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在海上遇難,被你爹救起時,適逢你爹娘相識相戀的時候。你爹和你娘認識在先,他們因為相愛而結合,而龐仲魁卻橫刀奪愛,搶走了你娘,以為她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會一直認定你是他的女兒。
「後來我替玄彪元抱不平,主動派遣官兵,聯合玄彪兄的力量,一同消滅龐仲魁的黑鯊幫,再度搶回秋娘和你。
「所以,龐仲魁是因愛生妒、因妒生恨,得不到秋娘的愛,希望借此分化你們父女的感情。無雙,你真的是玄彪兄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有我這人證在,不會錯的。」
「是這樣嗎?爹。」柳無雙轉身詢問柳玄彪。
柳玄彪見曹肅碩適時的慕他解圍,又見曹肅碩暗暗對他使了個眼色,霎時,他鬆了一口氣,按下就要全盤托出塵封在心底十八年往事的打算。
「雙兒,爹養育你十八年,為何你不相信爹,偏偏要相信那個和你相處只有短短數月的海盜王?」
柳無雙的臉倏地竄紅,其實她寧可相信剛剛曹肅碩的話,這樣一來,她可以確定龐狄洛是真心愛她而娶她,而不是為了報答龐仲魁的恩情而娶她。
「爹,他不是海盜王,他叫龐狄洛,他繼承王位成為海神之王,他已經迎娶女兒,女兒正打算向你求證此事後……」柳無雙臉上滿著幸福的紅暈,陶醉在愛中。
「不准。」他來的目的,就是要接她回去,現在她未經他的認同,竟然要跟龐仲魁的同黨共結連理?他說什麼也不准!
況且他先前已經答應,若找得到無雙,便將她許給曹肅碩,現下,曹肅碩又為他出面解圍,若他不將她嫁給曹肅碩,那他豈不成了無信之人?
「為什麼不准?」柳無雙驚悸著又說:「爹,你該知道女兒當初為何而出海,為何而逃離。也許你不苟同他的海盜作為,可是,爹,他不是壞人,他待我很好,我們如同爹娘般相愛著,女兒還盼爹能成全我們。」
今夜,他們暗派水兵上岸,打探到龐仲魁東山再起,建立了海神王朝的消息。
但當他獲知龐仲魁已死,跟著安心,至少他確定龐仲魁不會來跟他捨無雙。
然而現在聽她說,龐狄洛要封她為後,他的心再度湧上不安。
因為龐狄洛的實力和狡黠,要比龐仲魁大得多,他怎麼也無法掌握住他的思慮。
柳玄彪會對無雙好,是出於對秋娘愛屋及烏的心態。
他何嘗不希望無雙能幸福,但最教他難以忍受的是,對方可是龐仲魁的義子。
他的心裡開始陷入矛盾之中,他既捨不下無雙,又希望她幸福。
因為,她是他惟一的女兒埃
曹肅碩向他使個眼色,暗示他別鬆動了心防,別忘了此行的目的,及他剛才適時的替他解了圍。
「無雙,你先回房歇息去。」柳玄彪心裡雖不喜歡曹碩王,但,現在已走到這個節骨眼,他的心也有了打算。
「爹,晚宴就要開始,如果爹願意接受我們的婚事,現在就可以跟女兒進皇城。」
曹肅碩在見著柳無雙時,早已飢渴難耐,他對著她哄笑,「無雙,你爹早已把你許給我了。」
柳無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初爹不是反對曹碩王的逼婚嗎?是她腦筋動得快,才決定偷偷搭上聚寶號的,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爹,你不會那樣做的!」柳無雙嫌惡的推開曹肅碩的肥手,她驚慌的想逃,「要我嫁給他,我寧可死。」
「嘖嘖……我的小雙兒,你跟著那藍眸海賊一久,倒忘了官家干金該有的禮教了!你若不答應嫁給我,你爹可會成了不守信諾、無義無信之人,這樣你教玄彪兄今後怎麼做人?」曹肅碩這句話雖是對著柳無雙說,實則是刻意說給柳玄彪聽,好讓柳玄彪有所警惕。
「來人啊!」柳玄彪大喊。「抓她回房。」
「是。」守在門外的水手,硬是將她給押進艙房。
曹肅碩一臉淫笑,看著柳無雙就要成為他的小妾,他的臉上掩不住春風得意的說:「玄彪兄,你做得好,你講信諾、夠義氣,我曹肅碩一定會在皇上面前為你奏上一本。」曹肅碩神情愉悅的保證讓柳玄彪的仕途再上高峰。
「不必了,我只要我的雙兒幸福。」柳玄彪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他並不是想利用女兒的婚姻,來交換他的封官加爵。
他在意的是無雙對他的信任和倚賴!
被軟禁在艙房中的柳無雙,跌坐在床上。
她不斷的拼湊著曹肅碩那番話的可信度。
她爹一直排拒她嫁給曹肅碩,為什麼最後會答應曹肅碩?
柳無雙不解的想著,難道他們彼此還有什麼利益關係?
不,不會的!爹不會這樣待她的,當初也是因為爹反對她嫁給曹肅碩,她才會逃出來,爹不會把她推入火坑的!
難道,曹肅碩對爹做了什麼威脅?
一定是這樣!
她懷疑曹碩王剛才的話,也開始懷疑柳玄彪有所隱瞞。
突地,她感覺到船身在移動。
柳無雙急忙跑到艙門,問著守在門外的水手:「我們的船現在要開去哪裡?」
「回大小姐,我們現在要回虎牙島。」一名水手回覆她。
什麼?!要回虎牙島?!
他們要將她帶離黑鯊島,他們要讓她永遠跟龐狄洛分離了!
「不……」她急切的在艙房內來回踱步著,卻不知如何才能掙脫這牢籠。
不,這不是她要的命運,這樣和當初逃走前有哈兩樣?
如果龐狄洛發現她不見了,他會怎麼想?他現在一定到處在找她,可是他找得到她嗎?
正當她苦思對策想辦法逃出去時,門突地被打開了。
「我的小雙兒。」曹肅碩滿臉淫笑的走進來,並將艙門上了鎖。
「孤男寡女的,你進來做什麼?」柳無雙見他單獨進來,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就快成為夫妻了,遲早要圓房的,不如讓本王先疼疼你如何?」曹肅碩心存歹念,他根本等不及回島再迎娶她,剛才一見到她,他早已心猿意馬,手癢心也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