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撒旦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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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從沒有怪過任何人。」她搖搖頭。

  「謝謝你的寬耍」

  「別謝我!我只是無力違抗天命。」

  「總之,我很感謝你!走吧!我們去看看心心的情形如何。」

  致翔扶起尋君的肩膀,帶著她來到心心房門前。

  天堯堵在門外惡狠狠的瞪著尋君。他恨她!她讀出來了!天堯恨她呀!

  「大堯--我很抱歉。」她無措地仰頭看他,被他渾身的敵意嚇得起哆嗦。

  「你的抱歉對我們一點意義都沒有。」他冷然地說,眼光不願去接觸她。

  尋君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嗎?」

  「收拾行李,馬上滾!」他怒眉一挑,甩開她的手冷峻地說。

  「你要我走?好!只要確定心心沒事我立刻就走。」

  「她那樣子會沒事?她拼了命哭、拼了命地虐待自己,她詛咒自己的骯髒身體,她用生命來恨自己,你說要怎麼樣她才能沒事?」

  「你別遷怒尋君,她根本不清楚事情始末,她不是故意的。」致翔替她辯駁。

  為什麼要為她說情?才沒幾分鐘工夫致翔就倒向她,忘記了地一向維護的心心?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可真高招呀。他腦海裡一片混亂,僅存的意識竟是妒嫉。

  「她不是故意就把心心弄成這樣子,如果她存了心,還有什麼她辦不到的?」

  「你太過分了,想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不把事情告訴尋君,她若知道她也會像你們一樣小心翼翼的維護心心。」致翔惱怒的口吻讓天堯妒火更熾。

  「過分?我哪裡過分?是我收留這惡魔,是我一步步掉入她設下的陷阱,藍尋君你真高竿,設計完了我,接下來誰是你下一個目標?致翔是嗎?」他忿忿不平地指責她,他痛恨起自己愚蠢的同情心,痛恨自己鬆懈下警覺才讓她有機可趁。

  「天堯,你在胡言亂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尋君,你一個字都不要信他,他神智不清了。」致翔眼見尋君的悲淒容顏,急急的替他澄清。

  張醫師從房裡神色慌張地跑出來。

  「心心怎麼樣?」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她休克了,準備車子,先送她到醫院。」

  一陣混亂後,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尋君一個人。連劉媽也一起去了,只留下她這原始肇事者。

  尋君坐在客廳等待,等待為她捎來心心消息的人。

  鐘面上的指針滑過一格又一格,轉眼夕陽西下,轉眼暮色游入。電話卻始終沒發出聲響。

  朦朧中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持續地呼喚她:「尋君--尋君--醒來--」揉揉雙眼,費力地撐開眼皮,迷濛月光從落地窗外射入,隱約照映出藍企若的身影。

  「媽媽?是你?你要來接我嗎?」她上前想抱住母親的身體,卻只擁住了滿懷的冰冷空氣。

  「君--聽我說,明天天堯會有一個大劫數,你要幫助他。記得!跟住他!」她的聲音隨著逐漸模糊的身影漸成虛無。

  尋君跳起來對著空氣大喊,「媽--媽--你不要走,我有好多話要告訴你,你回來啊!媽-一媽-一」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她慌張的身影在奔跑她頹然地坐回沙發,不確定剛剛所見是真實或幻象。她是多麼想念母親呀!

  突然,一陣紅光自腕間的血凝翠環射出,慢慢地紅光在周圍蔓延開來,將尋君整個身子籠罩其中。一個全身佈滿鮮血、頭髮散落的古代男子在紅光中出現。

  「不准幫助楚天堯。」陰森的語氣讓尋君全身冒起疙瘩。

  「我助不助他關你什麼事?」

  「哈--哈--一哈--」淒厲的笑聲在她耳膜裡震動,嗚嗚作響的音波讓尋君頭部劇烈疼痛起來,她掩住頭殼,痛得想在地上打滾。

  「幫了他,你要付出代價。」

  「我不怕,反正我沒有幾天可以活了,再大的代價我也付得起。」

  瞬間,男人突出的眼珠子恨意四射,他傾近尋君的臉孔,猙獰地笑開,唇角的血柱呈直角緩緩垂下。「你不會死,你必須傳承詛咒--」她明白了!是「它」!

  「你是把靈魂鎖入環中,發下詛咒的男人?」

  「它」沒回答她的問題,用著可怖的表情盯著她。

  「我不接受恐嚇!」這個惡鬼害了她家七代,面對「它」她不容許自己怯懦。

  「你一定會怕!」倏地,紅光變成一道射線,縮迴環中乍然消失。

  在寒氣凍人的十二月天,尋君滲出冷汗,濃濁的喘息鼓動著胸腔,她的心跳聲一聲強過一聲,在暗黑的空間中更顯詭橘。

  清晨六點,天堯和劉媽才從外面回到家。

  尋君擋在面前,堵住他的去向。

  天堯回頭叮嚀劉媽:「你上樓幫心心和天陽準備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我馬上帶回醫院。」

  劉媽不諒解地掃了尋君一眼,轉身上樓。

  「心心呢?她好不好?」她急切地詢問。

  「拜你所賜,她不吃、不喝、不動也不說話,你認為她好不好?」他兩道高揚的劍眉因怒火而糾結,狹長迷人的眼裡迸射出的殺人光芒正一寸寸的吞噬她。

  「她又把自己封閉起來?」她喃喃自語。

  「是誰說女人是最堅韌的生命體?是誰說時間到了她自然就會醒來?是誰說她不願面對事實是因為我們保護過度?你什麼都不懂,怎麼能這樣子主觀的妄下斷言?」他的咄咄逼人令她羞愧得啞口無言。

  「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這些話留著對你自己的良心說。」他淡漠地說。

  「我能做些什麼補救嗎?或者你讓我到醫院照顧心心好嗎?」

  「她被你害得還不夠淒慘?非得要了她的命你才滿足?」他冷冷地譏諷。

  「我只是想幫忙。」

  「你想幫忙?」他挑眉問。

  「沒錯--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滾得遠遠的!不要給我製造災難。」他第二次趕她走。

  她再次嘗到心碎的滋味。天堯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個災難,凡是沾染上她的準沒好事,疼她的媽媽是這樣,視她為親人的心心是這樣,連收容她的天堯也逃不過,對!是應該走得遠遠,她咬咬唇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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