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撒旦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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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笨瓜!我不愛你為什麼要娶你,倒是你,對致翔有沒有心存非分之想?從實招來。」他佯怒的拷問。

  「他又沒你帥、沒你愛我,我為什麼要捨雞腿就雞肋?」

  「真的?那麼--今天下午……」

  「是你從沒說過你愛我,才讓我誤會你只愛心氾濫,所以……」「所以你不要一個不愛你的楚天堯?」

  「可是這個愛我的楚天堯我要,誰都不准搶走。」她鴨霸起來也蠻恐怖的。

  「我懂了!我會和心心、天陽談談。還有--今天晚上我弄痛你了,對不起!」他的道歉惹出她滿頰的酡紅。嬌憨的表情讓天堯忍不住俯下身,親吻為他覬覦已久的紅唇。

  「你以後不准再愛別人了!不然要是致翔想追我,我就讓他追。」她的話在天堯唇裡化成一聲呢喃,但他還是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敢!」他動作一大即扯動傷口,痛得大叫。

  「啊--警察呢!怎還不來!?」

  今年的寒流來得超猛,嘉義地區出現四度的低溫,不但合歡山飄下瑞雪,連陽明山也出現雪景,看來今年會有個銀色聖誕。

  自從天堯出院,他和尋君搬回楚家大宅後,心心、尋君兩人就鎮日躲在被窩裡面偷吃泡麵、喝咖啡聊是非。

  「心心,我好抱歉,天堯他……」

  「老調重唱,你煩不煩吶!」心心敲叩她的額頭,這招學自天堯,對尋君有用的很。

  「可是我真的很抱歉啊!」她是有重度正義感的時代新女性。

  「我幾百年前就拜託你當天堯的新娘,你不把他『嫁』走,這輩子我不是都沒希望嫁給天陽了。要不要我說聲謝謝你?」這朋友果然不是交假的,凡事有尋君出馬,保證搞定。

  「他向你求婚了嗎?」她在心心耳邊輕問。

  心心躁紅了臉,害羞地低頭微笑,答案顯而易見。

  「那頭大笨牛,你怎麼逼他就範的?」

  「我說--他要是硬不娶我、硬要把我塞給天堯,我就去跳淡水河。」

  「你好有魄力,我崇拜你、欽佩你、敬愛你!」

  「少耍寶了!」

  「這下子我可以停止良心不安了。」她拍拍前胸的吁了一口氣。

  「別停得太早,我可沒說完全原諒你!」她斜瞪尋君一眼,擺出老大姐的姿態。

  「除了天堯,我還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嗎?」

  「你忘記我們的世紀玫瑰婚禮了?」

  「噢!」尋君忍不住哀嚎。「心心小姐,請大人大量的寬容我吧!」

  「行!只要你依我兩件事。」

  「兩千件也依了,更何況只有兩件,小意思。」

  「第一、以後我不喊你大嫂,還是叫你君,你呢--必須叫我心心姐。第二、你必須補辦婚禮,跟我同時舉辦一場玫瑰婚禮。」

  「唉--我有權說不嗎?」想起她過敏的可憐鼻子,到時要準備兩大箱面紙備用了。

  「沒有!」

  「好吧。」這個回答可有可無,反正事已成定局。

  「好棒!」心心高興地跳起來。

  「你把冷空氣弄進來了啦!」尋君抗議,把棉被重新蓋好。

  「誰叫你怕冷又不開暖氣。」

  「這樣才有冬天的氣氛嘛!」她喜歡促膝長談的感覺,以前她和媽媽就是這樣度過每個寒冷的冬夜。

  「君--聽說你那天把他打得半死。」

  「是啊!我狠狠地揍他、抓他、踢他,想要替你、替天堯和天陽出口氣,要不是天堯出聲制止,我就要讓他在床上躺個半年十個月。」

  「你有暴力傾向?」

  「呵呵---被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只好殺人滅口了!」

  她張開不懷好意的魔掌,在心心身上施放癢蟲。一時間只見一個躲一個追,滿室笑聲蕩漾著幸福滿溢。

  聖誕節到了,心心穿著天陽為她設計的星星禮服出席聖誕宴會,黑亮緞面的曳地長禮服上,有銀線繡出的大大小小星星。高高編起的發學上綴著星星形狀的銀色髮飾。天陽配合她穿上一襲黑色西裝,挽著心心,他們像從銀河降臨的牛郎織女。

  尋君和天堯則是一身的白,白色及膝的小禮服把她修長的小腿襯托得更加美麗,飄飄然的羅馬式領於露出她頸項間的鑽石項鏈,那是楚家的傳家寶物,戴上它等於證實了她的身份。

  尋君和心心坐在台下,看著天堯對員工做簡短演說,尋君驕傲極了,那個是她的丈夫啊!他是那麼的氣宇軒昂,有著王者般的雍容氣度,曾經她還猜測他是黑道大亨呢!

  扳指計算,才不過三個月光景,她的一生竟有如此重大的轉變,若不是媽媽把天堯的手交到她手上,怎會有這樣的際遇?想到母親,她不禁紅了眼眶。她在天堂過得還好嗎?還想著女兒、念著女兒嗎?她已照媽媽的話做了,詛咒也破解了,天上的媽媽會感到安慰吧!

  「想什麼?」天堯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旁。

  「想媽媽!」在天堯的密集訓練下,她已經習慣把所思所想老實的招供,換句話說,她-一藍尋君已經從良,不再當小騙子啦!

  「最近我們找一天回台南看看媽媽。」

  「天堯,謝謝你!

  「謝什麼?你是我老婆,寵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們可以去跳舞了嗎?」

  她起身,和天堯雙雙步入舞池。

  「天堯--我想,在你第一次到我家找我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

  「真的?你怎麼確定那就是愛?」

  「我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有個聲音,它說不管未來怎樣,我都要放手一搏,即使得不到你的愛,能夠在你身旁待到死亡就夠了!所以當時我才會放棄環遊全台灣的計劃,乖乖跟你回家。」

  「傻瓜!」他愛憐地親吻她的額頭。

  「你呢?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記不記得有個大膽的女孩在我手心寫上三個數目字?」

  「真的嗎?」那麼早?難道說人類真的可以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彼此認定?

  「致翔說,那次是我自從事件發牛後,第一次露出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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