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可人淚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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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擺。」

  「唉呦,這話說得可嚴重了,你別老是生不生、死不死,放狠話嚇人,我可不是讓人給嚇大的。」

  「大清沒有國法嗎?可這麼任由你們逼良為娼!?」予藍說得字字咬牙。

  「有,大清國的國法全捏在那些官老爺手中,等你成了紅牌,有機會撈幾個官大爺恩客,到時,你再到他們的面前訴苦去。」

  「人間沒有律法,我找閻王告去,我要告得你下十八層地獄,告得你永世不能翻身。」

  「你這麼伶牙俐齒的,難怪玉夫人受不了你。不過……你大概不知道,我和閻王交情好得很,不信你去問問,我每個月初一、十五,紙錢堆得像山,一把火燒起,閻王樂得合不攏嘴吶。」紅絲巾掩住嘴,掩不住她的滿臉得意。

  「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人是沒有,不過我倒是讓銀子給治得死死的。」

  「你要多少錢,才肯放我走?」

  「我給了玉姨娘一百兩,這一來一往,要沒個千兩銀子,我是不會放人的。」

  「好,你放我走,我給你一千兩。」

  「好大的口氣,你當我是笨蛋,你要是有上千兩銀子,還用做人家的丫頭?殺了我都不信。」

  「信不信你都要放了我,才能拿到錢。」她挺身,走到她面前。

  「別兜圈子啦!跟你鬥半天嘴,口渴得緊,金嫂、周嫂、小璧兒,快把藥喂喂,莊公子人也快到了,別讓人家久等。」

  兩個肥壯的中年婦人越過王嬤嬤,走到予藍身邊,她們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什麼藥、什麼莊公子,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見這情勢,予藍驚恐地頻頻搖頭。

  「藥呢是春藥,是讓你吃了就懂得思春的藥;莊公子是待會兒要來幫你開苞的郎君,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生伺候,說不定莊公子心情一樂,明兒個就捧上大把銀子贖你回家。」

  「你要的不過是銀子,要錢我給你,何必欺凌人!?」

  「當然啦,銀子我是要的,不過這恩情我也不能欠著,我欠你們家玉夫人一個流水情,不大不小,她要你當不成蘇夫人,我只好幫著辦點兒。一切啊!全怪你鋒芒太露,誰不好得罪,卻偏偏得罪當家主母。想恨、想怨,就去找你家夫人,別往我身上賴。」

  「我可以給你更多銀子……」

  「噦嗦,快動手。」

  王嬤嬤話下,三個女人緊壓住予藍,要撬開她的嘴巴餵藥。

  予藍抵死不從,咬緊牙關,怎麼也不讓半滴藥汁流進嘴裡。

  年紀較輕的丫頭沒辦法,只好捏住她的鼻子,讓她不能呼吸,直到她受不住張嘴呼吸時,一骨碌地,把藥全倒進她肚裡。

  「好啦、好啦,弄好就走人吧!」王嬤嬤起身,不耐煩地領先往門外走。

  沒多久,屋子裡又剩下予藍一人,她不甘心地追向前,但門卻早在早一刻時鎖上。

  「我絕不讓你們如願。」她伸出食指在喉嚨狠刮一陣,刮出陣陣噁心,深褐色的藥汁在她的催吐下,連著食物嘔出大半。

  直到她再也吐不出半點東西,她扶起桌椅,想站直,卻發覺自己有了暈眩感。不行,她必須保持清醒,不能暈、不能任人擺佈。

  她顫巍巍地為自己盛來開水,手很不穩,杯子還沒到嘴邊,水已經灑落大半。

  予藍不怕,再試再試,你絕不能放棄啊!

  提起茶壺,她努力把水灌入嘴巴裡,水帶給她暫時清醒,她大力喘氣,不准自己意識模糊。

  水喝完了,手一摜,瓷壺落地,摔出一地大小瓷片。

  予藍拔下發間簪子,當意識渙散時,往腿上用力紮下,以換取短暫清醒。

  憋住氣,咬住唇,她很用力,咬破了唇,鹹鹹的血液在齒間擴散。她不會妥協的,她誓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

  鎖重新被打開。

  予藍一聽到門外動靜,忙用簪子在腿間狠狠戳刺。

  「我的小美人,本少爺來了。」門還沒全開,一個臃腫的身體擠進來,邪淫的眼光在予藍身上搜尋。「果然是上等好貨,王嬤嬤沒騙我,這五百兩花得真值得。」他肥胖的手指在予藍下巴橫過,掃出她一身疙瘩。

  「不要……碰我……」她說得虛弱。

  「不碰你,我怎麼教你做那種人生極樂事?」他說著,湊近她,大大的一聲,他在她臉上落吻。「香啊……我就是喜歡處子的味道。」

  「走……開……」她拿起簪子往他身上劃去,可惜力道太弱,不痛不癢的一劃,只劃得他滿臉淫笑。

  「好好好,都聽你,我們不要在這裡辦事,咱們上床去。」說著他搶下予藍手中簪子,又在她皙白的臉上連連吻了好多次。

  她想伸手擦去臉上濕黏的口水,但力不從心。

  「放開……」

  「好,我放……」他將予藍放在床上,涎著一張臉,快手快腳除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小美人兒,換我來服侍你了。」

  啪地,他用力撕去她半幅衣襟。「哇……真美……我愛死你了,小美人兒。」

  裸程的身體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她出現短暫清醒,予藍看見自己、也看清了眼前的污穢男人。

  他再度接近予藍,手一伸,在他幾乎碰到她的身體同時,予藍反射地腳一踢,踢中他的要害,他縮起身子,哀嚎一聲,滾往床邊。

  予藍翻到床下,她拚命把自己縮進椅子下方,幾個縮身,一陣刺痛從她掌心傳來,低頭看過,她的手壓在碎瓷片上,淋漓鮮血提振了她的精神,抓起瓷片,她抵住自己的臉頰。

  「你……不要……過來。」她的眼神是認真專注的。

  「你這個潑婦,居然敢踢我,我不狠狠修理你才有鬼!」

  他一靠近,她立即把銳利瓷片按進臉龐,血迅速從她的臉上滑下。

  「你、你……你在做什麼?」莊公子被予藍的舉動嚇傻,他指著她連連後退。

  他眼中的驚恐滿足了予藍,她贏了!原來,只要不怕死,角色就會對換,現在,輪到他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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