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不乘機索取賠償那她豈不是白白被嚇了十年,不過……憑良心說本人真的挺嚇人的,呃.......她怎麼可以這樣評論自己的夫婿。
真壞……
「賠償?那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都可以輕易讓出,看來除了玉龍棋之外,這世間難有奇珍異寶能博得她的歡心。
「就要你陪我一輩子。」韓若水輕撫兩道濃眉,盈盈水眸儘是無限情意。
這男人似乎還不明白自己是稀世珍寶,擁有了他……她便是世間最富有的人。
「嗯。中秋之日烈馭風歸你所有……」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回應她的濃情蜜意。
她給予的深情化成無限力量,讓他有戰勝閻王的神力,深信中秋之日梵淨山上會有最甜蜜的婚禮!
第十章
望著烈馭風緊閉的雙眼、起伏規律的胸膛,為求心安韓若水不時伸手碰觸他的鼻息感覺平順的呼吸。
笨韓若水!儘是往壞處想,現在該想的是如何挽救垂危的性命啊!拭去泛出的淚珠,韓若水驅走哀傷。
「我先去找水源,很快就回來,別擔心我。」俯身在他耳邊呢喃交代行蹤,她拾起烈火劍準備查探陌生環境。
「哇……這怎麼可能?」方才急著找烈風沒能發現四周滿是奇異花草,仔細審視驚覺此處沒有任何花草是她見過的,就連踏在腳底看似雜草的綠草也是。
天啊!以為自己精通百草,看來她不過只是略懂皮毛。
「慘了……」以為在這原始森林裡可以找到藥草解毒,但事情卻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她蹲下身採取一株似花非花的植物,美麗的色澤讓人忍不住低頭靠近,然而……
「嘔……」一股惡臭襲來,韓若水忍不住反胃作嘔。
有了一次教訓不敢掉以輕心,韓若水從衣裳撕下一塊布纏在雙手上,「看來還是小心點,得好好保護自己才行。」
拾起烈火劍披荊斬棘,順著水流聲的方向走去,很快的如願找到溪流,來到溪畔靜觀一回,終於等到有小動物喝水,這才敢用事先劈好的竹子取水。
「啊……好水。」冰涼透澈的溪水人喉,甜美的滋味讓人忘記疲憊。
裝滿水立刻趕回烈馭風身邊,「馭風……馭風……醒來喝點水。」
烈馭風睡得很深沉,連喚幾回仍舊得不到回應,韓若水慌張不已的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感覺到他的呼吸依舊平穩才稍稍鬆口氣。
她利用溪水替他洗淨臉上的血跡,烈馭風依然沉睡,望著緊閉的雙眼,她懸在半空的心又感到害怕,害怕殘留在他身上的毒作祟,唯恐方纔的一切只是臨死前迴光返照……
呸!呸!她又在亂想些什麼。
求援才是上策。
身經如燕不停來回在山谷裡探索,美如桃花源的山谷裡,除了瀑布急流已無出口,飛上樹梢,抬頭仰望高聳如天的崖頂,光禿無樹……崖面又如刀斧,找不到可以借力上崖頂的仁立點。
韓若水絕望歎息,不得不放棄求援的計劃。
既然注定被受困於此,得在天黑之前作好萬全準備,仰望著滿天綠葉,在這裡要分辨時辰並不容易,若不即時打點好一切,一個人要應付突發狀況恐怕會措手不及,精明的腦袋裡已經構思好如何安頓。
韓若水拾起烈火劍再度離開尋覓食物。
黑夜裡火影搖曳,寂靜的山谷裡嬌喘連連的聲音格外突顯……
「呼……呼……好累喔……看來我得吃肥一點,多點力氣才能搬得動你。」經過無數次努力依然無法移動烈馭風,韓若水宣告陣亡倒在草地裡歇息。
「哼!為什麼我不是強壯的男人?」
「你若是男人又如何替我生兒育女?」醒來就見到她美麗的雙頰鼓起抱怨,烈馭風忍不住輕捏巧鼻笑道。
「別捏人家的鼻子啦,實在是搬不動你才……嚇!你的手能動了。」他的大手呈現在她跟前,韓若水立刻彈跳起身,激動的抱著他的手臂尖叫。
「再捏一次我的鼻子看看……啊……能動了……真的能動了,感謝老天啊。」
「真的……能動了。」來回彎曲手指,重生讓烈馭風感動不已,指尖傳來的痛楚扯回他震驚的思緒。
「會痛,你怎麼咬我的手指?」
「測試呀,你會痛太好了。」興奮的喜悅讓韓若水忘情的又咬了咬他的手指。
「能將你緊緊擁抱在懷裡才算正常。」伸手將嬌軀攬入懷裡緊緊擁抱著,此時此刻,烈馭風深深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真是太好了,剛才搬不動你我真是又急又慌,你能自己躺上去嗎?」韓若水指了指像竹筏的床鋪問道。
捨不得讓他又躺在草地裡過夜,韓若水費盡工夫特地運用竹子與樹籐築成一張床鋪。
順著方向望去,見到她特地準備的床鋪,烈馭風實在不忍心拂逆她的美意,但……「除了雙手,身軀依舊毫無知覺。」
他的話讓笑容一瞬間僵硬,韓若水搖頭甩去失望扯著微笑道:「不急,相信毒素全部褪去之後,一定能恢復的。」
「會的,為了你,我一定會早日康復。」緊握著纖細玉手,烈馭風仔細審視。
「我的手沒事,跟臉蛋一樣光滑細膩。」知道他心疼自己,韓若水攤開手掌好讓他心安。
「都是我無能,才會讓你吃了這麼多苦。」成了累贅,讓嬌滴滴的女子為了他做盡粗活,烈馭風真是感歎。
「不不不!這可大錯特錯的想法嘍!咱們可是共同體,不分你和我,而且對我來說這些事不過小事一樁。」韓若水拍拍胸脯驕傲的說道。
「小事?」她輕鬆的語氣讓他驚呼。
單憑一把烈火劍,一個柔弱女子能夠在荒郊野外覓食、取火、甚至砍竹子築床……這只是小事一樁?
「你可別忘了我的師父是誰。」如何求生可是師父教會她的第二項基本技能。
「不會吧?師父把你當成男孩子教導?」她的話讓他想起師父的教導方式,烈馭風不敢相信師父對女兒家的教導也是同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