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啪啪啪、咻啪、咻啪——
刁梅出門去為舊僱主遛寵物,回到雷宅後,聽到的就是這種拍打某物的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她自言自語。「聽起來很像是籐條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她邊想,邊循著聲音找去。
「瞭解嗎?就是這樣打。」咻啪!咻啪!「這種聲音聽起來是不是很爽?」
「對呀對呀!」興高采烈的回應。「來來來,讓我打打看。」
雷曜森?媽?刁梅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來,換手、換手,把你心中所有的不滿都打出來。」雷曜森還自動配樂。「OH!YEAH———OH,YEAH———感覺很不錯吧!」
「好爽,爽斃了!」咻啪、咻啪,刁媽顯然樂此不疲。「雷先生,你在哪裡學到這一招的?」
「電視,我在日本節目上看到他們的家庭主婦都是這樣……」
刁梅的腦中突然掠過幾天前,雷曜森躲在工作室裡偷看的「日本節目」——皮鞭、臘燭齊飛的日本A片。
不得了了!她加快腳步衝到後院去。
「雷曜森,你在對我媽做什麼?」她猛然一喝。
後院裡的兩個人,動作同時停頓下來,愕然地看著她的出現。
「刁梅!」
「梅梅!」
「我哪有在對你媽做什麼?」雷曜森搶先無辜地嚷了起來。
奇怪了,自從認識刁梅之後,他慣有的調情語氣就幾乎絕跡,反而對裝無辜、扮可憐的方法越來越得心應手。
刁梅定睛一看,本來以為會看到不堪入目的畫面、沒有想到……
「梅梅,我只是請雷先生教我怎麼使用這個東西。」刁媽揚了揚手中的籐棒。
刁梅突然一陣虛弱,腦中的超限制級畫面統統消失不見。
「你們在、在……」她一口氣差點吊不上來。
「打棉被。」雷曜森好心提供她答案。
「聽到咻啪、咻啪的聲音,我還以為是……」突如其來的釋然!讓刁梅差點軟腳,委頓在地。
「以為什麼?」雷曜森心念電轉,像是若有所悟,賊賊地笑了起來。「以為我在從事上回電視裡,表演過的『運動』嗎?」
刁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生雷曜森的氣,生氣的原因是,為什麼他的「癖好」總是那麼與眾不同,一下子被傳說為「戀童癖」、一下子又對她母親……難道他就不能正經一點、正常一點,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嗎?
她拍了一下額頭,她想自己真的是氣昏頭了!她沒事要雷曜森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幹嘛?她又不希罕他的垂青。
最多只是對那束被她堅持換掉的玫瑰花感到有些可惜罷了……
刁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還好奇地問:「上次電視演了什麼?」
「卡通影片。」刁梅瞪他一眼,搶白道。「電視在演『金銀島』。」
雷曜森低頭悶笑。這小女生,連瞎掰都不忘「金」,跟「銀」!
「金銀島跟打棉被有什麼關係?」刁媽還是很困惑。
「沒有關係。」刁梅低頭踹了他一腳。「我要進去忙了。」
「我跟她一起進屋去。」雷曜森跟在她身邊,小聲地說道:「哎喲!看不出來喔!你年紀小小,心裡竟然也充滿邪惡的思想。」
「我哪有?」刁梅打算否認到底。
「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媽在幹嘛?」雷曜森故意問。
「沒幹嘛。」她沒好氣,心裡也怪自己太會胡思亂想。
「歎!」雷曜森故意頂了頂她的肩膀,噯昧地眨眨眼。「你是不是在吃醋?」他刻意逗弄她,因為他發現,從不臉紅的刁梅,頰邊竟然升起了兩朵小小的紅雲。
好可愛、好可愛喲,他看得有些癡迷了。
「吃你個大頭鬼啦!」刁梅低咒一聲,轉身跑開。
雷曜森哈哈大笑,心情葛地大好,感覺之前的挫敗都在這一回合得到了平復。
澇 軟 特
天氣漸漸轉熱,有時悶悶的氣候,讓人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
所以,有句話說「炎炎夏日正好眠」,但是,「海潮社區」的公欄上,卻張貼了一張手制壁報,鼓勵女人們捨棄夏眠——
七夕情人節即將到來,溫柔美麗的你,有什麼表示?
想要向暗戀的他告白嗎?想要對男友、老公表達濃濃的愛意嗎?
巧克力會是你最佳的選擇!
巧克力DIY,本周起天天開課,擔保你在一小時內,學會製作手工巧克力。
報名請洽「海潮社區」007單位,雷宅管家,刁梅。
巧克力的濃香,從雷宅廚房一路往外飄,到處都是甜甜的香氣。
後門打開,一個個大小女生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手上都捧著成果。
「謝謝刁老師!」
「今年情人節,我終於可以親手送一件禮物給我的阿娜答了。」
「老師,你有沒有考慮要開其他DIY的課程?今年冬天,我打算親手織一條圍巾給我的男朋友。」
「沒問題、沒問題。」送她們出去的刁梅,笑得合不攏嘴。「我會擇期開班,敬請期待!」
她的心情很好,因為最近她的荷包很飽!
衝著即將到來的情人節,她靈機一動,開班招生,教導手工巧克力的製作技巧。女人果然是愛的生物,一聽到「情人節」三個字,全都失去了理智。
大批女人湧進雷宅的廚房,不但繳清學費,還在材料費上讓她狠狠賺一筆,有的女生甚至因為天生手拙,做不出像樣的成品,乾脆委託她代工,做出傳達心意的禮物。
送走了一票吱吱喳喳的女學員,刁梅回到廚房裡,拿起海綿開始刷洗廚具。
「喂!」一個呼喚從另一側與飯廳連接的門口喊了過來。她假裝沒聽到,繼續刷洗。
「喂!」更大的呼喚傳來,一個混血小美女踏進廚房。「你沒聽見我在叫你嗎?」伊萊莎的臉有些漲紅,但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難為情。
自從上回刁梅發現她的傷處,為她照料之後,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交集,但是她發現自己對刁梅的排斥已經慢慢消失,只是還拉不下臉來跟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