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是雷曜森找進「秘密的房間」的?
刁梅挑起眉,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她要跟過去看看雷曜森的反應,
她又跑到伊萊莎面前,擋住!
伊萊莎則是再度突破她的防守,向前攻!
一大一小兩個女生就這樣競走著,一下子推推她的肩、一下子撞撞她的手,兩人無言地挑釁著,一起擠到秘密的房間門口。
伊萊莎看了刁梅一眼,伸手敲門。
門一開,探出雷曜森亂糟糟的雞窩頭,顯示他已經工作很久了。
他一看見伊萊莎,一張略顯疲憊的俊臉立刻綻出光彩。
「伊萊莎,你終於來了!」他像是鬆了口氣。
刁梅盤著雙臂,冷眼旁觀。看樣子,他們果真是「相見歡」呢!
伊萊莎上前,路起腳尖,張開雙臂,環擁住他的腰身。「雷,我好想念你。」
哼!還敢說自己不是戀童癖!刁梅瞧著瞧著,喉嚨突然有點澀澀的。
「別玩了!」雷曜森退後一步,看起來似乎有些煩惱。「快點進來,今天會很忙,我需要你的大力相助。」
看吧!我就說是他找我來的,你偏不信。
伊萊莎斜睨了刁梅一眼,隨即像只小貓兒般靈巧地躍進房門。
刁梅下意識地走上前探頭看著。奇怪了!秘密房間裡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能來去自如,惟獨怕她靠近?
「喂喂喂,你不能進來。」果然!雷曜森立刻擋到她面前,一臉緊張。
她一頭撞上他的胸口,鼻樑差點塌陷。「喂!很痛耶!」她抬起頭,生氣地瞪著他。「頭低一點!」
「幹嘛?」她想把他的鼻子撞扁嗎?
刁梅揉揉自個兒的鼻子。「頭抬得太高,瞪人會很辛苦,你頭低一點!」
反了,真是反了!他聘請來的管家,竟然要求他提供瞪他的「最佳角度」?
「你也別玩了。」雷曜森心繫工作,不想抬槓。「去準備點心款待伊萊莎。」
「好啊!要什麼點心?」刁梅踞起腳尖企圖偷看,還故意發問以拖延時間。
「隨便。」
「你需要咖啡嗎?」再偷看一眼。
「需要,給我濃、苦、澀,喝了會反胃的那一種。」他揉揉太陽穴,想要抑緩頭痛。「期限快到了,我工作了一個晚上沒睡,真的很需要提神飲料。」
「既然你忙著工作,那還邀伊萊莎過來幹嘛?」
是誰說「趕工作的時候,不會跟那些美女聯絡」的?伊萊莎可是小美女一個耶!
刁梅心中有一點點不舒坦,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伊萊莎是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環,沒有她不行。」雷曜森揉揉眼睛解釋。
什麼樣的工作會把混血兒美少女當作是「最重要的一環」?
刁梅仔細推敲。雷大少自稱做的是電玩軟體設計——電玩?她惟一想到的解釋是……伊萊莎是被請來「應用」在電玩軟體裡的。
這麼說來,雷曜森可能是個……「脫衣麻將真人版」之流的電玩設計師羅?!
刁梅想像力驚人,心思疾轉,自動自發地把線索串連成一個推測。
為了印證這個推測的可能性,她靈機一動。
「啊!死老鼠。」她突然尖叫一聲,「在那裡!」她往牆角一指,希望能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伺機跳進房裡一探究竟。
就在她舉起腳腳往前溜的時候,她的衣領突然被提了起來。
「這招不管用。」雷曜森沒有上當。「別玩了,快點去把我的咖啡弄來!」
他像「夾娃娃」似的把她提到門外三步,丟下,然後轉身,砰一聲當著她的面把門用力關上。
刁梅瞪著微微顫動的門板,好奇心霎時被激到最高點。
∷ ∷ ∷
準備好點心咖啡之後,刁梅捧著托盤,再度來到「秘密的房間」。
雷曜森打開門,神情像是面對著一列軍隊般的凝肅,以高大的身量檔住她亂飄的視線。
「我來。」他將托盤接了過去,轉身交給伊萊莎。
刁梅慢慢地將纖軀歪向左邊。「還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做的嗎?」
雷曜森也對應性地將身體歪到同一邊。「沒有。」
刁梅再慢慢地將纖軀歪到右邊。「你不想吃飯喝湯!或者來一盤水果嗎?」
雷曜森繼續對應性地將身體歪到同一側。「我不餓。」
「真的嗎?」刁梅慢慢地路起腳尖。
雷曜森拒絕再玩「你看我擋」的遊戲。
「刁梅,我已經跟你約定過了,你必須尊重我的隱私,不能靠近這個工作室。」他祭出最殘忍無情的一招——「否則我要扣你薪水!」
「是、是、是。」刁梅打了個大呵欠,根本沒當一回事。
她可不是被唬大的,雷曜森是不是那種一門的人,難道她會看不出來嗎?
算了,不跟他硬碰硬!她酷酷地轉身走開。
雷曜森也把門關上,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三秒鐘之後,門扇猛然打開,雷曜森以無比警敏的姿態跳了出來。
誰要是敢在外面偷看或偷聽,為了「顏面問題」,他一定殺殺殺、殺無赦!
他的電眼媲美科技最前線的掃瞄雷達,由左掃到右,再由右掃到左——
沒有人!
他放下十分之一的心,輕輕關上門,噓了口氣。
這個房間裡,藏著他最深層的秘密。他寧可撞枕頭山自殺,也不願將秘密公諸於世,或者讓刁梅知情。
所以,一切小心為上!
五秒鐘後,他再度將門拉開一條細縫,露出一隻眼睛偵測四周,然後慢慢地將門打開,探出頭來張望。
很好、很好,沒有人在附近!
「雷,你玩夠了沒有?」伊萊莎站在他身後,小大人似的呼喝著他。
他沒理會,解放了心中二分之一的憂慮。
二十秒鐘之後,他又刷地一聲打開門,很神勇地跳到門外。
果然還是沒見半個人影——他的管家刁梅小姐,看在扣減薪水的份上,果然很遵守彼此的約定,他總算可以完完全全地放心了!
關上門,他開始準備「工作」。
走廊上一片靜寂。不久之後,刁梅拿著一個玻璃杯出現在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