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不可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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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我不是害羞……」星羽想辯解,她思考著要不要打昏三夫人後乘機逃跑。

  可這樣一來,她就真的成了惡人,諸葛府一定會報官捉她的。

  但若是跟著她走,萬一展昱觀在眾人面前出賣她,那她還是死路一條……怎麼辦……

  唉--事到如今,只有賭運氣了……希望她沒看錯展昱觀。

  第四章

  「不是前些日子就該回來了嗎?咳……」諸葛奚坐在床沿,身著單衣,他年近五十,蓄著山羊鬍,臉方眼大,額頭上有幾條粗粗的抬頭紋,骨架粗實,肚腹挺出。

  星羽看看他,又瞧瞧展昱觀,果真不像。他們不是血緣父子,不過,諸葛奚倒是和諸葛廷祿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殷三娘拿了外衣給丈夫披上。「說是有事耽擱了。」她坐在夫婿身旁。

  「父親的身體--」

  「沒啥大礙。」諸葛奚舉起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展昱觀也就沒再問下去。

  沉默的氣氛籠罩了下來,殷三娘緊接著道:「這位姑娘是昱觀帶回來的朋友。」

  星羽一時之間成為眾人的焦點,心臟怦跳地幾乎要翻出,可她仍力持鎮靜,展昱觀至今仍無出賣她的跡象,她應該是安全無虞的才對。

  「昱觀的朋友?」諸葛奚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這倒難得。」他摸了一下鬍子。「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叫星羽,星夜的星,羽化成仙的羽。」她解釋道。

  「羽化成仙?」諸葛奚開懷而笑。「這倒是個好名字。」

  「是嗎?」星羽高興地說,從來沒人這麼說過。「這名字是我師父替我取的,他說,為了替我取個好名字,想了三天三夜,就是冀望我長大以後能大吉大利,一路順遂,就算死了也能上南大門做仙享福。」

  「是嗎?哈哈--」諸葛奚笑得很開心。

  「因為我師父就單名一個『六』字,他說沒什麼來頭,就是初六那天生的罷了,他老人家對這名字可不滿意了……」

  眼見星羽滔滔不絕地說著,展昱觀、諸葛廷祿及殷三娘全盯著她看,表情有些僵硬,這人還具是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

  「星羽姑娘,明兒個再談吧!」殷三娘好不容易找個她吞口水的空檔插話進來。「夜深了。」

  「沒關係,難得。」諸葛奚不以為意。「你是怎麼認識昱觀的?」他隨口問。

  「我--」星羽張開嘴,卻不知要說什麼,她連忙瞟向展昱觀。

  他立刻接話。「她是孩兒在江南認識的。」

  「對、對。」星羽急忙幫腔。「他生病,我照顧他。」

  「生病?」諸葛廷祿揚高聲調。「大哥,你生什麼病?」

  「沒什麼,受了點風寒。」他一語帶過。

  「如果不是我,他早就一命嗚呼了。」星羽立刻補充說明。「他全身燙得像是烤過的石頭一樣,衣服都讓他浸濕了,我幫他換衣裳,還幫他擦澡--」

  「好了!」展昱觀制止她再說下去,她還真不會害躁,這種事也拿來在人前講。

  「擦澡?」諸葛奚倒提起了興致。

  星羽點點頭。「我從小到大沒這麼照顧過人,感覺還挺新鮮的。」

  諸葛廷祿驚訝地道:「那你不就把大哥都看光光了?」

  「我--」

  「好了。」展昱觀瞪了星羽一眼,示意她別再說話,他可不敢想像她會回答出什麼來。

  「星羽姑娘,你放心,這事老夫會做主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諸葛奚接腔。

  「委屈?什麼委屈?」星羽一臉一忙然。她沒受委屈啊!剛剛她漏聽了什麼嗎?

  展昱觀揉了一下眉心,這事可麻煩了。

  「對了,你的額頭怎麼回事?腫了個包。」諸葛奚詢問。

  「方纔給撞的,不礙事。」她反射性地摸摸額頭。

  諸葛奚咳了幾聲,殷三娘順順他的背。「有話明兒個再說吧!該歇息了。」

  「孩兒告退。」展昱觀立刻接話,他不想星羽繼續待在這兒,否則,難保她又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諸葛奚揮揮手,示意他們去歇息。

  星羽開口想說什麼,但在展昱觀的眼神示意下只好閉嘴,跟在他後頭出了屋子。

  「廷祿,你也該上床了。」展昱觀說道。

  「可我不累,我想跟你說話。」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無處發洩。

  「不行,太晚了。」展昱觀堅持道。「有話明天再說也是一樣。」

  「可我……」

  「廷祿,你不累,可大哥趕了一天的路,總得調養吧!」他拍拍弟弟的肩膀。「有事明天再談。」

  諸葛廷祿歎口大氣。「知道了。」他步下廊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走沒幾步,卻停了下來,回頭問道:「大哥,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展昱觀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這事明天再談,去睡吧!」

  諸葛廷祿心不甘、情不願地點個頭,重提腳步進屋。

  「他好像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星羽望著諸葛廷祿的背影喃喃道。

  展昱觀轉向她。「你還有時間管別人的事?」

  她不解的歪著頭看他。

  他歎口氣。「你還真以為你是來諸葛府做客的嗎?」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又不是我的錯,是你弟弟突然闖進來,還撞腫了我的額頭。」她隨即壓低聲音說道:「那我們現在快回書房去,拿了東西我好走人。」

  「若是沒有你要的東西呢?」他反問。

  「什麼意思?」她一臉狐疑。

  他走下廊廡,仰望明月。「我沒法保證能找得到。」

  她弄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如果今天找不到,明天再繼續;若是明天找不到,大後天再接著找,總有一天……」

  「你的意思是要留在這兒?」

  她愣了一 下。

  「不怕我報官捉你?」他表情認真。

  她皺起眉。「原來你真的是居心不良。」她生氣地握緊腰際纏著的多節鞭。

  他的目光移向她腰上的武器。「怎麼?你要殺我嗎?」

  「我沒有要殺你,不過,我能將你再擄回去。」她揮出多節鞭纏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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