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不懂他何以對生命放縱、對愛情輕狂,他就像一道難解的謎,困住了她。
路思沛不願在他面前洩露難堪的情緒,但她心裡一股堅強的聲音,依然不放棄的催促她說:「那就讓我們轟轟烈烈的戀一場,談一場誰也不用對誰負責,誰也不牽絆誰的戀愛!」
他瞇著雙眼,閃著詭譎難辨的亮芒,評估著她話中的真實性,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又浮上臉,「我喜歡你的建議,但,我要你懂得在適當的時機退離!」
擔心和不安,在她心底竄起。這句話讓她苦澀萬分,心痛如絞。
但至少,至少他還願意和她戀愛,她強抑著心痛,將放在牛仔褲口袋很久的紅線心鏈拿出來。
之前她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拿出來,今天她豁出去了,不管結果如何,她好歹也要試一試。「好,我答應你,可是我有個請求……」
「請求?」饒遠瀚挑眉瞅著她看。
路思沛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會有多久,可是我希望在我們交往的這段時間內,你能全心全意的對我。」
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滿含認真和誠懇,她臉上散發的光采,讓人不忍拒絕她。
老實說,這段和她相處的時間,他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路思沛打開銀銅色心鏈的小相框,將一張自認最好看的大頭貼放進去,混著一點花香味,穿上紅線後,她的心開始急遽的跳動,彷彿可以感覺到,自己和他的心相繫相連。
她將這份紅線心鏈交給他,希望月老能將她的心意傳遞給他。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他還真是第一次碰過這種情形,然他還是接過了手,好奇的把玩著,「這是?」
「這是我和同學去月老天然泉池求來的愛情護身符!」
「愛情護身符?是什麼?避邪用的嗎?」他調侃的說著,翻了另一面,看見那是她的大頭貼。
從不相信愛情的他,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覺得可笑,然看她一臉認真樣,眼中還閃著希望的熱切,他的心不由得抽緊了一下。
不忍傷害她,最後還是將它牢牢握在手中。
「有了這個,我就是你短暫的情人,那表示我們暫時都不會退離這場戀愛。」她將之套在他頭上,看著那條紅線,終於拴上他的頸項,她才安下心來。「不可以拿下來噢,那是我跟月老求的……」
月老?!「你求了什麼?」他睨她一眼又問。
「秘密!現在,我要帶你去拍大頭貼!」
「也要我給你一個愛情護身符嗎?」他性感的唇勾勒著輕蔑的笑容,不太相信什麼月老的神力。
「當然!這樣才公平!」
***
夜裡,風聲呼嘯、雨點奔騰,像颱風來襲。
拍完大頭貼出來,沒想到已經風雲變色了!
「風雨越來越強了,我們快衝回去。」路思沛和他在雨夜裡急馳,越到深夜風雨越強猛,他只好載她回他的秘密基地。
路思沛回到秘密基地,站在門外徘徊。
「進來吧!你確定這種天氣,你能安全的回去?」他直接拉她進屋。
「可是梅姨和我爸會擔心我……」
「剛才新聞播報,今晚有颱風登陸,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了,說你今晚不回去了!」
這種天氣,他怎可能讓她回去!
其實她也希望多和他在一起,多瞭解他一點,既使只是聊聊天也好!
一進他的房裡,「轟隆隆!」天際閃現白光,雷擊巨響,室內燈光忽明忽滅,瞬間全熄,室內陷入黑暗。
路思沛心陡地一沉,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著,「遠瀚,你在哪裡?」
沒聽見他出聲,她有點驚慌,擔心的叫著:「瀚,你怎麼了?怎麼不出聲?」
突地,被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抓住,她沒有預料的倒在他的懷裡,「我只是找根蠟燭而已。」
「看你平常像個母老虎,沒想到在黑暗中,倒成了小老鼠!」點上了蠟燭,室內有了一盞暈黃光影,增添了一股浪漫氣息。
「我只是害怕……你突然不見了!」習慣了他的存在,黑暗中,突然沒見到他,頓覺像失去依靠般,顯得孤獨無助。
這樣的無助,令她害怕!
她從來不是這樣的女人,現在才知道,原來戀上一個人,像染上毒癮一樣,讓人一點一滴的對他習慣,讓人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依賴。
「傻瓜,我來消除你的緊張。」他放了一首結合爵士和巴西音樂的Bossa-Nova,緩和了她的情緒。
柔和的光影,和著輕鬆傭懶的音樂,讓她很快的忘了恐懼。
昏黃的光暈,照映在她被雨沾濕的頭髮上,垂下的雨滴晶瑩如珍珠般,將整張臉照映得嬌美動人。
情不自禁的,他靠近她,輕輕在她耳畔吐出性戚的聲音:「你全身濕透了。」
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圈住她腰,眸子閃著火焰向她霸道的說著,「吻我!」
心跳的鼓動聲,讓她有點顫抖,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她闔上雙眼,朱唇微啟的碰上了他的薄唇。
她的唇一碰上他的,無聲無息的撩動了他體內蟄居已久的熱情!
他按捺不住這樣的挑弄,主動的將舌探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芳香,狂噬她的甜美,隱藏在內心已久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
把她推倒在床墊,唇瓣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最後來到頸項上流連。
高瘦結實的身軀,傳來熱燙的溫度,他的大掌像撫上心愛的電吉他般,狂熱、霸道的,在她胸前撥動出曼妙的情弦。
指尖伸人她的甬道中,試探性的徘徊……
一種令她迷眩的感官刺激,令她全身激顫不已!
在昏黃的燭光下,她享受著愛的撩撥,發出陣陣低喃。
當他褪下彼此的衣物,她全身泛起紅潮。
憑他的直覺,可以確定她仍是處子之身!
突地,他疼惜的停下動作探看她,他想擁有她,然又不想傷害她,理智和情慾在他內心交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