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極品射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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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當王子吃力不討好?」她還真懂他的辛苦。

  「可不是,當王子要被灰姑娘、白雪公主搶來搶去,一個擺不平就成了人魚公主裡的負心漢,還是當阿拉丁好,自由自在不受人拘束,反正橫豎都會娶來公主當黃臉婆。」

  「你說得有道理。」酷好冒險犯難、喜新厭舊的射手男人,的確不適合王子這個職位。「走吧!阿拉丁帶你去實現其他願望。」

  拉起她,他喜歡以悠那沒有負擔的笑容,孩子……不!她比孩子還天真……她是……是…對了,她是不解人問憂愁的Angel。

  從此,他習慣喚她Angel,沒記起過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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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在燭光下享受浪漫,在莫魯斯慇勤眼光中享受寵愛,她不曉得男人可以這樣子無止盡地寵愛一個女人。

  他用蠟淚做出點點滴滴的相思豆,並在她耳邊低吟「勸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她則倒出小玻璃瓶的貝殼砂,裝入他的點點相思。

  他取笑女人變心比翻書快,她回答,對貝殼砂,她從未真正動心,她不曉得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對相思豆已怦然心動?

  「那不是相思豆,那是燭心、是蠟淚,是情人間互道珍重的悲傷。」以悠說。

  莫魯斯說他不懂,然後,她吟出兩句詩詞:「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她又說:「愛情的結局不是蠟炬成灰淚始干,便是攜手雨中看,不管怎麼計算,蠟燭習慣在愛情中扮演悲劇。」

  他搖頭,篤定說:「有一種感情,結局雖然不是天長地久,但在過程中卻不斷醞釀甜蜜,讓人一回想起,便覺值得。」

  當時,若以悠的警覺心夠,她就會曉得,原來他要在她身上製造的,就是這樣的一段回憶,不長久,卻雋永得讓她頻頻回顧。

  夜裡,他送她回到一棟大房子,那是維多利亞武的建築,周圍的蓊鬱密林和繽紛花圃,在月光下帶著異國風情。

  洗過澡,她靠在枕頭裡,抱著蠶絲棉被,一襲卡通睡衣套在身上,讓她看起來年紀更小了。

  「我想,我該給你一杯牛奶。」他取笑她。

  「我早就斷奶了,何況我對牛奶過敏。」捏捏鼻子,她屬蛋白質過敏體質。

  「我怎麼看你都像未成午少女·」撫撫她散在枕頭上的亂髮,沒猜錯,絲緞般的觸感在他手中擴散。

  「我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中文系。」

  「我以為你是學音樂的,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音樂是興趣,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將來會是個中文老師。」

  「老師?很神聖的工作。不過你今天已經碰上『意外』,說不定你永遠都不能回到你的國家,順利當上神聖的老師。」莫魯斯的中文很流利,雖然帶了一點洋腔,不過就她所認識的老外來講,他已經相當厲害。

  「我當然會回去,我有你的神燈先生幫忙,只要他魔指一點,我就可以穿越時空站在我家大門前了。」

  「可是阿拉丁王子想把你留下來,他的神燈必須聽命於主人。」

  「你怎可以勉強神燈做壞事,萬一觸犯法律,誰要被關?阿拉丁還是神燈?」

  「你想呢?」他笑笑,在洛爾法維斯他就是法律。

  「你似乎對我的神燈非常感興趣?」

  「那是所有小孩的夢想,一個神燈、無數個願望,阿拉丁的生命因它變得多采多姿,我想每個人多少都會有改變命運的慾望,而神燈是種最方便的捷徑。」

  「我懂了。」

  以世俗標準講,他們並不熟悉,但在以悠身邊,莫魯斯有種回家的歸屬感,和她靠近是放鬆、是愜意,與她聊天似乎是每夜的例行工作--然而他們認識尚未超過十二小時。

  「這種想法本來就不難。」

  「你在嘲笑我的智商?」

  「可以嗎?在我們國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子平民等級相差不遠,在你們國家呢?嘲笑王子會不會被判處無期徒刑?」她又拿莫魯斯自比王子的事大大取笑他。

  「看看囉,如果我的心情不錯,就恕你無罪。」

  拍拍她的頭,他翻身躺到她身旁,兩手枕在後腦勺,若有所思望著天花板。

  王子……並沒有世人想像那般輕鬆,只要出現在晚宴、舞會中與公主周旋,王子的責任,工作量會讓大部分的人類得憂鬱症。

  「說說,為什麼你的中文講得這麼流利?」

  「我曾經有一個女朋友是中國人,她教我背唐詩末詞學中文。」

  「後來呢?民族意識阻斷了你們的後續?」

  「並不是,她覺得嫁給中國男人比較有安全戚,至少她可以確定小孩子的髮色,不用擔心染髮問題。」

  他的愛情長度有限,在眾人眼中覺得他在玩弄世情,哪裡曉得他對每一段愛情都是認真,只不過,害怕拘束的性格總讓他在最後選擇分離。

  「這是一個悲劇。」點點頭,她寄予同情。

  「她嫁的男人是我的死黨。」他又補上一句。

  他對亞莙的感情很認真,當建平、亞莙決定結婚時,週遭朋友為他一掬同情淚,沒想到他卻興奮的四處替他們張羅婚禮,大家對他的態度很懷疑,弄到最後,他不得不疑心自己,是不是在愛情領域中,光是認真並不夠。

  「這是一個大悲劇。」她更正自己的話。

  「沒錯,和你流落街頭賣藝為生一樣。」他是個缺乏同情心的男人,知道她流落街頭的原因後,他的反應居然是哈哈大笑。

  「我累了,晚安。」翻身背過他,她用動作送客。

  「晚安。」他也翻身朝她,環住她的腰。

  「在我們國家,女子的閨房不留宿陌生客。」她扳開他的手。

  「在我們國家,男子的房舍歡迎美麗女子光臨--而這裡正是我的名下專屬物之一。」他把手環回去老地方。

  「所以說……我不能拒絕陌生男子的侵擾?」翻身對眼相望,她有一絲薄怒。他把她當成什麼?輕佻隨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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