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事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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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你想說什麼?」

  「小姐,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您又何必老是將上門的親事往外推呢?」

  墨染沒應聲,只是瞧著從月老廟走出來的信徒,他們臉上都醋砒一些靦腆與喜悅,有的姑娘還捧著月老廟發送的香囊。

  「小姐,奴婢知道不該多嘴,可……」

  墨染沒將寅辰的話聽進心裡,只是望著四周來往的人群,因為重陽將至,許多人上街採買東西,遂顯得有些擁擠。

  不其然地,她在人群中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直覺的她便要轉過身去,不想與他打照面,沒想到仍是遲了一步。

  「墨染姑娘。」屈問同微笑地朝她走來。

  墨染在、心底無奈地呻吟一聲,怎麼會在這兒遇上他?

  「公子。」她福了福身子,而後轉向屈問同的朋友陳重申,同樣行了禮。

  屈問同裡了月老廟一眼。「姑娘來求姻緣?」

  墨染頓覺尷尬無比,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畢竟她才剛退了他的親事,若回答「是」,不就明擺著她退他的親是因為「不滿意」他這個對象,而不是她自日己所說的「無心於嫁娶之事」嗎?

  可若回答「不是」,她又為何站在這兒?向他解釋這是母親的意思嗎?似乎又有多此一舉,愈描愈黑之感,這……唉!真是進退兩難啊!

  這時,一旁的陳重申開了口,「姑娘何必求月老呢?月老是為沒有機會的善男信女牽紅線,可姑娘手上握的可不只一條紅線,月老一次一次為你牽的卻都讓你丟了,這……」

  「你這人在說什麼啊!」寅辰不悅的出聲。「別人能來這兒,我家小姐自然也能來。」

  陳重申笑著打開畫扇,他年紀二十上下,中等身材,醋砒碧綠色的外袍。「小生沒說小姐不能來,只是不解罷了。」

  「陳兄……」屈問同朝他搖了搖頭。

  墨染沒說什麼,事實上,她不知道要說拭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婉青自廟裡走出來,一眼就瞧見多了兩位陌生人。

  「染兒。」她喚了一聲。

  墨染立即走到母親的身旁。

  「這是……」祝婉青望了兩人一眼。

  墨染簡短地為母親介紹,祝婉青則在屈問同身上多停駐了一些時間。原來他就是縣尉大人之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官人想結兩家之親。

  屈問同與祝氏寒暄幾句後,便與陳重申一起告辭,兩人轉身離群把,墨染這才鬆一口氣。

  「這是娘為你求的,帶著吧!」祝婉青將香囊交給她。

  墨染低頭瞧著紅香囊上凶砒「千里姻緣一線牽」的金色字樣,有種荒謬的無力感,難道她還得帶著這個……

  「娘。」她的語氣軟呢。「孩兒不需要。」

  女兒滑稽的怪表情讓祝婉青笑了。「不帶可不誠心,這是娘特地出門為你求的。」

  母親的話讓墨染如哽在喉,最後只得歎著氣握在手中,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了,若是要她別在腰際上,那是砍頭她也不做的。

  「咱們到別處逛逛吧!」祝婉青微笑以對。

  看著母親輕鬆愉悅的表情,墨染忽然有種不真實感,彷彿母親又回到那開朗健談的日子。

  她握緊手中的香囊,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有多好……

  「真不知文府小姐在想什麼?」陳重申回頭看了墨染一眼。

  屈問同的嘴角閃著充滿興味的笑,但未發一詞。

  「她根本就沒將揚州城的男人放在眼裡。」陳重申接著說。

  「她跟一般女人不同。」屈問同微笑地道,話中透露著些許讚賞之意。

  陳重申哼了一聲,沒再接話。

  屈問同回看了墨染消失的方向一眼,他一直覺得人生是無聊又乏味的,所以人呢!就得自己找些樂子刺激刺激,想到此,他緩緩地露出微笑。

  四個人在人群中穿梭著,偶爾停下來瞧些胭脂水粉、首飾耳環!人潮不因天色而稍有退去,反而愈見熙攘,各式的燈火將市坊照得通明。

  漸漸地,墨染與母親有了些距離,可仍在視線範圍內,寅辰則跟在她身邊看著攤上賣的小玩意兒。

  「姑娘,真是你?」

  墨染微轉過頭,一個陌生的面孔佇立在她面前。

  「小姐不記得我了?咱們在寺廟有一面之緣。」南宮覺面露喜色,沒想到會再遇佳人。

  寺廟?墨染恍然大悟,他是與隋公子一起的朋友,那天她曾見過他。

  「姑娘記起來了?」南宮覺又問。

  墨染點頭。「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公子。」這麼說來,隋公子也在附近羅?她本能地轉頭梭巡人群。

  「咱們還真是有緣。」南宮覺一個勁兒地說著。

  「公子一個人?」墨染詢問道。

  「本來是三個人,可他們兩個不喜歡游市坊,這會兒可能回去了。」南宮覺仍是一臉的笑意。

  三個?怎麼又多了一個?墨染心生疑惑,不過並末多問。

  「姑娘也一個人?」

  「不,我與家人一起。」墨染解釋。「她們在前頭,我得過去了。」

  「還未請教姑娘貴姓?」南宮覺急忙問。

  「文。」她簡短地回答。

  「在下南宮覺。」他露出笑意,彬彬有禮的說。

  「小姐,夫人走到另一邊去了。」一旁的寅辰出聲提醒。

  「請代我問候隋公子,告辭。」墨染點頭後轉身離去。

  「隋公子?」他愣了一下。「是頭兒,頭兒認識她?!」他驚叫。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何時認識的?怎頭兒吭也沒吭半句?

  「小姐,他是隋公子的朋友?」寅辰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吧!」墨染漫不經心的回答。

  「您還是別跟隋公子或隋公子的朋友說話的好,老爺若知道,又要發脾氣了。」寅辰提醒她。

  墨染沒應聲,只是鎖著眉心。

  與母親會合後,四人走過曲橋,往花行走,因重陽將至,買花的人不少,雀平街上更顯擁擠。

  「夫人,這兒人多,濁氣混雜,咱們還是別瞧了吧!」跟在祝婉青身邊的瓊花說道。

  「沒關係,都來了。」祝婉青左右張望了一下。「咱們往人少的地方去吧!」這整條街都是花鋪、花攤子,該能找到較少人的店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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