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女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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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這是什麼意思?」攤開帖子,刺目的兩個名字並排。

  「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我要結婚了,剛好比你的婚禮整整提早一個月而已。」

  「你跟我比賽誰先結婚。」他瞠目怒視,該死的,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用婚姻賭氣,她的大腦裡面有沒有裝智慧?

  「是的,我贏了,有沒有獎品可領?」

  「為什麼這樣做?」

  「不為什麼,你給不起我婚姻,恰巧有另一個好男人給得起,我們一拍即合,決定結婚,這很難理解嗎?不會啊!」

  「不准你結婚!你是我的。」他像玩具被搶的孩子,耍賴得不像平日的他。

  「好啊!你取消婚禮,我就不進入禮堂,很公平吧!」如果她還有本事威脅到他,她樂意!

  「你在威脅我?」他狂怒。

  「我能用什麼東西威脅你?我身上可沒有歐洲市場。」她尖酸。

  「該死,你不知道我愛你嗎?我說過幾十次幾百次愛你,為什麼你都聽不懂?」

  「愛我卻不跟我結婚,我覺得你的邏輯才是難以理解。」

  「除了婚姻,我可以給你全部。」這是他的底線,不可能再退讓。

  「除了婚姻,你的全部我都不屑擁有。」她有她的原則。

  「你故意和我倔強。」

  「如果倔強能換得我所要的,我不介意當個倔強女人。」

  「我不會給你婚姻。」

  「那麼,就別談了,把你的愛、你的心收回去,好在面對下一個外遇時,有情可談、有愛可說。」她說得無關痛癢,但心卻在一陣陣抽搐中酸楚。

  「謝妤盼,我真想一手捏死你。」

  「雖然我微不足道,但死了一個女主播,恐怕偉大的羅尼家族不會有耐心等你出獄。」

  「你的驕傲會讓你後悔莫及。」

  「我寧可後悔……」也不願……不願與人分享他的愛。她自心底補上一句。「有風度些,我們好合好散,說聲恭喜吧!」

  他沒說話,盯住她的眼裡,有怒、有怨,有太多她分析不出的情緒。

  妤盼一咬唇。沒必要留下,就這樣吧!分了、散了、斷了,了了……他們再兜不起一個圓圈圈。

  她的肩垮下,哀戚留到夜裡,悲慟留到夜裡,她絕不在他面前哭……驕傲自負要拿代價來交換,她就用心碎來換吧。寧心碎,不願在他身邊享受短暫幸福;寧心碎,不願等到哪日花殘柳敗,人去樓空;寧心碎,不願道德批判她的愛情……

  望著她的背影,說到底,他仍是留不下這個驕傲女人,也許,像他們這般相似的人,本就注定沒有交集,刺蝟不能和刺蝟群居……他和她,就算彼此欣賞、就算彼此相愛,仍不足以讓他們走在一起。

  分手了吧!如她說的,好風度地說聲恭喜……

  第六章

  輕觸一身曳地長紗,這是她第二次穿新娘禮服,兩套不同的禮服、兩個不同新郎、兩段不同人生,再苦,她還是得咬牙撐過去。

  今天,她看到母親的淚水。

  女兒平安嫁出門,她終是放下心了。從此不貞的記憶不會在女兒身上重演,妤盼明白祖母當年的心情,女兒是母親肩上多沉重的負擔呀。

  婚宴上,他冷冷的眼光沒離開過她,他也會傷心嗎?不會吧!她只是一段曾經、一段風流。對他,她和吳馨雅並沒太大不同……

  輕喟,為什麼斷心絕情了,她還是忘不掉他的眼神?他口口聲聲的愛是真還是假?是真愛,他為什麼不願為她向婚姻妥協將就,是假意,他為什麼要憔悴蒼白。

  不懂啊!她真不懂他……可是,事走至此,就算她懂他、他真愛她又如何?他沒說錯,她已經開始後悔了,但無論如何,她還是要挺直腰背,一步步走,走得比誰都直、都穩、都傲……

  頭側向窗外,薄霧染上眼簾,她淒楚的臉上掛著哀絕。

  她在想「他」?爛女人,她有什麼資格想他!他是偶像、是神祇祗、是高不可攀的愛人。她憑什麼想?

  想起她在婚宴裡,追隨「他」的眼光,彭敏為恨不得當場拿刀叉一把將她的眼珠子挖下來,不要臉、下賤、無恥,這種女人留在世上,污蔑視聽。

  恨的心情在胸中翻騰,彭敏為緊控任雙掌,不在計程車裡一把將她捏斃。

  想起父母親眼裡的安慰,想起他們握住妤盼雙手時的愉悅,他就知道,他們從沒認同過他的性向,他們心裡總覺得有個同性戀兒子敗壞門風。

  他們沒懂過他、沒愛過他,只想在他身上得到榮耀,從小他投其所願,乖乖當個好兒子,但他的努力從沒獲得鼓勵,他們欠他、謝妤盼負他、上官阜背叛他……全世界都虧欠他!

  養個同性戀兒子丟臉是嗎?好吧!他給他們一個假媳婦,就稱心了?兩個只看表面工夫的笨蛋。不過,媳婦?很棒的兩個字,從此,她成了他的財產,要殺要剮、要怒要罵全由他!

  謝妤昭,你等著吧!我將會讓你學會淫蕩的下場是什麼?

  車子停下,彭敏為推開車門,然後自顧自往公寓走。

  他在生氣?生氣她一晚上把心掛在上官阜身上?不!敏為能瞭解她的,畢竟他們走過相同的失戀苦。他只是太累了!

  拉起白紗下擺,對著幫她打開車門的司機先生道謝,並從他手中接過行李,快步跟上彭敏扁的腳步。

  「敏為,等我一下……」剛喚出口,她觸到他一雙寒目,怎麼了?他……

  「等你和司機打情罵俏嗎?」淡淡回過,他的聲音僅充滿譏誚。

  「我沒有和誰打情罵俏,你在不高興什麼?」她反口問。他怎麼變成另外一個人?妤盼心中警鈴大作。

  「還不想上樓,你在等什麼?等上官阜駕白馬來解救你?」打開門,他怒目相向。

  好盼忍住滿腹怒氣,跟在後面。

  他的憤怒從何來?嫉妒?不可能,他清楚她的戀情,清楚她為什麼願意結婚,她的理由和他的一樣。

  走入房子,妤盼將沉重的行李擺在客廳地板,她喚住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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