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夏嘩愛她,寧紀卻不曉得該如何愛人。寧紀的心是她永遠觸不著的,夏嘩卻隨時可以掌握。
瑋玲覺得自己可以瞭解若薇的選擇,不過,她跟她不算很熟,這樣的結論只是將心比心所做出的浮面推測。
若薇本身相當富有,不需要因為金錢嫁入,想打動她的心,只有付出真情了。
相對於若薇,她孟瑋玲是個獨立自主、又有經濟實力的現代女性,同樣不可能為了金錢出賣自己。她所嚮往的結婚對象,是個尊重她、瞭解她、愛她的溫柔敦厚男子。
他有修眉鳳眼,呃,寧紀也有對修眉鳳眼,兩人的眉目有點相似,姓也相同,但名字可不一樣。那輪廓和五官居然也有七八分像,但她心日中的「阿靜」,給人的感覺可柔和多了,才不像那塊大理石那樣堅硬。
他還有黜黑的肌膚,是長年從事體力勞動的結果;寧紀的皮膚也不白,卻是從事戶外運動造成。他們同樣高大健美,充滿魅力;可她的「阿靜」卻兼具知性氣息,簡直是望月玲子筆下「猛子小姐的戀人」裡阿靜的翻版!
沒錯,寧縉就像阿靜一般迷人,讓她夢想化身為「猛子」來愛他。可惜這位青衫之交,居然已經有了……
「瑋玲……」低沉迷人的嗓音輕輕在耳邊響起,那溫暖的男人氣息今人迷醉。
孟瑋玲陷入有生以來頭一坎的白日夢境,難道會是阿縉來找她?
難以言喻的狂喜透過作夢般的眼光,隨著緩緩揚起的睫羽閃射而出,籠罩住那張俊逸迷人的臉龐,在空中和一雙帶著饒富興味、熾熱得教人難以理解的眸子對個正著。
瑋玲驚愕得小嘴微張,在怔了一秒鐘後,反射性地抓起擱在桌面上的眼鏡──她的面具。但寧紀的手也很快,黜黑修長的手掌及時覆在她手背上,從他燙熱的掌心傳來一道驚人的電流,電得她全身酥麻。她驚恐交加地瞪視隔著一個桌面和她對視的男子。
寧紀無法克制地以拇指摩擦手心下冰冷粉嫩的肌膚,瞇起的眼眸,射出帶電的波流,直勾勾朝她湯去,看的她口乾舌燥,不曾出現在上班時候的紅暈迷人地在瑩白的頰膚上擴散。
她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所有的女人特質都在他彷彿可以透視她內心的銳利眼光下呈現出來。他邪邪地勾起嘴角,散發出他有名的寧紀魅力,這種浪子般的壞壞笑容,正是讓所有女人瘋狂、甘心匍匐在他西裝褲下的魔力。
瑋玲機伶伶地打個冷顫,堅決對白己搖頭。
不行,絕對不能為寧紀迷惑!
但寧紀的笑容只是更加地擴散,便過來的身軀俯低,灼熱的氣息噴的她滿頭滿臉,帶來一種讓人意亂情迷的怪異感覺。她屏住呼吸。
「瑋玲……」他微笑,那雙早幾分鐘前燒著憤怒火焰的黑色眼眸,此刻卻閃爍出類似愉悅的光芒,促俠地朝她眨著。
孟瑋玲曉得如果她顯出絲毫膽怯,以後別想在寧紀面前抬起頭了。他顯然以為逮到她的小辮子,並打算用來嘲弄她、對付她。
她力持鎮靜,即使沒有眼鏡掩護,她還是可以擠出她引以為傲的女強人面具。
可惜,那雙清澈柔克的眼瞳,還沒有從最初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反應出女子嬌澀惶惑的柔弱面。
寧紀被她難得的軟弱迷住,那張沒有絲毫防備的素顏,楚楚動人的讓人好想給她欺負一下。他遵從心的指示,俯低閃著淘氣的笑容,攫住她微張的紅唇。
驚恐的抽氣聲在辦公室的另一端響起,寧紀不想理會,深深陷溺在柔美唇瓣的銷魂感覺,瑋玲卻驚慌的往後退縮。他意猶未盡地舔舔唇,帶電的黑眸燒灼著慾火,卷掠向她。
「你最好考慮我的求婚。」他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直起身子,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瑋玲呆呆瞪視他消失的背影,唇上的灼熱提醒她剛才發生的事不是噩夢。她的老闆寧紀吻了她!
那是她的初吻哪,她打算獻給心愛男人的吻,他憑什麼奪走它!
她氣的七竅生煙,小心翼翼維持的純美感覺,卻遭他破壞!那傢伙還真是越活越回去,拿這種事開玩笑!
有短暫的瞬間,她想要以牙還牙,告訴寧紀她答應嫁給他,有他會有什麼反應!
但想想,萬一他哪根筋不對,竟然答應下來,她豈不是吃虧更大!
算了,不過是二秒鐘不到的接觸,當做是被狗親去。
振作精神,轉向她的助理,發現雯菁仍在發征,紅紅的眼眶裡合著兩泡驚嚇過度的淚水呢!
第二章
彩色光束從不同方位閃爍射向舞池裹熱烈舞動的身軀,青春的吶喊在震耳欲聾的搖滾舞曲助長下,如海浪般湧動不絕。走進這樣充滿動能的PUB,視線所及多是奇裝異服的新潮打扮,寧紀顯得有些無法適應,繫在額上的領帶頓時覺得太緊。
「二樓比較安靜。」胡國良笑嘻嘻道,為了怕寧紀臨陣脫逃,還叫死黨張博智和蔡耀庭一左一右的挾持他,自己則拉著楊子逸往裡走。
「子逸,這裡不遜於紐約PUB的熱鬧吧?在日本也有很多這種俱樂部,我剛去時簡且是瘋呆了!」胡國良大聲吼叫,試著蓋過吵鬧的樂聲。
子逸挑挑眉,跟上好友的腳步。他知道胡國良不但是舞癡,還熱愛吵死人的音樂,來這裡八成是他的主意。寧紀就不同了,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從小被賦予責任,活像個小老頭似的。他懷疑寧紀可能連PUB都沒來過。胡國良說是替他接風,怕是要藉機整寧紀吧。
五個人來到二樓的訂位,寧紀被吵鬧的音樂折騰的快受不了的耳朵,得到略微的舒
「這裡很不錯吧。」胡國良嘿嘿地笑,短而粗的眉毛得意地竄高。
「裝潢上還可以啦,就不知道酒調得如何?」張博智瞇起眼挑剔,俯現樓下狂舞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