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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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當見她臉上、身上沾滿泥巴,還帶有些許傷痕的昏倒在他懷裡,他只有盡其所能的安置她,來彌補Wings對她的攻擊。

  凌皓威換好輕便的休閒襯衫配上卡其色長褲,便步出房門。

  唐依柔穿著一套白色長袖連身裙,手捧著頭巾踏出浴室,在門廊處又與他照面,兩人彼此打量著對方。

  凌皓威直視她靈秀的雙眸,小而挺的鼻樑配上朱唇皓齒,這女孩有如天使般的清麗脫俗,見她如出水芙蓉似的站立在他眼前,手捧著頭巾,怕弄濕而撩起及膝短裙,露出雪白勻稱的半截大腿。

  她那曲線畢露的身材,令人心旌神動,讓他又憶起昨夜為她換上睡袍的情景,他的雙眸更加狂妄的掃視著她全身。

  「這套衣服很適合你。」他笑意盈滿黑眸,十分滿意自己所挑選的衣服。

  唐依柔見他換上休閒服後,仍不減他俊挺的風采,結實的身材展露無疑,身上還散逸出一股男性的體香,臉上堆滿的笑容更為他增添了一份不羈的氣息。如果他真是「惡犬之狼」那也帥過頭了,她心裡暗暗的想著。

  此時的他笑容溫柔如風,讓她想起要跟他道謝的事,隨即說道:

  「謝謝你的幫忙,我該回去了。哈——啾!」

  「你感冒了。」

  「哈啾!」又一個噴嚏,頓時,她的頭又重又痛了起來。

  「我帶你去看醫生。」他一雙深沉而睿智的眼眸難得透出赤誠的光采。

  「不用了,謝謝。」她急著離開,腳踝卻不小心撞到沙發,改以一跛一跛的方式走著。

  「你的左腳扭傷了,實在不宜太過使力。」他沉穩的擋住她的去路,「你住哪?如果可以,我先帶你去敷藥再送你回家。」

  「謝謝,我還有急事——」話一落下,她卻因他的擋路,腳步煞車不及而掉入沙發。

  「啊——」左腳踝再度扭傷,令她痛苦的哀叫出聲。

  第二章

  車子駛達目的地,窗外仍是細雨迷濛。

  「謝謝你送我回家。」唐依柔欲開門下車。

  「我送你上樓。」凌皓威開口止住她開門的動作。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唐依柔一口婉拒他的好意。

  凌皓威下車幫她開門,那雙堅定的眼眸鎖在她嬌柔傲麗的面容上,毫無預警的扣住她的腰身,倏地,便一把將她抱起。

  「送你到家,最起碼也要請我喝杯水。」

  「不,不,放我下來!」她驚慌的推拒著他,不想讓眼下這名男人碰觸她,即使是幼時面對索債的債主,她都懂得誓死抵抗。

  「別亂動!你腳踝受傷,盡量別爬樓梯,以免二度扭傷。」

  他的提醒暫時讓她噤若寒蟬。

  昏暗的樓梯間,斑駁的牆垣,四壁蕭然,比起他美輪美奐的豪屋,真是寒酸的很。唐依柔偎在他懷中領著他拾階而上。

  他寬厚的胸臆間傳來陣陣沁人的體香,他濃濁的呼吸是如此靠近她,那懾人的氣息,足以令她窒息。

  「這是你租的房子?」他上身微傾,低沉的語調中,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嗯,租約快到期了,房東準備調漲房租,所以我現在正積極的在找房子。」也許是在他懷中,她的態度和語氣稍稍和緩下來。

  他那雙沉思中帶著睿智的瞳眸直盯著她,可以猜測出她是個不甘被房東調漲房租的頑固女孩。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近得讓她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可以聽到他平穩的心跳,在他的注視下,她耳根發熱,臉頰發燙,心在燃燒,她懷疑自己的心跳速度已遠遠超越爬樓梯的他。

  兩人順著階梯而上,唐依柔一眼便看見肥胖的房東太太在門外守候。

  「唐小姐,你可回來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房東太太看著這對男女摟摟抱抱的親暱樣,眼神倏地曖昧起來。

  凌皓威從容的放下臉紅心跳的唐依柔。

  「什麼事?房東太太。」她怔忡又羞赧的問。

  「真對不起,我想你應該找到新的住處了吧!」肥胖的身軀正色的趨前向唐依柔說道。

  房東太太瞟了唐依柔身旁那位英挺高大的男子一眼,忙陪笑道:「因為你一直也不確定要續租,昨天我已經跟一位新房客簽下租約,後天他就要搬來了,所以請你無論如何,明天得搬離開。」

  「什麼?房東太太,我都還沒找到房子,你怎可以擅自先租人呢?」她氣憤的說道。

  「唐小姐,你不是說要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找房子,現在算算已經是第七天了,我可沒佔你便宜喔!」房東太太錙銖必較的說。

  已經第七天了?房東太太可真是精打細算,連一天的時間也不讓她多逗留,唐依柔無奈的想著。

  「對不起,不如這樣吧!我派人明天來幫你搬東西好了。」房東太太略帶歉意的一笑。

  「不……用了,謝謝。」面對房東的好意,她反而赧顏了起來。

  「那麻煩你了,我先走一步,再見。」房東太太挪動肥胖的身軀離開。

  唐依柔碰觸著冷硬的鐵門,感受到世態炎涼的殘酷。

  打開即將離開的窩,她突然有點不捨。

  平常她獨立勤快,將自己的臥室打理的一塵不染。牆上掛著幾幅自己彩繪的抽像畫作,窗台懸吊著各式各樣綠意盎然的盆栽,她巧妙的搭色和裝飾,讓原本灰白的牆壁鮮活起來。

  如果不是家教的缺給人遞補了,如果不是房東任意調漲房租,她執拗的脾氣也不會給挑惹起來,而為自己帶來這麼多無端的災難。

  這會兒怎麼辦?平常她獨來獨往慣了,從不跟同學合住的。

  現在她該找誰幫忙呢?在北部她沒有任何親友可以投靠。

  她唯一的好友杜芷菱,最近交了一個嬉皮型的男友,雖然杜芷菱力邀她同住,但,打死她,也不可能去打擾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

  即使生活再困窘,她也不願低聲下氣的去拜託別人。

  想到此,她頭又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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