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戀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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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我從未問過。」

  「你要是敢光明磊落當面向我,我還會比較看得起你,可借你不敢,你只會用一雙老鼠眼在暗處窺覬。」

  她幾乎要大起膽量問他那夜發生過什麼?但是到最後關頭巧巧又退縮了,她不敢也不願親手去撥開那層迷霧。萬一真相是她接受不來的呢?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應付。「我是膽小怕事,總以為有你這片天頂著,發生天大的事也幹擾不到我頭上,只要專心信任你,你就會把我保護得好好的。我…·「似乎錯得很離譜。」

  他看不起她?他說了他看不起她!原來在看清楚她美麗的身體裡包成的是一顆愚昧的心後、他就看不起她了。

  她的話讓他聞之語塞。

  咬緊牙關,她狠下心問,「季墉,你要換新抱枕了嗎?如果是請早一點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

  「我沒有要換什麼該死的抱枕,你最好乖乖的特在家裡,不准興起什麼離開的念頭。」他想起她曾說過的話她要給他祝福……不!他不要她的祝福,他只要她牢牢的待在他身邊!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他語帶威脅。

  「聽見了。」其實用不著威脅她也會用做的,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很好!我的麻煩已經夠多,別再給我惹任何麻煩。」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季墉來到晏伶的公寓,卻發現她正在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麼?」他搶下她手中的衣物。

  「我要離開——到美國、英國、法國……哪裡都好,就是不要留在台灣、留在你身邊。」她醞釀已久的情緒歇斯底里地狂洩出來。

  「告訴我,為什麼?」他把她狂亂的身子禁錮在自己胸前。

  「因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巧巧、更對不起兆文。天哪!我為什麼不死掉算了。」她頹然地哭倒在季墉懷裡。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不懂、你完全不懂,我背叛了兆文、也背叛了你!

  「晏伶 」

  「這三年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點一滴侵蝕了我的心,我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雖然我盡力否決、但還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嫉妒巧巧,所以看畫展那晚我說了一堆氣話來欺侮她,尤其發生那件事情後,我再也騙不了自己,更無法去欺瞞你。我愛你啊季墉哥,我好愛你,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得你愛我,可惜,你的愛已經給了別人,離開是我唯一能走的路了。」

  「不!你只是尚未自那晚的震撼中醒來,而且你還受著傷,在你身心都不穩定的狀態下,才會有這種錯誤的認定。」

  「這個『不』字我對自己講過無數次,我拚命舉例子來證明我不愛你,可是越證明我只會越心虛,既然我再無法管住我的心,至少讓我管住自己的身體吧!我要跑得遠遠的,不要讓自己有機會做出傷害你或巧巧的事。」

  晏伶  …給我們彼此多一點時間來釐清自己好嗎?」

  她不語,默默地縮在他懷中吸泣。

  「晏伶--那一晚我們都失足了,不管如何我們該做的是彌補而不是傷害。」「傷害?你告訴巧巧了?天——不要啊!她抬起了頭,淚流滿腮。

  「不要激動,我沒告訴她。」

  「求你不要讓我變成罪人,傷害那麼純善的巧巧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我懂!我知道你的苦心。我們都沉淪在嚴重的罪惡感中無法自拔,但是我們必須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如果你一走了之,不僅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啊!」「可是我……」她猶豫了。

  「答應我,不管如何都不要走。」』他堅持。

  在他堅定的眼光中她讓步了。看著他將皮箱裡的東西一件件重新擺回衣櫃,她露出了勝利笑容。

  時間?她可沒那麼多耐心!

  巧巧的三餐在鹹威淚水攪拌中度過。

  這段日子季墉不好過,她也不曾安穩,她的體重直線下滑,頰邊的凹陷突顯了顴骨的高聳,她變得極易受驚,季墉一個聲音都會讓她嚇得全身發抖。

  她不想自己無助地成為秀墉的箭靶,卻沒有能力改善這一切。連著幾天的反胃造成了她的虛弱,是心情影響了她的食慾嗎?她不知道,食物攤在她眼前,她只有作嘔的慾望。

  細數著水水返國的日子,她盼望姐姐能為她解除這些迷霧,幫她走回平坦的婚姻路。

  距離那次的爭執又經過了二個星期,巧巧照著平民步調過生活。她和季墉間已鮮少交談,她看出他焦慮不安,似乎事事都不順心、不順手,巧巧猜測有事困擾了他但她卻幫不上忙,要是換個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情況會好得多吧!

  她為季墉沖好咖啡放在他手邊,然後悄悄地坐回沙發。雖然他們的距離只有兩步,但他們的心卻相隔千里。為了防止她的窺視,他在心理架設起一扇門,在防範她的同時,也把她的關懷擋在門外。

  霍地,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淚如雨下的晏伶自外面衝進來。她沒跑向 季墉,反而走到巧巧面前牢牢握住她的手臂猛烈搖晃。

  「巧巧,我承認自己對不起你,可是那天真是個意外,我沒有要搶你丈夫,我早就打算要走得遠遠,我沒要霸住你的丈夫阿……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巧巧被她搖得滿頭露水,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個字。

  「晏伶,發生什麼事?」季墉皺起眉頭走過來分開她們,她哭倒在他懷中。「巧巧找了徵信所跟蹤我們,他、他拿照片威脅我,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要讓照片上報。我怎麼能哪!爸爸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活活把我打死的。」

  季墉把她手中緊捏住的牛皮紙袋抽出,將照片倒出來。一百多張照片,或坐、或臥、或立張張都在控訴著他們的姦情。

  季增倒袖口氣,惱羞成怒地把照片橫掃落地。

  這就是答案了!難怪巧巧最近者是戰戰兢兢、老是魂不守舍,原來她背著他想把晏伶驅逐在他的生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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