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現在不在醫院了是嗎?」她下意識地反駁。
「我看過你的腦波斷層,情況還算良好,我記得你一直不想待在醫院,就做主幫你辦出院手續。」他坐在她身旁,把她擁入懷中。
「可是,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她心中依舊存疑。
「這裡是我辦公室旁的休息室,我們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等心心身體好一點再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沒意見,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他忽略她的問題。「尋君,你肯和我談談曾跟我說過的那個詛咒嗎?」
「你不會相信的。」
「可是就像你說的,很多事不能因為我的無知而否認它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有沒有聽錯?
「如果你堅持不在二十歲之前結婚,會有什麼結果?」
「沒有人試過,我……我不知道。」她又說謊了,她為什麼總會在他面前「被迫性說謊」?跟他在一起,她越來越像個女騙子。
「你會經常被疼痛侵襲,痛得幾乎死亡。」
他不是在問她,他是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見得真的會死。」
「我不讓你拿自己的命去打賭。」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
「我不要。」她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為什麼不要?」他的聲音瞬間下降十度,冷得像冰山上的稀薄空氣,讓尋君不斷泛起雞皮疙瘩之餘,呼吸道也開始出現窒息現象。
「你別忘記心心,你們還有婚約,而且我不是能幫助你發展事業的名媛淑女,何況那個詛咒的條件很苛,它是要肯『犧牲生命』、『始終專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以前沒有別的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合格,若真需要有個人娶我,該負這責任的人不是你,是致翔,他才是撞死我媽媽的人,不是嗎?」
她想湊足十個理由,但好像有點難。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嫁給致翔也不願意嫁給我?」他節節逼近她,暴張的瞳仁宣告著他胸中翻攪奔騰的怒火,幸好她看不到。
「是!就是這意思。」她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要什麼、想什麼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愛她,天堯的愛已給了心心,她不要用道義責任把心愛男人困在身邊。她要一個有愛的婚姻,不要同床異夢,更不願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下一代。
「很可惜,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的心情陡然差了起來,她這算欲擒故縱還是假裝矜持?以前她三番五次向他表白心意,現在他依了她的心願娶她,她竟然還表現出這般的大力反彈。
「你說--」尋君語氣激昂起來,不要、不要,她不要他為了同情而娶她,在她還是一個正常人時她都配不上他了,更何況她現在是一個瞎子,一個只會拖累別人的瞎子,這輩子她最最最不願意拖累的人就是他呀!
「我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摸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
尋君用手摸索,果然在指間摸到一枚戒指,沒多加思考她拔下它,遞向天堯的方向。「我不要你的戒指,你該把它送給心心。」
「你不要我的戒指?那麼你要誰的?要致翔的?」他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搖晃她,既然不喜歡他,之前的百般挑逗又算什麼?是窮極無聊還是想印證自己的魁力?
她的舉動大大地惹火他,她想轉移目標、想改換跑道?休想!
「誰的都好,我就是不要你的!」他久久不來拿走戒指,她只好把它放在棉被上,把它推得遠遠的。
「需不需要我幫你把致翔找進來?」他嘲諷地試探她。
「謝謝,麻煩你了。」有第三者在,他的怒火會比較不失控吧。
她真的要他?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他的身價已經不如致翔?他咬牙說道:「很抱歉,我對戴綠帽不感興趣。」
「可--你答應我叫他進來的呀。」她看不見他的臉色,否則她絕不敢跟他做這番要求。
「你要他進來做什麼?在我的地盤上佔有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趁我沒有知覺時進行的婚禮根本不算數。」
「那你現在就很清醒、很有知覺了嗎?」
「是的!如果你沒對外發佈這件事,那麼我們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所有的事都不算數,如果有人知道這事,我們……我們可以辦離婚。」
「你認為婚姻是兒戲?」
不!他不能這樣冤枉她,她只是不要讓同情混淆他的感受,但她不知該如何說才能讓他明白,索性低頭不語。
「你寧可嫁給致翔也不願嫁給我嗎?」
「是的!」她冷漠地說。
「很抱歉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在中華民國的法律中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人眩懂了沒?」他強悍的男性軀體迫近她,沒微求她的同意,天堯扳起她的臉孔霸道地吻上她怯懦的紅唇。
「你要做、做什麼?」他放開她後,尋君猛吸兩口新鮮的空氣。他從未用過這樣的方式親吻她,害她的思路停擺了數分鐘。
他將她的手固定在頭上,俯下身,他暖暖的氣息襲上她的鼻間……尋君別過頭想避開他的侵略。
看著她稚拙的反抗,他輕笑出聲。
他吻吻她的上唇、下唇,然後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唇齒間享受她的香甜……他的手隔著她的衣服撫摸她身體的玲瓏曲線,在上面燃出一簇簇的火苗,燒得她無力反抗。
「礙…」在她驚呼出聲時,他的舌頭趁隙進入她的香檀小口……在她柔軟的嘴裡汲取她的津甜……「我的意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親愛的小妻子,我正打算行使丈夫的職權呢!」他曖昧的在她耳畔吐氣,她的臉在瞬間像打翻的番茄汁般紅透耳根。
在微笑間,他推高她的衣服,露出她豐滿雪白的胸脯……「它們看起來真可口!
他的手罩上她細緻的雙峰,感受它們在他的大掌中,逐漸挺立、逐漸堅硬……「不可以!」她微弱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