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是因為我的家庭才喜歡我的嗎?」
「你怎能這麼說呢?玉翎,你該明白我的心意。」他執起玉翎的手放在胸口,深情地凝視著她,「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我知道。」她投入他的懷中,幽幽地說:「那也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心。不管我們之間有任何距離,我們都要設法克服好不好?」
「好。」他摟緊玉翎,澎湃的情潮在心中翻騰,他是如此深愛著她,願意為她斬妖屠龍,突破一切障礙。
「玉翎,我好想做一件事。」他在她耳邊沙啞地低喃。
「什麼事?」
他放開她,拉著她的手來到陰暗的露台,惠安將她舉到露台的欄杆上坐好,抱住她的腰俯向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處在平等的高度上接吻,惠安藉著唇齒相接傳送熱情,一隻手在她光裸的背部撫摸著,他們喘著氣分開,惠安的目光徘徊在她的胸口,那劇烈起伏的酥胸激起他體內的欲潮如暴風雨中的大浪,他忍不住俯下身來親吻她的乳溝,吮舔著降起的肌膚。
一波波的熱浪自玉翎的小腹中升起,她全身無力地靠向惠安,任他恣意憐愛。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舌頭不斷朝她衣服裡探入,她的乳頭變硬,全身酥軟,口中發出低切的呻吟。
或許就是那呻吟聲喚醒了惠安的理智,他靠在玉翎的胸口喘氣,然後緩緩將頭移開,眼中充滿未褪的情火,他將她抱下來,撫平她的衣服,調整好她的紗巾。
「我們回去好嗎?」他困難地出聲,「姊夫說不能在外過夜的。」
玉翎臉紅地頷首,她知道如果不是惠安及時抽身,他們可能會做出堂哥警告他們不准做的事。
「我去跟表哥說一聲就走。」她挽著惠安向明傑告辭,兩人又坐進銀色的寶馬,快速朝唐玉龍的家馳去。--
8、不速之客
在度過美麗的假期之後,惠安重新返回工作崗位,由於下星期他又要到歐洲出差十天,所以一連幾天他都忙著寫到日本出差的報告,還得準備到歐洲接洽的資料,工作十分繁重。
他和玉翎仍然每天藉著電話傳遞情意,並約好週末回台南相聚。
本來一切情況都如他所預料的美好,在公司他最近升職加薪,愛情事業兩得意,他的前程一片錦繡。惠安覺得他不可能更快樂的了,直到傑倫的一句話毀掉他這幾天原本的歡欣。
星期五下班後,惠安背起行李袋準備衝向車站,誰知道才離開辦公室門門,就被傑倫攔了下來。
「等一下,惠安。昭欣派我來告訴你一個驚喜。」
驚喜?他望著一臉愁眉苦臉的傑倫,立刻判斷出這會是個很可怕的驚喜。
「我們決定跟你一起回台南。」
惠安大驚失色,這哪是驚喜,應該是驚恐才對!
「你們……」他結結巴巴地指著傑倫。
「就是我、昭欣和秀芬啊,不過駱平一聽說我們要去,也想跟去。」傑倫很無奈地聳聳肩。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惠安氣惱地瞪著他。
「是臨時決定的。」傑倫一臉的無可奈何。「你這麼久都沒有再約秀芬,就不知道人家有多難過?她是個女孩子家當然不好意思主動問你,昭欣看不過去,所以才出這個主意。」
「你難道沒跟昭欣說我心裡有人了?」
「我哪敢說啊!昭欣要是知道了鐵定不會放過我。」
「你會害死我的!」惠安氣急敗壞地嚷著。
「死道友總比死貧道好。」傑倫喃喃念道,「惠安,只是去一下台南,不可能那麼糟吧?」
「還不糟啊?我跟玉翎約好了,你教我怎麼跟她解釋?而且秀芬也要去,兩人一見面,我不就完蛋了?」
「只怕到時候你沒完蛋,我就先完蛋了!」傑倫洩氣地自嘲。
正當兩人在爭論誰的下場比較慘時,嬌媚的聲音已傳進他們的耳中。惠安的臉漲得通紅,傑倫則是面色慘白。
「傑倫,你跟惠安說了沒?」昭欣拉著秀芬,一見傑倫劈頭就問。「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沒什麼。」傑倫綻出個顫抖的笑容回道。
「惠安,傑倫跟你說了沒?你不會不歡迎我們吧?」昭欣嬌媚地眨眨眼,惠安覺得雞皮疙瘩直起,看向秀芬的方向,發現她正低垂著頭,以眼角的餘光瞄他。
「惠安,你真的不歡迎我們啊!」昭欣矯嗔道。
「不是。」惠安趕緊回答,「駱平人呢?他不是也要一道去嗎?」
一聽到駱平的名子,秀芬就忍不住蹙起秀眉。那個傢伙一天到晚死纏著她,連去台南也要死命跟來,都怪傑倫多嘴,把他們要去台南的事告訴他。
「駱平來了。」傑倫吁出一口氣,朝正從走廊轉角處走過來的高大身影招了招手。
惠安待駱平走近後,立刻親熱的挽住他,「駱平,我們都在等你呢!」
「是嗎?我還以為不受人歡迎。」駱平嘲諷地揚起嘴角,斜睨向秀芬。
這分明是示威嘛!秀芬氣憤地別開臉。
「怎麼會呢?我歡迎你還來不及。」惠安和駱平把臂同行,昭欣在他們身後瞪大眼睛,拉住傑倫問:「怎麼回事?」
傑倫聳聳肩,放作無知狀,左手自右前向左後一揮,禮讓兩位美女先行。
搭上火車之後,昭欣有意安排秀芬和惠安坐在一塊,誰知道惠安拉住駱平不放,坐到較遠的座位,並對傑倫吩咐道:「兩位美女就交給你了,我跟駱平有事要談。」
在昭欣和秀芬的瞠視下,駱平一頭霧水地跟隨惠安坐到——他們相隔五排的座位,他對惠安的友善態度感到不解,惠安到底要跟他談什麼?莫非是想跟他談判?他蹙了蹙眉,唇角噙了個冷笑,靜待惠安開口。
等到火車開動後,惠安瞄了瞄四周,嚴肅地面對駱平,「駱平,找現在非常認真地問你,也請你以認真的態度老實回答我,你是否真心喜歡秀芬?」
果然是談判!駱平忿忿不平地想著。惠安明明已居上風,竟然還找他談判,這分明是向他示威嘛!不過他可不是那種不戰而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