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戀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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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巧巧忙著掉淚,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下迎面撞上一個男人。

  「還是這麼愛哭。」季墉擋在她面前,伸手一拉,把她帶入懷中。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在男人懷中時,就聽見貫洲的聲音。「媽--你找不到我嗎?」掙脫季墉,她雙膝跪倒,將兒子緊緊抱在懷裡。「你在這裡?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飯店……媽媽嚇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不哭、不哭,年紀那麼大了還愛哭,會被別人笑的!」貫洲接過季墉遞來的手帕,把她滿臉淚痕擦淨。

  「我以為你丟掉了。」她抽噎地說道。

  「我不會丟掉的啦,你才會丟掉。」他牽起巧巧的手說過:「媽媽,你看他是誰?」抬起頭來,她的眼睛和季墉的對了焦--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掩住口鼻她又想哭了。

  一直認為不看他、不想他,他的身影就會從心版上逐漸褪去,沒想到只是這麼輕輕一眼,那些曾屬於他們的回憶如同尼羅河水,在天狼星出現時一古腦兒漲起,淹蓋了堤防、淹過了村合,淹沒了她許許多多的自以為是。那些甜蜜、痛苦、心酸……又熾烈地敲擊著她的心臟。

  「季墉…」她的腦筋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怔怔愣愣地看著記憶中的男人在眼前成形、成真。

  「你媽嚇壞了,走我們帶她進房。」季墉親暱地環住她的腰,彷彿他們之間一向如此、彷彿他們之間的六年空白不曾存在。

  巧巧垂著頭不敢看季墉,止不住發達的淚腺,滴滴答答的鹹水把季墉的手帕弄成混紙巾。「爸爸,幸好我不是女生,不然兩個女生哭起來,這裡就會變成太平洋了。」貫洲想轉移媽媽的注意力,免得她對爸爸的手帕太感興趣,不肯抬頭來看看他們這兩位「帥帥葛葛」。

  父子心有靈犀地對望一眼,季墉順他的話接下。「那可不一定,你水水阿姨生的那兩個雙胞胎女兒,眼淚還沒掉出眼眶,被媽媽一瞪就自動把眼淚吸回去了。」

  『水水阿姨是不是暴力媽媽?」他對索未謀面的小表妹們產生了同情之意。「水水阿姨認為哭是弱者的行為,她才不喜歡看我們哭」原來,早在若干年前這種強迫人家「吸淚水」的「箴水酷刑」,巧巧已經嘗試過。「水水生寶寶了?這時她才敢稍稍抬頭望向他。

  「沒錯,她們今年四歲了,比貫洲整整小上一歲,是兩個漂亮得不得了的芭比娃娃,每次看到她們,水水都會感歎地說--兩個女兒是遺傳自你的美貌。」

  「我還覺得貫洲的頭腦是遺傳自水水呢2』巧巧說。

  「媽,大阿姨很聰明嗎?」

  「她何止聰明,簡直是天才。」一想到水水,她又重拾她的崇拜之情。

  「懷孕初期超音波照出來是一對雙胞胎時,水水好嘔,她怕生出兩個像你們這種長相、性指南轅北轍、無差地別的雙胞胎,那幾個月我二哥簡直就像是活在地獄一樣。一直到孩子落地,我二哥才重新搬回天堂。」

  他走對棋了,巧巧聽著水水的事情,忘掉該和他保持距離,由著他把她攬在胸前。「我爸爸、媽媽呢?」

  「我們一直瞞著你離家出走這件事。記不記得他們計畫要環遊世界?原定的五年計畫因行程拉長所以大約會在下個月才回台灣,前幾天我們收到爸媽的傳真還擔心好久,現在你回家了,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

  她怎麼可以「回家」?她回了家晏伶怎麼辦?「那… ??你呢」』「我?我怎麼了?』她的問題比奧林匹克數學還難解。

  「你的小孩多大了?這麼多年他和晏伶也該有小孩了吧!

  「我有一個五歲的兒子,他又聰明又帥,簡直是我的翻版。」他驕傲地拍拍貫洲的肩膀。他的話導入她的耳膜,臉上的舊痕跡上又沾了新淚水。

  「巧巧,別哭,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來解決。」季墉不由分說地把她整個人抱上膝蓋,硬將她的臉壓入他頸窩間。

  「你不回家陪老婆孩子留在這裡做什麼?」她推開他的籍制,想努力隱藏住護意卻難如登天。

  季墉聽出她的誤解,唇角一場,心情也跟著飛揚!她還是在意他的!

  「我已經在陪老婆孩子了,你還要把我趕到哪裡去?」

  「你是說……」瞬間她組織不出他的話意,張開口,腦筋卻打上千千結。「我的老婆雖然有一點任性有一點不聽話,雖然她想離家散心卻沒跟我商量?,…?但是,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她,我還是每天守著門等她回家。」

  「你沒有和晏伶結婚?她……弄錯了?季墉沒娶晏伶?她退位了不是嗎?為什麼這對有情人還是成不了眷屬?

  「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和她結婚。」

  貫洲湊了上來。「媽媽,我很不想罵人,可是你知道嗎?你沒有弄清楚爸爸有沒有新太太就把我帶走,害我當了五年的單親孤兒。幸好我夠聰明,自己把爸爸找出來了,所以我決定要搬到台北和爸爸一起住。在這裡上小學,你呢?要不要跟來?」

  貫洲理直氣壯的霸進口吻跟季墉簡直同出一轍,看到兒子這種咄咄逼人的模樣,季墉想起當年自己也是用這種口氣指使巧巧的。

  巧巧委屈地看著這兩個站在同一陣線的男人,這樣兩張酷似的臉龐、這樣相同的表情,誰狠得下心拆散這對父子?他--今天是為兒子來的吧!

  「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兒子?」

  『我不只要搶兒子,也要搶老婆。」他的霸道較之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撥好號碼、遞過大哥大給貫洲。「兒子,照你下午對我辦公室裡那些叔叔演講的話,再表演一次給二伯和水水阿姨聽。」

  雖然這種非常時期,他迫切想和巧巧獨處,但是他還是需要大量的親情將她留住,對巧巧,他不再像六年前那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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