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直接在他面前批評他,這個女人可以說開了好幾次先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承受得住她的話。
這個女人該被好好地教訓一下。
「你在想怎麼教訓我對不對?」
心事被指出,他不由得驚跳了一下,神情變幻快速,「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我對你這麼凶,難道你還會請我吃糖?」她大大歎了一聲,「柯先生,你放我下車吧!如果這是一個玩笑,那麼你也該笑完了,等會兒我還要上班,如果趕不及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她的麻煩就是他的快樂!瑞齊強忍下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可不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對象,我怎麼可能再讓她溜走。」他堅定地道。
麻煩大了,纖纖驚恐地想著。
「聽著,無輸如何你捉了我就是不對,而且我上班的時間已經要到了,我沒有那個精神再和你玩遊戲。」她狂亂地道。
「人生本末就是一場遊戲。」他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神情嚴肅。
他的忽冷忽熱忽悲忽喜,簡直把纖纖都搞糊塗了。她凝視著面前這個英俊卻複雜的男人,單純的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
生活果然還是平淡些才好,太有變化只會讓她手忙腳亂罷了。
纖纖心有餘悸地想著,偷偷地吞口口水。
「你會是我的貴賓。」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下午曠班會被人家炒魷魚的。」
「我說過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你的一切都由我負責。」他霸道地道,「我也會好好安頓你的家人,金錢方面的事你完全不用操心。」
言辭間就是要把她當作包養的情婦了?纖纖的腦袋被弄的又混亂又害怕。
但是她也覺得氣憤了起來。
「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待我,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想要跟你有什麼關係,台灣還是有法律的吧!我可以報警抓你的,我要控告你……」她搜索著腦中寥寥無幾的法律名詞,「控告你非法綁架、禁錮,還有……」
「還有妨礙人身自由。」他懶懶地補充,看他的模樣好像非但不怕,而且還要笑不笑的樣子。
難道她的威脅對他真的起不了半點作用嗎?
「我是當真的。」她恐嚇道:「到時候你就準備坐牢吧!」
他笑得更開心,「哦?」
「你笑什麼笑,我不是在開玩笑的。」
「你當然可以控告我,只是你哪有機會回去報警呢?再說我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人證物證,你也沒有錢,官司怎麼可能打得贏呢?」他露出性感的笑。
她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端他一腳,最好能把他臉—那抹可惡的笑端掉!
「你太可惡了。」她咬著牙小聲道。
他迷人的笑容不減,「壞男人人人愛。」
愛你個頭!
纖纖眼見抗爭吵鬧無效,索性氣呼呼地轉過頭望向窗外,看到馬路上流逝而過的人事,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她被綁架了。
她慢慢開始可以體會當肉票的心情。
該死的東西,有本事就不要讓她逃出去,否則她一定到立法委員那兒投訴,管他家大業大勢力如何,再怎麼凶也凶不過立委吧!
雖然車內安靜了下來,可是兩人彼此心底都暗藏心事,惹得靜默的空間內氣氛詭異極了。
瑞齊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關節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他為什麼會衝動地「綁架」她?他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他絕不後悔做這件事。
他強烈地想得到她,不論是為了什麼原因。
☆☆☆
纖纖曾想過要乘停車的時候開門逃跑,可是當她看到了豪華典雅的大宅後,她不禁有一瞬間的呆愣。
就是這該死的幾秒鐘讓她喪失逃跑的機會。
當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打開車門,並且一把將她扛在寬闊有力的肩膀上。
「你在幹嘛?你把我放下來……噢!」她發現自己被甩在他身上,並且臉蛋還差點撞上他偉岸的背部。
謀財害命啊!
瑞齊高大的身子扛著她毫不費力,簡直比背一袋羽毛還輕鬆。
他輕而易事地扛著她邁步往屋內走,一手緊攬著她微曲的膝蓋內側。
腴滑的膚觸和頂在他肩際的柔軟彈性讓瑞齊在剎那間心胸狂跳了起來。
某種熟悉的熱潮和騷動從他小腹竄流而下,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一個部位硬了起來。
該死,他居然對她有反應。誰知道一個身材看起來瘦得沒幾兩肉的小女人,在衣裳底下居然這麼有料……
還深深地撩起了他的慾望。
他將驚訝壓入心底,腦袋裡的理智告訴自己——你原本就是擄她回來當情婦的,既然要侵害她,自然就得從勾引她上床開始。
他那個老頭子不都是這樣說的嗎?
女人唯一的用處是在床上,唯一有用的只有美麗的身軀,若期望從她們身上得到更多,那只是自找麻煩徒增笑柄。
從他個人的經驗也理出一條法則——女人本來就只是一張嘴巴和一具曼妙身材組合而成,其他全空蕩無一物,尤其是腦袋和心。
全是空蕩蕩的騙人玩意兒。
雖然他痛恨他老頭子,可是老頭子有些話還挺有道理的,他自己也屢試不爽。
瑞齊的臉龐驀然深保蹙了起來。
見鬼,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思考這麼多?他是鬼迷心竅了不成?!
「放我下來!」她猶自在他背上鬼叫鬼叫。
「你死心吧!上了我的車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理你的。」他冷笑,卻發現自己活像電視裡的惡霸山寨王。
他討厭發現自己在反省。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撿到你家的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就不該停下腳步去拯救它。」她氣憤地叫道。
她可憐淒慘的命運只印證了一句俗話:好人不長命。瞧,這就是她做好事的後果。
他神色不改,好整以暇地將她扛進大門,面對那令如雲慵僕只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