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想他可能是採花大盜,可是現在卻覺得有些奇怪,他曾提過錢的事,他說,早知道就收兩倍的價錢.你不覺得這話很奇怪嗎?」她皺眉。
「他說過這句話?」見她點頭後,他的表情沉了下來,這麼說來,那黑衣人的背後還有個主謀。「該死的混帳東西!」他大發雷霆,手掌猛地拍向桌面,一聲巨響後,桌子裂成兩半。
龐明珠被他嚇了一大跳,後退一步,桌面上的古箏「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石宗淵見她害怕的表情,立刻克制住怒氣。「我不會傷害你。」他想上前,但怕嚇到她。
龐明珠深吸口氣,冷靜地道:「你弄壞我的古箏了。」
「抱歉。」他馬上撿起來。「我氣過頭了。」他的表情仍很僵硬,將斷了琴弦的古箏暫時放在椅上。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小姐--」小秋尖叫,但在見到小組安然無事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事,石公子只是在練功,他想讓我看看他的鐵沙掌。」龐明珠的語調稀鬆平常。
「小秋看著破成兩半的桌子,只能「喔!」一聲作為反應,而後便又退了出去,鐵沙掌?她有些納悶。
「鐵沙掌?」石宗淵露出笑容。
「希望我沒有這個榮幸看到第二次。」她瞪他。
他哈哈大笑,她還是這麼牙尖嘴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龐明珠的臉夾染上紅暈。「你抱我幹嘛?登徒子。」她推一下他的胸膛。
他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抱緊她,理所當然的道:「我抱你好幾次了。」
她的臉更紅了。「那是特殊情況。」似乎碰見他以後,她就沒好日子過。
「現在情況也很特殊。」
「哪裡特殊?」她不解。
「我練完鐵沙掌以後,一定要抱人,否則會走火入魔。」
「騙人。」她才不相信。
他大笑出聲,她也笑,放鬆地偎在他懷中。
石宗淵愉悅地抱著她,感覺她柔順的身軀貼著他,這次她沒有反抗,他露出一抹微笑,為這小小的改變而欣喜。她似乎真的喜歡上他了。為此,他莫名地笑了良久,彷彿像個傻瓜。
戀愛中的傻瓜。
☆☆☆
「不是,他的鼻子應該再長一點,對……眼睛則小-點……」
初雪依龐明珠所說的,一張一張不斷地重畫,一張一張不斷地修改,直到滿意為止。
「就是他。」龐明珠終於說道。
石宗淵盯著紙上的畫像,這人長得是滿普通的,細長小眼,鼻子有些長、有些大,眉毛有點像一字眉,但又沒那麼誇張……石宗淵皺一下眉頭,說真的,從畫像去掌握這人真實的臉孔,還是有些困難。
但,該怎麼說呢?他覺得這腦孔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但到底是在哪兒呢?他雙手交叉在後,來回地踱步。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報官,把這件事宣揚開來,而且再強調那人的左耳受了傷,我想,就算找不到,至少也能引起那人的恐慌。」龐明珠說道,為了顧及她的名節,所以他們至今仍未報官。
石宗淵看了她-眼。「你想打草驚蛇?」
她頜首。「與其這樣暖昧不明,不如試試看這種方法,或許會有意料不到的發展。」
石宗淵皺眉,明白她的意思,可能的發展該只有兩個,一是引得黑衣人再出現,-是引起內哄,但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一旁的石中御開了口。「這比較持合你的風格。」他使個眼色,初雪立刻起身,站到他身邊,他-轉身,初雪便在他身後走出書房,但離開之前不忘和他們微笑點頭,算是打聲招呼。
龐明珠詫異地看著這一慕。「你。二哥怎麼,這樣對初雪?」
他見她一臉訝異,不由得笑道:「二哥就是這樣,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對初雪好得很,只是不會在人前表現罷了.他不喜歡初雪花心思在別人身上,所以心情有些不愉快。」
龐明珠點點頭,她至今仍不曾和石中御講過活,兩人只禮貌地打過招呼,他的表情總是冷冷的,似乎不愛搭理人,所以她也不曾主動跟池說話。
她望著石宗淵,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和他總是吵吵鬧鬧的,一會兒他生氣、一會兒她打人,他冒火、她喊叫,兩人總是這樣一來一往.以前覺得討厭、厭煩,但如今……似乎……不這麼想了。「你在偷笑什麼?」他的臉湊到她面前。
她被他嚇了-跳,伸手推他的臉。「你別嚇人。」
他不高興了。「什麼嚇人,我的臉很可怕嗎?」
她笑出聲。「不是,只是你這樣會讓我想到萬公子。」
「萬勝夫?」他皺眉。「這什麼意思?」他更不高興了。
「自從那次看了他的屍體後,我每天上都會作噩夢,夢見他的股,猙獰地掛在我面前,還餡我的脖子,不過昨天晚上若不是他,我也不會及時醒來。」
「什麼意思?」他仍是皺著眉宇。
「昨天晚上我又作噩夢,結果被嚇醒時,正好瞧見那黑衣人的臉在我面前。」她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那時真的被嚇得魂飛魄散。「為此,我該到他靈前上一株香,謝謝他才是。」
他哼了一聲。有什麼好謝的,他也不是什麼大好人。」
龐明珠蹙眉。「死者已矣,你幹嘛這樣批評他!而且我和他相處過,覺得他還不錯。
他更火大了。「什麼不錯j你知不知道他曾調戲過初雪,還打了她一巴掌,那天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去找他理論,結果你還是非不分,護著他。」
「我什麼時候護著他?」她也生氣了。
「你擋在他之前,你忘了嗎?」他的心裡愈發的不痛快。
「我是擋在我爹之前。」她反駁。
而她爹剛好就在萬勝夫之前,這還不是-樣。
他怒道:「是呀!那時找還壞了你的大事,不是嗎?我幾乎忘了他差點就是你的丈夫了,只可惜讓我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