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她推推他,沒動靜?再推推,她就不信沒辦法把狐狸精趕跑。
夢裡,粗暴的小辰一把將他推下鞦韆,屁股撞扁,嗯嗯啊啊叫兩聲,靳笙緩緩翻過身。
ㄏㄡ!發出那種變態聲音能聽啊!難不成他們在夢裡做那種……限制級勞動?
容辰漲紅了臉:心中滿是忿忿。
「不要臉的女人,隨隨便便就和男人上床?你不要弄得一身髒病,傳染給我們家小笙,他是純潔小處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出污泥而不染,我們家小笙是清蓮,懂不懂?還是一朵五十塊、有香水的那種!」
氣急敗壞的容辰,對著床上的男人碎碎念。
她吵醒了靳笙,半睜眼,他的夢中情人站在他面前……
還在作夢吧?大手一撈,他把她撈進懷裡,翻身壓在床鋪正中央。
他的「大只」,這時候再度被證明,小只的容辰被壓在大只的小笙身下,動彈不得。
夭壽哦!難怪男人可以輕鬆強暴女人,體力身形相差太大嘛!
體育老師說過,碰到這種情形不要害羞,要直接攻擊他的下半身,據說那裡是男人最脆弱的部分……
不過,他可是她家小笙,她不會對他殘忍,讓他吃一點嫩豆腐沒關係啦!
東想西想,她的腦筋裡正將儲存的一堆垃圾翻出來整理時,一個吻……沒錯!正是一個吻,就這樣給她蓋下來,他的唇貼上她的……
啊嗚……她迅速幻化成狼女。
要命,他的唇該死的柔軟好親;要命,他的氣息該死的好聞;他是不是跳到嗎啡窩裡,染了一身麻醉劑?不然她怎麼會一下子就頭昏昏腦脹脹,靈魂飛進雲霄殿。
他在她唇間輾轉吸吮、挑逗,在彼此的柔軟裡倘徉愛意,醉了……
這個吻似乎……太過真實,昏寐中的靳笙睜起右眼,小辰還在眼前,她的表情和夢中一樣沉醉。
伸出兩指在自己的大腿間用力掐住——
痛啊!痛覺證實眼前景像是真不是假。
在這尷尬時候,他應該怎麼做?嗯……對,裝死,裝死是最完美的方法。
重新瞇起眼睛,他戀戀不捨地將吻改為淺啄,輕探……流連……最後……歪過頭,繼續睡覺。
吻沒了?容辰張開眼,噢!這個男人,美女在抱居然能熟睡,很生氣,氣他的吻暫停,氣他的夢不長久,氣他沒繼續侵犯自己……
侵犯?她在說啥鬼話,她很愛人侵犯嗎?拜託!她瘋了不成。
挪挪身體,她讓他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算了,夜深了,還是睡飽一點,放鬆自己,假設覆在身體上方的是人肉棉被。
閉眼,一分鐘、兩分鐘……其實在他懷裡也沒那麼難睡啦!
十分鐘不到,她真的睡著了,這時,唇上的騷動再也惹不醒她。
他恣意在她唇上汲取甜蜜,想對她做的事,放輕動作,他一一實現,卸下羊皮的大野狼,眼底寫滿慾念。
的確,她的唇和他想像中一樣好;的確,她的氣味和幻想裡一般香甜;愛在一點一點累積之後,將要滿溢,愛她……許多年……愛她……不曾改變……
貼住她的臉,擁她入懷,這一夜他無眠……只有興奮……
女 女 女
天大亮,她在靳笙的臂彎裡睡得正熟,絲毫沒醒轉現象。
看著她粉嫩的嬌顏,他想,是否該喚醒她?眼神一轉,他想到好辦法。
首先,他抽出自己的手臂,倒吸一口氣,動作大到足以吵醒一頭象。
果然,她醒了,他瞠目結舌看著她的臉一瞬也不瞬。
「你、你、你……我、我、我……我們怎會一起在床上?是我半夜摸到你房間嗎?該死!小辰,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事,小辰,我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對不起。」
他滿面懊惱、乞饒,他想,就算她為昨晚的「意外」有再大的火氣,都不會發作出來。
他估計錯誤,對於他的道歉、賠不是外加保證,容辰滿心大便。
美女在抱值得他那麼痛苦嗎?對不起什麼?保證什麼?她有刀在手,恐嚇要閹了他嗎?
「看清楚,這裡是你的房間,不是我的房間。」拉過棉被,她重新躺回枕頭上,星期六不睡覺,那麼早起做啥?
「我的房間?」他裝模作樣,眼光在四周繞圈圈,釋然一笑,再躺回她的身邊,把剛剛的保證和對不起扔到九霄雲外。
「小辰。」
「嗯……」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身體是一種有自我意識的組織,她的頭腦沒有想、她心沒有非分,是她的身體自動慢慢地向他靠攏,直到全納入他懷裡,直到他的氣息和她相混合,才算找到—個好位置。
「你為什麼跑到我的床上,你有夢遊症嗎?」
他提出問題,又怕她尷尬,所以他連下台階一併替容辰準備好。
可惜人家不領情,她大剌剌說:「不是啦!昨天晚上我臨時有問題想問你,就走過來找你啦!結果你不曉得作了什麼夢,居然—把將我拉到床上,書我骨頭都跌散了。說!你作了什麼夢?」
她從被告一躍,坐上原告席位。
「我……沒有啦!」他裝出羞赧。
「別想騙我,你是不是作春夢?」
「我忘記了。」
「你以為我那麼好打發嗎?說,你是不是夢見Candy?」
這下子再度搖身一變,她又從原告變成最嚴厲的法官兼律師。
「真厲害,你怎麼猜出來的?」
果然,他們家小笙慾求不滿,白天吃不到,只能到夢裡肖想。
「用我千分之一的智商就能猜得出來。」容辰瞪他一眼,怪起自己沒事第六感那麼準做什麼?
「你是對我的心事摸得特別准,還是對每個人都心有靈犀?」
他的調侃包裹在謙卑裡,容辰沒聽出來,大野狼在喉嚨裡擺上粉筆,扮羊媽媽哄她這只可憐的小綿羊快快打開……心門,
「預感是我的超能力中渺小的一環。」吹牛還打草稿,那是遜腳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