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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哈!聽到沒有,天灝否認,娶你?哼,睡飽一點。」 ,

  「褚天灝,你不娶我?」她橫眼瞪他,就是做戲,她也要他捨命相陪。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見女人向男人逼婚,笑死人了,嫁不掉的女人滿街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猴急想嫁的。」這會兒蕭音佔上風。

  「我當然著急,萬一到三十幾歲還沒人肯要,我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像某人,變態地到別人家門口按鈴問:『哈囉,你們家缺不缺外遇?我是免費的啦,經驗豐富,保證讓您回味無窮。」

  「沂芹,說話留點情面。」天灝站在兩個女人中間,拚命想隔開她們。

  「情面?她是我誰啊!我給她留情面?」推開天灝,她正面迎戰蕭音。 

  「方沂芹,你不會好到哪裡去,再幾年你也會年過三十,你也會孤獨寂寞,到時,你的笑話不會比我少。」說著,一個巴掌迅雷不及掩耳轟過。

  沂芹來不及閃躲,紅心正中!這女人練拳擊的嗎?下手這麼重。

  客廳裡的人全愣住了,端來咖啡的李媽媽呆在原處,不曉得下個動作怎麼進行。

  孟孟好生氣,接過李媽媽手中的咖啡,走到蕭音身後一灑,她背部全濕透,場面變得更加難以收拾,天灝只好拿孟孟發作。

  「孟孟,我教過你很多次,不可以對客人不禮貌,為什麼不聽話?」

  「她打媽咪。」孟孟絞著手,神色害怕。

  「我也沒見過哪個客人可以上門打主人的。」沂芹把孟孟護在身後。

  「你不要再無理取鬧,快回房間用冰塊敷敷臉。」天灝心疼她臉上的紅腫,卻不得不先收拾善後。

  「我無理取鬧?你才是虛偽吧!喜歡她就直接跟她求婚啊,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多鼓勵你跟她求婚,至少她不變態,可以間接造福蕭喻一家人。兒子,我們上樓,不要在這邊妨礙別人談情說愛。」她怪聲怪叫,舞動的手在空中揮出忿忿不平。

  拉過孟孟,她倔強地不讓難過外洩。

  沂芹和孟孟走了,李媽媽尷尬地揮揮手。「我……唔……我去幫方小姐拿冰塊。」

  李媽媽知道自己應該先把現場處理乾淨再離開,不過……就算她有私心吧!她就是想到沂芹身邊幫她,不想留在個這瘋女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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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芹和天灝陷入冷戰。

  她處處反對他,天溺要帶孟孟去麥當勞,她就要說麥當勞全是垃圾食物;天灝陪孟孟看電視,她隨手牽孟孟走人,說那是沒營養的資訊垃圾;他說天晚了,孟孟該上床,她就說,來!媽咪給你講故事、陪你玩遊戲。她處處和他唱反調,孟孟成了可憐的夾心餅乾。

  清晨,天願還沒起床,沂芹就出門上班,晚上下班,她不直接回家,在外面混時間,直過了十點才回到家門。

  她非常非常生氣,避開所有和天灝見面的機會;而天灝曉得沂芹正在氣頭上,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她談。

  他由著她去發火、由著她去迴避,他耐心等待她心情沉澱。

  收妥檔案,下班時間到,辦公室的同事紛紛離開,沂芹的頭很重,燒灼感在喉間熾熱,吞吞口水,她猜自己感冒了。

  收收皮包,她要去買兩顆成藥吞吞。

  「方大紅人,今天不加班嗎?」

  聲冷言傳來,沂芹無心理會。

  「不理人吶?當然囉,人家是紅人嘛,我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卡職員,又不是部長級的人物,誰甩啊!」

  更高亢的挑釁聲傳來,沂芹不耐煩到極點,可她實在沒有多餘力氣迎戰。

  收拾桌面東西,拿起包包,她想上樓找天灝送她回家,氣幾天,氣夠本了,找來台階下,她放棄和天灝對峙。

  「慢走哦!方大紅人,出門小心別出車禍。」幾次對仗,從沒像這回可以盡情罵個痛快,惡毒話稍稍消弭她們滿腔不爽。

  「放心,天灝開車技術不錯,不會發生車禍,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上二十七樓,我問問天灝能不能讓你們搭便車。」說著,她邪邪一笑,轉身往電梯處。

  「二十七樓……天彌?她和董事長……天!我們惹上哪一號人物?」女人們發愣。

  電梯在二十七樓停下,沂芹走到陳敬棠桌前,這是她第一次上來,不過大場面見得多,她沒被這裡的氣勢嚇住。

  「很抱歉,我是方沂芹,沒有預約,我想見褚天灝。」

  她來遞送和解書?天灝果然將她料得準準。「董事長下午有一個會議,到世紀貿易公司去了,我想他會直接回家,不會再回公司。」

  「哦!好,謝謝你。」轉身,她走出辦公室,態度一如來時大方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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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攔下計程車,買幾顆成藥,她回到褚家大院,一人客廳就看見孟孟氣嘟嘟坐在沙發上,管靜筠坐在他身邊,跟他軟聲勸慰半晌,他都不理人。

  「孟孟,你在鬧脾氣喔?」

  敲敲陣陣作痛的腦袋,沂芹坐到他身邊問。

  「爸爸和壞人出去。」看見沂芹進門,他告狀。

  「壞人?哪個壞人?」

  沂芹跪到沙發上,把他的頭抱進懷裡,抱一個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生對沂芹來講,的確是負擔。

  「打你的壞女人。」

  「你是說蕭音?」沂芹抬眼詢問管靜筠,冷冷的臉上五分毫表情,但心中早巳翻騰澎湃。

  他居然和她出門!

  「上次孟孟把蕭小姐的衣服弄髒,褚先生不得不陪蕭小姐上街買一套賠給人家。」管靜筠強調了「不得不」三個字。

  不過很顯然的,沂芹並沒把她的加重語音給聽進去。

  「借口!他大可把錢塞到蕭音口袋,不用親自陪上這一趟,說透了,就是喜歡、就是愛,還假裝!不得不?真好笑的說辭。」她不曉得自己的口氣有多酸,腐蝕性直逼強酸。

  管靜筠莞爾,她的「不得不」變成炭筆,將褚天灝的行為越描越黑。

  才剛見識完話音的磨人功力,又看到沂芹的「番」功,誰能不為天灝寄予大量同情,愛情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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