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弟抱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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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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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繫在門上的鈴鐺響起,正在整理花束的官晴抬頭,四眼相交,Richard的心臟被狠撞一下,墨鏡上方的兩道粗眉壓低,下一步動作在這個時空暫停。

  「歡迎光臨,請稍待一下。」

  官晴把緞帶繫在花束下方,拿剪刀用力劃過,直直的緞帶變成兩道漂亮曲線。貼上小卡片,噴灑水珠,一束桔梗在她手中有了新生命。

  「不好意思,我馬上好,你先看一下花材。」

  官晴抱高兩束花,嘴裡咬著訂單,從他身邊走過,用腳勾住門扇開門,走出門外,把花交給已經等在車上的阿檉,幾句叮嚀,送走車上男人。

  回到店裡面,她迎面向他。

  「先生,您要買花?」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她的一顰一笑像極盼盼,工作時的專注眼神,用腳勾門的小動作,—無一不像盼盼。

  若非她太年輕、皮膚太白、眼睛下方少了一顆黑痔,他會告訴自己,她就是盼盼。

  「先生,你要買花嗎?或是……你有其他事情。」

  對於他的眼神,官晴不陌生,她曉得自己的外貌會讓人驚艷,也曉得這個時代的男人不擅長將好感埋藏心底。

  看著她腦後的竹筷子,想都沒想,仗著自己的身高壓人,他伸手將筷於拔下,這個動作讓官晴的頭髮在下一秒間披瀉在肩背後面。

  哦……是這個樣子啊,原來盼盼留長頭髮就會變成這樣子……他沒猜錯,盼盼留長頭髮會比短髮好看。

  從小他就希望盼盼留長頭髮,他存下來的第一筆錢,就是為她買一條粉紅色的髮帶,可是盼盼嫌長頭髮太麻煩,從不讓頭髮長過肩膀。

  官晴的長髮滿足他虧空多年的心願,拔下墨鏡,他的桃花眼笑出彎曲線條。

  官晴並不惱怒他的動作,前面說過,她對男生的態度一向寬容,她看著他碧綠的眼珠,在一池笑意裡蕩來蕩去,她也笑了。

  握住她身後長髮,它們被保養得很好,光滑潤澤,像絲像細。「你有一頭漂亮頭髮,我很喜歡。留很久了嗎?你都是用什麼東西保養它?」

  「你喜歡?可惜它是非賣品。」

  官晴踮高足尖,握住他高抬的右手,攤開他手心,拿回筷子,銜在嘴邊。

  最後,奪回躺在他左手心的頭髮,幾個旋轉,隨意繞出一個髮髻,筷子插上,她又恢復利落模樣。

  「沒有東西是不能用錢交易的,二十萬,買你一頭長髮。」

  「你買它來做什麼?」她沒生氣,只是好奇。

  無數的想像在腦中成形——他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他想為她製造一頭烏絲;他的親朋友人因為化療,失去滿頭黑髮,他急需為他買來一頭安慰;他有希特勒的特殊嗜好,喜歡拿人類頭髮編織地毯。

  如果他真能給出一個好理由,那麼、也許、說不定,她會把頭髮割愛,因為,她習慣對男人縱容。

  是啊!她問倒他了,他花二十萬買來一頭黑髮做什麼?頭髮要留在她頭上才能顯得飄逸,買下它,純粹期待她變醜。這種期待缺乏趣味!

  「只是一時衝動?」見他久久不說話,她又忙著替他解釋。

  「我叫Richard,把我的名字記牢。」他像老師,逼著學生把他要的東西背進腦袋裡,一刻不准忘。

  「Richard,R———i——c———h———a———r——d,是不是?」她合作。

  「對!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紳士風度,忘記發揮在她身上。

  「官晴。」她回答。

  「把晴天關起來?」

  「當時,我爸爸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的姓是官場的官,不是關門的關。」

  「官晴,我記得了,回答我,我叫1什麼名字。」他強勢得像個惡霸,不過她不介意寵他。

  「Richard,R——i——c——h——a——r———d。」。她遵照他的意思再把他的名字念一遍。「能知道為什麼要我記得你的名字?」

  「因為我要你記得我。」

  他是強勢推銷員,強勢把自己推銷進她的生命當中。

  「我記得你了,我們言歸正傳好嗎?你來這裡是要找人,還是要找花?」

  「我……」

  直到這會兒,Richard才發現自己多失常。他在女人面前優雅自信、高尚驕矜的面具,在官晴眼前滑落。

  「忘記了?不會吧!」

  官晴從水壺裡倒來兩杯檸檬水;她將要喝的檸檬水裝在自己的專用杯子,另外把用紙杯裝的檸檬水送到他跟前。偏他的反骨症發作,不接手紙杯,握住她拿著馬克杯的右手,把水送進自己口中。

  「你很渴嗎?」

  沒生氣、沒訝異,她解釋他想喝大杯檸檬水,但紙杯太小。

  「我要買花。」

  一杯水喝盡,他重新掌握話題主控權。

  原來檸檬水可以治短暫失憶,官晴莞爾。

  「你想送誰,女朋友嗎?」

  「隨便!」

  自然而然接過她手中杯子,奇怪,明明是初見,他就是覺得習慣,習慣在她身邊、習慣聽她說話、習慣對她強勢、習慣要求她。

  「如果是女朋友,應該送玫瑰,你女朋友喜歡什麼顏色的玫瑰?」

  「我不送玫瑰。」

  相當熟悉的詞句,歪歪頭,她聯想起阿檉遞放到收銀機旁的小卡片。

  「你來過是不是?在幾天以前。」

  「對,你的店員接下訂單。」

  「他叫阿檉,幫我兩年了。」

  理所當然回答,彷彿屬於自己的所有事都能向他表達。

  有一點詭異,雖說她對人一向親切,可對一個陌生男子的「理所當然」,還是頭一回。

  「告訴我,為什麼不喜歡玫瑰?對玫瑰有偏見?」

  「誰說我不喜歡玫瑰,我最喜歡玫瑰。」

  「喜歡到捨不得送人?」好東西不該是和好朋友分享?何況是情人。

  「沒錯。」

  「可是,玫瑰代表愛情,如果把愛情送給你的女朋友,她會很感動。」

  「我的愛情不外送。,』他拒絕把愛情送到緹娜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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