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必一定又醜又怪、又丟人現眼。」
「當然囉!而且超丟臉的。」刁梅哈哈大笑了一會兒,突然間斂住笑意。「可是,以上都是我們的想法,事實上,史大胖卻覺得這樣很爽!」
「他有病!」雷曜森毫不懷疑。
「因為這件事,史大胖對『菊』日式餐廳施壓,將我解雇。我再去應徵新的工作,史大胖卻一一將它們擋下來。他要人傳話給我,說他想提供給我一個『被照顧』的機會。」
雷曜森全身血液往上衝。「你不能答應!」
「我已經拒絕了。」刁梅慢條斯理地說著。「剛好那時家裡有些小問題,所以我只好找上你。」她終於微笑了,因為後來與雷曜森相處之「馬吉」,是她當初所料未及的。「算起來,你真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
聽著聽著!雷曜森默默地流著冷汗。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內發生過這麼多事。刁梅的口風一向很緊,絕少談及自己的私事,他也就沒有想太多。
但……該死的,只要一想到她被史大胖視為到嘴的肥肉,他就想殺人!
「接下來,史大胖想找誰當他的禁魘?」刁梅憂心忡忡。
尤其當她想到史大胖說過那個女孩還年幼,是代替她被看上的,她心裡更是不安。
「去他的!我一定要把他剁、剁、剁、剁、剁八段,連、那裡。也是!」她砍起手刀洩很,招招陰毒。
「我幫你。」雷曜森突然溫柔地擁住她。「我向你保證,我不是戀童癖,也不是色情狂,更不是老不修。」
刁梅突然心跳怦怦。他……怎麼突然把話題扯到自個兒身上去了?
「那又怎樣?」他應該知道,她從沒這樣以為,那只是她亂罵的而已……
「這樣。」他緩緩地低下頭,在她的唇上摩掌。
一想到史大胖對刁梅做過的事,他心裡就像有把怒火在燃燒。
怪不得她會像只小刺猥,怪不得她的唇舌比同齡女子更犀利!這都是因為有史大胖這種人四處橫行,才逼得她不得不為自己披上保護色。
他從怒火之中,慢慢地體會到刁梅在他心裡已經佔了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他不可能在乎、不可能生氣、更不可能因為她而怒而喜。
他在那櫻花似的唇瓣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放開我!」刁梅驚跳了一下,不習慣這種零距離的親暱感,下意識地想逃。
換作是從前,察覺到女伴有一絲絲抗拒,雷曜森一定會秉持紳士風度地鬆手。
但是這一次,他——「辦不到!」
一直以來,刁梅將自己武裝得太完備了,她已經習慣了自己去面對一切。
但是,他決定了,從今後後,他要站茌她身邊,保護她、寵愛她、照顧她,不管她願不願意,不管她是不是還想繼續逞強,他都不會讓她再孤單、再一個人單打獨鬥!
他攏緊雙臂!刁梅掙扎;他攏得更緊,刁梅就越掙扎,越想逃開。
「放手,你給我放手!」
下意識中,她不願有另一個人侵入她的保護罩裡。她習慣了獨自堅強,如果有個人讓她倚靠、如果有一天這個人離開了,她該怎麼辦?
平時。因為雷曜森而起的情緒波動,已經夠讓拋不安了,她知道,如果此刻接受了他的吻!就等於認定他了,她將會變得軟弱,然後再也不能失去他。
不行,她不能棄守自己的保護罩。
「別怕,是我,我是雷曜森。」他在她的唇畔低語。「在我的懷裡,你很安全,你是我的『公主』,而我將會是你的『騎士』,永遠保護你——我用我的生命發誓。」
習梅的掙扎!因為那扣住心弦的呢喃而漸漸停止了。
雷曜森的手勁微微放鬆,頗長健壯的身軀抵著她。他單掌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則環在她的腰上。
性感而溫暖的嘴唇,像蝴蝶一樣翩然落在她的唇上。
刁梅輕輕顫抖,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是她未曾有過的體驗。在雷曜森懷裡,她感覺自己好安全,卻也好無助。
他越來越重的吮吻力道,預告著一個風暴。她就站在風暴的邊緣,等待被捲入,迎接她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新境界。
雷曜森不願強迫她接受,但他要引誘她,引誘她走出自己的保護罩,心甘情願地納入他的保護網。他探出舌尖,輕觸那緊抿的唇線,輕巧地畫過。
刁梅以為他想直接攻城掠地,驚顫了一下,正想退開,那柔軟溫熱的舌尖又舔了舔她的唇辦,麻麻的、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有股想笑的衝動。
她終於明白,他不想躁進、不急著掠取,也不打算囫圇吞棗。
他想要慢慢地品嚐他,也想要被她慢慢地品嚐。
一有這樣的體悟,她的纖軀就變得柔軟輕盈,完全契合在他的懷抱之中,屬於女性的感覺在滋長,當他再一次重重吮吻時,她加入了他。
相濡以沫的感覺如此之好,她輕歎一聲,唇線終於分開……
「喂喂!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老而彌「尖」的嗓音突然響起。
即將邁進「下一步」的兩個人!微微一震,立時清醒。
「……童管家。」雷曜森挫敗地叫道,雙手依然環任刁梅。「你幹嘛來攪局?」
「攪局?」童管家手中的枴杖用力地敲敲地。「我攪局?」
「我正要把她的舌頭偷過來吃掉說……」雷曜森惋惜地低語,又低下頭,意猶未盡地偷啄她的紅唇一記。
「喂,你別太過分。」刁梅推開他,小臉一紅。「誰偷誰的舌頭過來吃,還不曉得哩!」
話一說完,她就很不得縫上自己的嘴巴。聽聽她說了什麼叫人臉紅的話!
「唔——」雷曜森吹了一聲口哨。「別急,以後我們多的是較勁的機會。」
刁梅朝他的小腹捶出一拳。
「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幹嘛?情人節談心怕人吵,是不是?」童管家咚咚咚地敲著枴杖,一雙銳利的眼睛來來回回地看著刁梅與雷曜森。「哈!我認得你,你是上回跟我較勁的刁管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