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變成了一攤水咻一聲溜下去,可不要怪她……「啊!」
小小的驚呼聲消失在膠合的唇瓣中,霍晉風真的吻了她!
他的吻綿綿密密,就跟他的人一樣優雅有致。靈活的舌尖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笑笑只能閉緊雙眸,顫抖地承受。
有人能夠預測自己初吻的日期,事先做準備嗎?起碼她就做不到!所以、所以,現在她該怎麼辦?攀住他?但她已經在他懷裡了啊!
笑笑六神無主,只覺得人在雲上飄。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雖然她感到一陣虛軟,卻因為有他一雙鐵臂勾著,總算沒滑到地上去當爛泥。
笑笑好懊惱,他正輕嚙著她的唇呢!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暖熱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芳唇,接下來兵臨城下的應該是牙關。完了、完了,他大概想來個深吻.可是她什麼都不會啊……
就在她東想西想、想到腦部快缺氧的時候,稀薄的空氣突然又變得豐沛。
「笑笑,你不專心。」他的低語聽起來很有指責的味道。
「噢!對不起、對不起……」討厭,他們額頭抵著額頭、鼻翼擦著鼻翼,相隔太近,說話都像在輕吻。
「跟著我就好,其他的事,一件都不必去想。」他蠱惑著。
她心口一蕩,很快地就被他蠱惑了。
霍晉風重新覆上她的唇。這一次,他的舌在她的唇中嬉戲,她的唇欲拒還迎地低吮,兩個人同時墜人了感官世界,心底、胸口、靈裡都充滿了對方的味道。
久久不散。
* * *
月兒當空掛,月光灑落的道路上,走著一群人。
乃菱穿著拖鞋提著購物袋,一身輕便,與白天精明幹練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到附近的超市去買日用品,剛好遇上社區裡的一群住戶也在那裡閒嗑牙,大家說說笑笑,泡茶啃雞爪剝花生米,聊到時間晚了,才一起打道回府。
「乃菱,你們家笑笑不在啊?」
「不在,聽說好像接了一件很大的委託,今天下午很高興地從公司跑走了。」
「啊怎麼還沒回來?」
「大概是在忙吧!回家以後,我打手機催催她。」
「要記得打啊!單身女子在夜間晃蕩是很不安全的……呃?」一個類似喉嚨被掐住的異聲響起。
「怎麼了?胖二他媽?」
「噓……我好像看到有人在小公園那邊打啵兒,打得可激烈了。」
「哪裡?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跟我來,我帶你們過去看!」
一行人跟隨著胖二他媽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往小公園靠近。
「哇,還真的咧!真的有人在打啵兒喲!」
「既然他們那麼投入,我們乾脆前後包抄圍住鞦韆架,看看那是誰?」
「這個主意好!」
陽光社區裡沒有秘密,一行人以看熱鬧的心情悄悄地圈住他們。
「赫!」一走近,乃菱搶先發難,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相擁的兩個人。「笑笑?老總?」這簡直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組合嘛!「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吻得情正濃的兩個人渾身一僵。
笑笑睜開迷濛的雙眼,發現她的身邊圍了一圈人,而且個個都是跟她朝夕相處的好鄰居,為首的那一個還是她的——
「表姊!」真是丟臉斃了!
第一次親親,她已經羞得想鑽地洞了,沒想到又被親近的人撞見,她她她、她不要活了啦!
一雙鐵臂緊緊地摟住笑笑的纖腰,霍晉風眉一挑。「你是她的表姊?」
「對。」乃菱凶巴巴地承認。
「我不記得你曾經提過。」
「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說過。」
霍晉風看著她,態度好整以暇,俊臉上沒有半分做壞事被抓包的狼狽。
他早知道自己旗下的傅乃菱不但辦事能力好,更是出了名的烈脾性,幾次在會議上領教她的氣勢,他知道,這個屬下不會因為上下有別,就對他客氣幾分。
乃菱硬是把笑笑拉過來藏在身後。「老總,笑笑是我罩的!」
「也是我們罩的!」在場的鄰居也都異口同聲。
霍晉風撫著下巴,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同仇敵愾的一群人。
吻了笑笑,這麼罪不可赦嗎?他記得自己明明長得不像登徒子!
他翩然一笑。「請問各位,可以把這份專屬權利轉讓給我嗎?」
他一開口,雍容的氣度與從容的氣勢立刻懾服所有人。
「什麼意思?」胖二他媽臉有點紅紅的。這個少年仔「煙斗」喔!
「我在追笑笑。」霍晉風言簡意駭。
此言一出,反應非同小可!
「嘩——」大家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
「霍晉風!」笑笑跳腳。「你你你,你在亂說什麼?」
唯一呆在原地的反而是經常氣得蹦蹦跳的乃菱,她的眼珠骨碌骨碌轉。
「老總,你在追笑笑?」她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笑笑心口一跳。她早就聽說過,表姊與林秘書並稱為霍晉風的兩大新娘候選人,搞不好表姊對他也很有意思。
旺嬸擠過來問:「你喜歡我們笑笑啊?你覺得笑笑哪一點好?」
「每一點都好。」他笑得有如春風拂面。
「你不覺得她太瘦嗎?」胖二他媽也擠過來問。
「她穠纖合度。」繞在她身上的眼神讓笑笑的小臉紅咚咚的。
他該不會是在暗示抱著她的時候,他的手手已經摸出點心得來了吧?
「笑笑姊姊有時候很會出糗喔!她跟我一樣愛耍寶。」嫩呆也擠上來「吐槽」。
「嫩呆!」笑笑跺跺腳。「拿電風扇去上學的人又不是我!」
霍晉風摸摸他的頭。「我就最喜歡她這一點。」
這一點?哪一點?會出糗、愛耍寶?
「太好了,沒想到一個鍋配一個蓋,我們眼裡不夠女人味的笑笑也有懂得欣賞的人來愛。」旺嬸遲疑了一下。「你確定你喜歡的不是美得冒泡的乃菱?」
「當然不是。」霍晉風篤定極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一臉欣慰。
只有笑笑不安極了,她拚命用手肘頂頂乃菱,希望能喚醒她。「表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