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嗓音繼續蠱惑著,「都凌晨了,那個老色鬼肯定會與尹非玩到天亮,你不如帶我出場,咱們一覺好眠至天明。」
「變態。」理智被嚇回,童軒屈膝欲往他胯間攻擊。
堂本浩早料到她的反應會很激烈,立刻以雙腿夾住她的膝蓋,在音樂聲震耳的掩飾下,她的斥責聲小如蚊蚋,且他們倆人的動作曖昧至極。
佐野夏樹真以為堂本浩有恩客青睞,又折回去。
堂本浩笑臉洋溢低語,「你回你的家睡,我回我的家睡,不然你想到哪裡去了?」
童軒怔了怔,明白又被耍弄,立即推開他,「別再打我的主意。」
堂本浩跟向前與她並行,搶先提起她的公文包,「Miller,要帶我出場,記得得先買單。」
「你想都別想,把東西還我。」
他學著她冷淡的口吻響應,「你想都別想,除非你先帶我出常」
「把你倒貼我的事抖出來,那一定有好戲可以看。」童軒抬起下巴挑釁,眼眸橫掃四周,梭巡惡整他的人。
堂本浩瞪著手上的公文包,又思及她對史盧斯卑微的態度,腦筋迅速一轉,「我以你為借口痛毆史盧斯,那一定有好戲可以看。」
「你…。」他的表情好認真,叫她呼吸一窒。
「其實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互相幫忙的。」他靠向前讓旁人誤以為他們之間舉止親暱。
那一瞬間,童軒眼眸燃起火焰,有股衝動想以武力搶回公文包,但是她真的想要談成生意,「帶出場後,就分道揚鑣?僅此一次?」
「沒錯,就分道揚鑣。」堂本浩故意忽略僅此一次,又轉移話題,「往後我會幫你阻擋老色鬼。」
「不必,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即可。」
童軒取出放在他胸口的鈔票,走往櫃檯,得逞的堂本浩笑容燦若朝陽,不久後,兩人一同離開酒吧。
佇立在角落的齊籐彥與佐野夏樹再次傻眼,脫衣秀已經夠猛了,堂本浩竟然當真要為男人做全套服務?!「堂本兄真不懂得求饒兩個字,情願犧牲自己?」
「別管他的心態,能夠拍下他與男人上賓館的照片是最好不過。」佐野夏樹使了下眼色,決定跟蹤。
「沒錯,當這勁爆的消息散播出去,絕對沒有女人還會愛上他。」思及堂本浩將成為被女人嫌棄一族,齊籐彥向來冷冽的臉色有了些許溫度。
「加把勁努力,別讓真澄失望。」佐野夏樹將數字攝影機遞給他。
生怕真澄又被堂本浩「利用」,他們禁止真澄前來酒吧,好防止兩人再度碰頭,關於堂本浩精采的表演,已全部拍攝下來,相信真澄收到這份禮物一定會大呼過癮。
第三章
兩個炫目的人走在歡樂街格外醒目,尤其堂本浩不改本性,一路上還與鶯鶯燕燕調情。
童軒極度不悅,甚至很後悔為什麼要幫他,狠狠地用手肘痛擊他的腹部,她加快腳步打算離去。
「寶貝等等埃」這一擊還真狠,恐怕會得內傷,堂本浩急追向前。
他眼眸直射寒光,步伐更快了。
他使出哄女人的本領應付,搭上她的肩膀,「請你別吃醋,我一定會改掉這處處留情的壞習慣。」
這男人很危險,只是肩並著肩,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已感到渾身不對勁,扣住他的手腕使力,「再嘻皮笑臉,我會扭斷你的手。」
這力道比預期還強勁,堂本浩隱忍住痛,俯身低語,「有人跟蹤,所以才故意激你生氣。」
「鬼扯。」童軒只感覺到他是習慣流連花叢,出於本性風流。
「你生氣的模樣像極吃醋,他們才會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而帶我出常」歪理由他口中說出,都成了好理。
她瞥見不遠處兩名可疑人物,猶豫一會兒才放手,「走,別再浪費時間。」
「別急,我們倆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享樂。」
這場戲堂本浩是演給齊籐彥他們看的,不過所有在場的人都為之震驚,原來這兩個出色的男人是同志。
童軒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眼光,後悔感又湧現出,是被催眠了嗎?竟然答應陪他做荒唐的事。
「明天我再讓尹非哄史盧斯開心,相信你要談生意容易得多。」堂本浩嗅出他後悔蹚渾水,於是提出利益。
「別多事。」她擰起眉斥責。
「看得出來,你想以實力說服,不過這份心花在史盧斯那種人身上,只是白費。」他一針見血道出她面臨的情況,又說:「你一定很想早點脫離這個地方吧,與我好好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童軒有些心動,心裡很清楚自己對高井達郎的容忍力已到達極限,如果再不打破僵局,她一定會失控痛毆高井達郎一頓。
鬼迷心竅,她妥協的主動問道:「現在要去哪家賓館?」
兩人終於達成共識,堂本浩咧嘴笑著,「靖國大道北側的一夜情賓館。」
「你對這種事還真清楚。」莫名感覺在心底翻湧,她忍不住嘲諷。
「呃?Miller,有了你之後,我不會再花心的。」
「別用你哄女人的那一套來應付我。」
「唔!」得罪不起啊,他安分噤口。
在這非常時期,他明白行事該低調,可是他卻捨棄方便的出租車,帶著童軒坐上最愛的法拉利,Cabriolet這車款為法拉利極品中的絕對珍品,全球限量五輛。
意外的,這輛名貴珍品並沒有獲得童軒的青睞,氣氛反而變得詭異。
到達目的地,堂本浩將車交給泊車服務生,他摟著童軒進入賓館內,賓館采歐式建築,兩人步上弧形樓梯,進入名為甜蜜的房間,這是為情人設計的套房,燈光開至最強依舊昏暗不明。
「他們不會這麼快就離開,你要不要先洗澡休息?」沒得到響應,堂本浩又道:「放心,這裡很乾淨,而且沒有針孔攝影機。」
童軒倚靠在門邊,視線落在公文包,眼底漾著複雜神情。
「都快凌晨三點,你還不累啊?」他褪去外套,慵懶的伸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