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凶啊?要是傷著了我,你真的忍心嗎?」見她怒火愈來愈高漲,楊澤澤又煽風點火道:「不過你發狠的模樣,更讓我心癢難耐,嘿……嘿……」
「你……納命來。」雖不會武功,韓若水為了報仇不斷揮劍亂砍。
以伸手輕輕一揮,烈火劍狠狠落在烈馭風的耳際。
「哈……哈……美人兒的花拳繡腿,好像是天女飛舞似的,難怪……難怪……我楊澤就算臨死也要拉你陪葬。」阻止了攻擊,便將韓若水擁在懷裡,楊澤的獰笑聲在山谷裡格外刺耳。
「放開我……」她的雙手不停出拳擊向楊澤。
「哈哈……夠潑辣……我的美人兒讓我香一個.......」
「啊……」陣陣怒吼聲壓過淫笑聲,烈馭風突然瞠目嘶吼。
原來心臟暫時停止跳動不過是假死狀態,方才楊澤淫穢的言語全入了耳,他全身的肌肉紛紛覺醒,忿怒喚醒沉睡多時的力量,烈馭風猛然跳起身拔起烈火劍,飛快出招擊向楊澤。
「馭風,原來你安然無事,真是太好了!」見他死而復生,韓若水從狂悲轉成狂喜驚呼。
「沒死又如何?打不贏我還不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將美人兒送給我,我還會考慮饒你一死。」楊澤不疾不徐側身閃過攻擊,言語裡儘是不屑的語氣。
「若水,我沒事,你暫時避開。」烈馭風舒展全身筋骨讓韓若水心安,烈馭風炯炯雙眼燃著怒火瞪著楊澤,「今日定要收拾你這個人渣。」
「好!就讓我見識重生的你有何過人之處。」聞言,楊澤收起扇子,扯下腰際的軟劍展開猛烈的襲擊。
他高深莫測的招數讓軟劍幻化成蛇,一再盤上烈火劍想要吞噬,更像是欲乘機吸取烈馭風的血。
僅僅對打三招,烈馭風明顯感到楊澤的身手提升數十倍,尤其那內力更是深不可測,然而他也絕非省油的燈,為確保愛人的性命安全,這一回絕對不會再讓楊澤有活命的機會。
真氣讓烈火劍活化,劍身燃起熊熊烈焰,招招皆反制楊澤的軟劍……
一來一往,猛烈的攻勢波及四周,樹木因而傾斜,森林走獸紛紛躲避,韓若水怕成了烈馭風的包袱更是避得老遠。
「哈……哈……千萬別以為我只有這點本事。」丟棄被烈火燒燬的軟劍,楊澤又取出扇子反擊。
深厚內力讓狂風四起,目的是讓烈火劍上的熊熊烈焰反噬。
楊澤施出的招勢讓烈馭風為之驚愕,隨即收勢運用內力掀起另一場狂風對峙,忽地,卷在半空中的草吸引他的注目……
原來如此!烈馭風恍然大悟,立刻收勢脫離打鬥範圍隱身。
「烈馭風,你當真不是英雄好漢,居然臨陣脫逃……」正打得起勁,沒料到烈馭風竟然逃走,楊澤惱怒不已。
「情願當狗熊也不願頂著弒師的罪名。」烈馭風渾厚的嗓音帶著微怒回應。
「你……呃......被發現了……」本想再度破口大罵激烈馭風現身對打,聞言,到嘴邊的話全數又吞了回去。「唉……真沒意思,哪有人打到一半喊停的。」撕去面具露出真面目,恢復原有的嗓音,白雲忍不住抱怨道。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舒筋活血,沒想到還是錯失良機,真可惜。
「師父,原來是您。」熟悉的嗓音讓韓若水探出頭,紅唇噘起抗議老人家方才調戲的惡劣行為。「您怎麼可以戲弄人家!」
「呃……我我……我又沒有真的親下去。」見到烈馭風眼底的嫉妒之火,白雲連忙解釋撇清。
他只是愛玩而已可頂不起不倫的罪名。
「師父,這麼多年了,您怎麼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個性。」見白雲收勢休息,烈馭風才現身。
長長銀髮襯著完美無暇的臉,白雲俊逸的臉看似只有二十出頭,事實上從小跟在他的身邊,就不會見他衰老,在他身上時間彷彿停止一樣,沒有生老病痛,他善用易容術隱瞞長生不死的秘密,世人至今仍認為棋王白雲是個年老智者。
可一把年紀的他,個性像個頑劣小伙子。
「哇!停停……我可是師父耶,瞧你們好像是在訓徒弟似的。」白雲板起臉孔提醒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
「您不該為了比武,嚇壞了若水。」想起方才韓若水肝腸寸斷的哭聲,一顆心仍是隱隱作痛,烈馭風忍不住反駁。
「就是呀,害我好絕望……以為……」她思及那絕望的感覺雙眼又泛紅。
「哎呀,開開玩笑……呃......」
有情人相擁,四目全瞪向調皮好戰的白雲。
「喂……我大老遠趕來救你們,較量武藝不過是我想得到的報答,就別太嚴肅啦。」若不是要徹底激怒烈馭風,為人師父的他哪敢輕薄愛徒。
想起未分出勝負,一口怨氣就是嚥不下。
白雲納悶問道:「怪哉!為了演好楊澤這個爛角色,我可是很委屈將淫聲穢語全盡,你又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
到底是哪裡出錯?害他錯失可以比武的機會。
「草。」拾起地上的雜草,烈馭風扯著微笑解釋道:「這草肯定吸取大量九轉還魂丹製成的藥水,才會變得如此畸形。」
若不是當時毒素尚未褪盡,他肯定能及早發現。
「哎呀!我可真糊塗怎沒想到呢?」韓若水輕敲額頭笑道。
難怪這裡的花草沒有一樣是她見過的,原來是因藥水而變得怪異,這也是險些中毒身亡的烈馭風,能不費吹灰之力拾回性命的原因。
師父果真絕,竟運用這樣的方法不動聲色的替馭風解毒。
「你眼力如此好,我這是該笑還是該哭啊?」聞言,白雲伸手抬起雜草啃蝕以洩忿。
連陷入拚死打鬥之中心思還是如此細膩,真不虧是他白雲的徒弟,只是……唉……整整期待三天的打鬥,居然草草結束,嗚……真傷心……
「師父!您怎麼還是一樣想要設計徒兒與你比武呢?」烈馭風想起那段成天被白雲追著跑的日子,頭部不禁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