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真澄冷哼一聲,閃到一邊去。
「請你別怪他孩子氣。」齊籐彥也來到他們身旁。
「可以直接說明是什麼事讓你們特地飛來台灣嗎?」童軒開門見山直接問。
「為了堂本浩的婚事。」齊籐彥故意說得不清不楚,吊她胃口。
「他的婚事應該直接找他談。」童軒的心湖起了波瀾。
「他最近的行為很神秘,我想你應該感覺到不對勁了。」比起上原真澄,齊籐彥精明多了。
「我信任他,而且不管將來如何,都應該由他親口對我說。」童軒杜絕他們搬弄是非。
「我們只負責帶話,信不信由你。」齊籐彥無所謂的聳聳肩,暗自在心裡佩服她對堂本浩的信任。
「是他要你們來的?」童軒狐疑的問。
佐野夏樹掏出精巧的錄像帶在她面前晃呀晃,轉移話題,「這卷錄像帶有拍攝到他最新一任的愛人,奉勸你先別急著毀了它。」
「是啊,那女人很特別,堂本浩為了她正瘋狂奮鬥,你不瞧瞧她的真面目太可惜了。」齊籐彥的笑容高深莫測。
其實他們會來台灣全是被逼迫的,堂本內豐要他們將功贖罪,如果沒有盡快促成婚事,那他們三個就皮癢了,可能會面臨當同志公關的悲慘命運。
真羨慕啊!有個如天皇般的爺爺實在幸福。
童軒搖了搖頭,「這卷帶子你們拿回去吧。」
「為什麼?」最沉不住氣的上原真澄湊過來瞪著她。
「如果他真的變心,決定另娶他人,那我知道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又如何?」童軒反問他們。
「難道你不會不甘心?」她的冷靜突顯她的特別,三個人漸漸明白為什麼堂本浩這麼死心塌地。
「強求的感情不會甜。」
聞言,他們三個人皆流露出讚賞。
「我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不在乎,如果他真要與別的女子結婚,我起碼會狠狠揍他一頓,讓他趕不及婚禮。」童軒的語氣冰冷。
「幹得好。」上原真澄舉雙手贊成。
「不過…。.」童軒凝望著他們。
犀利視線橫掃而來,三人皆感到不對勁,「不過什麼?」
「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的動機。」她捲起衣袖。
她的能耐他們見識過,佐野夏樹急急道:「有話好說,我們只是受人之托。」
「是啊是啊,你可別遷怒。」
「只要你們老實招來,一切好說。」唯有堂本浩會讓她失了理智,眼前這三個人還不至於把她耍得團團轉。
「等等,我們可沒說謊。」
「是啊,哪裡知道你沒興趣看錄像帶,所以才會有誤會產生嘛。」充其量只是想誤導,試煉他們的感情堅不堅固而已。
「你們還廢話?」這些男人真不乾脆,她的耐性快用完了。
「不敢,這就請你跟我們一起去揭曉堂本浩的秘密。」
呼!愛這強悍的女人,命一定要很硬埃
「還想耍花樣?」童軒的語氣極度陰沉。
「事關重大,如果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探個究竟,只怕某人真的要累垮啦。」佐野夏樹搬出堂本浩阻擋她的怒氣。
那個累叫童軒在意,她終於答應跟他們一同上路。
一路上,她不言不語,只是靜靜觀察他們,從他們開車熟悉路線的情況判斷,他們似乎已在台灣待了一段日子。
車子駛入北投,這是一條無名小徑,濃密相思林給予夢幻氣息,寂靜更添神秘美感,穿梭在這片盎然綠意裡,童軒忍不住開車窗享受新鮮空氣。
經過小橋流水,隱約傳來與這片悠然美景不搭的噪音,她不禁皺起眉頭,是誰破壞了這份幽靜?
車子離噪音愈來愈近,然後她聽出那是挖土機、堆高機…。種種機械的聲響。
佐野夏樹把車子停放在離工地三十公尺處,然後他們徒步進入,童軒看見了堂本浩的保時捷,她的好奇心愈來愈重。
「先別急。」齊籐彥小聲要求她耐著性子靜觀。
她點著頭,跟著他們悄悄接近工地,眼前鋼筋鷹架已搭起,看得出這是兩層樓的歐風別墅,目測約有四百多坪,若包含前院與後院,這將會是一幢豪宅。
她很快的就從人群中尋得堂本浩的身影,他一身工人服,頭戴安全帽,正從吊車駕駛座跳下。
「成了成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回去了。」堂本浩扯著頸上的毛巾拭汗。
「總裁,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幾名工程師與工頭急急忙忙奔到他身邊。
「同樣的話別讓我一說再說。」堂本浩灌著礦泉水,準備繼續上工。
他們仍硬著頭皮哀求,「老總裁的命令難為埃」
「老人家遠在日本,你們怕什麼。」堂本浩見他們又想勸阻,嚴厲道:「你們再不滾,以後就別來上工。」
「是的。」萬一飯碗丟了,那麼什麼都別談,眾人急急收拾離開。
當人群散去,四周寂靜下來。
堂本浩獨自一人攪拌著水泥,開始砌磚塊,一塊接著一塊,每個動作毫不怠忽,細心嚴謹,所以砌牆速度不快,當他砌好一面牆天色已經昏暗。
他點亮燈光,屈膝繼續工作,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的心情十分愉悅,努力工作的同時,還輕快的吹著口哨,那是一首情歌,似乎想把甜甜蜜意隨著水泥一同融入牆面。
童軒很想奔到他身邊,可是他們三人一再制止,佐野夏樹拍著她的肩安撫,然後他們三人走向堂本浩。
「天都暗了,你還不回去埃」
「你們三個怎麼又來了。」堂本浩臉色難看到極點。
「沒辦法啊,你們不早一點結婚,我們三個就多倒霉一天。」上原真澄可無奈了。
「你們大可以安心回日本,OK?」堂本浩開了鐵票保他們平安無事。
「以你這種龜速的求婚方法,他老人家哪有耐性等。」沒成功,他們沒膽回去。
「安心,他只是想抱孫子,只要軒懷孕一切太平。」堂本浩太瞭解爺爺在著急什麼。
「哇!你這分明是找死,他老人家那麼古板,絕不可能讓你們先上車後補票的。」聞言,三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