦筋真的是九彎十八拐耶,而且絲絲不放過,難怪他可以經營這樣多的企業。藹然搖搖頭,「不提他了。」
「情人?」
藹然定了一下,從沒想過這個名詞,也不敢用這名詞把她和元堯兜在一塊兒。
「鄰居。」她最討厭的名詞今日換從她口中說出,真有點痛感。
王尚齊看了一提到這個「鄰居」時藹然的表情,心中一陣不爽。
一個鄰居可以讓她露出這種眼神?
「那好,我們結婚吧。」
藹然差點將滿口的巧克力冰淇淋吐到他臉上去。
她連那兩個字都不敢重複,只有瞪著一雙大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王尚齊點點頭,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個絲絨方型盒子,將盒子推到藹然面前。
「打開看看。」
看看?!她會不會推開椅子拔腿就跑啊?
手上的冰淇淋湯匙不敢放下,這次看外星人的眼光落在絨盒子上,白癡都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更別說她本身就是設計珠寶的設計師。
「看看。」
這次口氣強硬了些。
本著職業性質的關係她對盒子裡的東西確實很好奇,下管是不是自己的作品,總是欣賞無妨,可是,她第一次覺得小小一個盒子這樣沉重。
一打開,藹然的沉重換上驚訝,「這是我前幾天剛拿給南瑤的樣式!」
「熱騰騰剛從香港帶回來的。」
「香港?」該不會……
「Jully的手工型。」
她猜對了,果然是那個港台珠寶雕刻最有名的原型雕刻師!
「這……」職業病使然,她已經將戒指拿出,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巡視一番,「刻得真是太棒了!」
「符合設計師的要求嗎?」
這是一隻一克拉馬眼鑽配上白金戒台,戒台上紋著點紋,而嵌合著馬眼鑽兩端是兩顆不細看便看不出來的連心,她當初還怕樣式太過簡單,可能要一修
再修,但她自己卻是打著若她結婚就要戴這戒指的打算,沒想到大老闆真的也喜歡這個樣式。
她確實是有些感動,在這個簡單樣式還無法大眾化打入市場的時期,他竟會這樣賞識她的設計。
「太完美了,就是我心中的樣子。」
「戴戴看。」
她戴上左手無名指,指環大小剛好的貼合著她修長的手指,「怎麼……」怎麼這麼剛好,他怎麼知道她的手指大小?
「我對女人的指圈敏感度是職業級水準,我看看。」他握住藹然白裡透紅的纖纖玉指,「而你的手可以去拍我們的飾品廣告了。」
藹然緩緩收回手,想把戒指放回絨盒,卻不見它的蹤影。
「盒子呢?」
王尚齊聳聳肩,「服務生拿去丟了。」
服務生根本沒來過!
「安全起見,你還是戴著,免得弄丟了。」
這……這戒指確實價值不斐,可是這人絕不是怕弄丟才叫她戴著,他根本就是……就是……
惡劣!
第八章
一推開家門,藹然有些不習慣。
元堯下在,家裡一片黑暗。
從老媽他們上飛機而老哥丟下她那天開始,她就不曾面對無人及黑暗的家。
她正想將客廳電燈打開,卻遭一雙大手攔截,然後身子一橫,被人抱進了房裡。
起先她嚇了一跳,可是一下子她便知道是元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好聞,好像香精油有紆壓的功能。
反正她確實有些累,讓人這樣抱著也不壞,只是這傢伙身上的氣壓怎麼有些低啊?
元堯不太客氣的將藹然丟到床上,還沒開口質問便看見一個閃亮的點在空中劃下一個漂亮弧度,他整個喉嚨都快嘶吼爆裂,「那是什麼?!」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什麼是什麼?」
經他指點,倒瞧見了鑽飾在窗戶灑下的天光中像星星一樣漂亮的光澤,嗯,這戒台可能要再墊高些,太貼著皮膚……
「我說那是什麼!」
ㄟ……這男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為何就是凶巴巴的樣啊!不管是她出車禍還是怎樣,他一貫的就是凶!連她研究一下自己設計的戒指都不行!
她故意伸出手指,亮晃晃的抖抖無名指,「這個嗎?」
慢吞吞的動作存心氣死那個等答案的魯男子。
一克拉的光澤不可小顱,藹然存心炫耀,「怎樣,懷疑嗎?有人向我求婚了。」
烏雲瞬間在元堯頭頂集成下冰雹的厚度。
他緩緩靠近藹然,捏住她那該死易碎的下巴,口氣陰沉,「你、再、說、一、遍!」
藹然也不爽了,噘起嘴推開他捏痛了下巴的手,就要從床上跳起,「你幹嘛那個口氣!我本來就說我會去把自己嫁掉,請你也盡早找房媳婦當床伴,恕我不奉陪了!」
這死女人!他會不會被她氣到腦充血!她竟然說他是床伴!這沒大腦的女人!
他將她彈起的身子一推,狠狠的用他硬邦邦的身體往她身上壓去。
「噢!」她會被這男人壓死,偏偏又推不動他那石頭般的胸膛,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走開啦。」
「你推啊,或者……去告我強暴啊。」說著,便將手伸進她的衣衫裡,毫不客氣的動手解起她的胸衣來,另一隻手已經伸進裙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