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全力配合。」
「呵呵,希望以後我們能相處愉快。」關潔心露出最最最美麗燦爛的笑容。
嘿嘿,有這些保證,你想走都不行了……
第四章
「明傑。」連續敲了好幾下門仍得不到回應,關潔心柔聲呼喚,覺得反常的她,佇立在門口一會,最後決定進入房間內,「媽咪進來嘍!」
小小的身影趴在雙人床上對著鏡子發呆,似乎沒發現她的到來,她坐到床鋪上,順了順他的短髮,「你怎麼了?」
關明傑非常不喜歡照鏡子,因為外表老是提醒著旁人的恥笑,以及他沒有父親的事實,看來暗子銘的出現真的對他有影響。
她握住他的小手,「媽咪帶你去認識新來的保姆好嗎?」
「他是男的。」他討厭保姆這個詞。
「喔,那我帶你去認識新來的奶爸。」這可是明傑頭一次為了外人糾正她的稱呼,說不定暗子銘要收服他的心輕而易舉。
關明傑沉默了。
「你該不會是要媽咪抱你過去吧?羞羞臉唷。」
「才不要呢。」他蜷縮起身體往後退。
「奶爸的髮色是天生的喔,不像媽咪用染的,你要不要去摸摸看?」知道兒子的心思在想些什麼。
「不要。」他別過頭掩飾心口不一。
她則繼續誘導,「依我看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幾公分,如果你能坐在他的肩膀上,那下次我們去動物園喂長頸鹿時一定更有趣。」
他將臉埋進棉被,高人一等的景像已浮現在腦袋瓜裡,他真的好羨慕有爸爸的小孩,真的可以假裝奶爸是父親嗎?
「還可以玩騎馬打仗的遊戲,胸膛也很寬,被他抱著一定很舒服唷。」請著講著關潔心都快流口水了,拜託來個仙女把她變成小女孩吧!
「沒錯。」暗子銘依在門口附議,不過當馬的那個主意他會主動省略掉。
他方才利用空檔時間逛遍屋內,他小時候的房間已經變成關明傑的,主臥室則成了關潔心的房間,而最重要的保險箱就在裡面,不過,很不巧房門鎖上了。
他還得花時間觀察母子倆的作息及研究開鎖,也許計劃雙管齊下,效果會更好。
「對呀!呃……暗先生。」媽呀,全被他聽見了,她希望剛剛興奮的表情沒有洩漏她心裡所想。
「我想由我主動來看他會比較好。」關潔心臉紅的樣子還真可愛,他明確感受到她對自己有好感,這樣事情就更好辦了。
她點頭表示謝意,轉身繼續開導鬧彆扭的孩子,「明傑起來與新奶爸認識好不好呀!」
關明傑從被窩裡偷偷打量眼前高大的男人,自從第一次見到暗子銘,他就很想拉拉他的頭髮,心想如果他有父親那是不是也會長得與他一樣?
「明傑,你好。」
等待多時仍得不到回應,她的語氣略帶嚴厲,「明傑,不可以沒有禮貌,快跟奶爸打招呼。」
「奶爸又不是爸爸,只是叫法有點像而已,有什麼了不起!」關明傑猛然坐起身大吼。
氣氛瞬間凝滯,只留感傷與心疼。
其實他是個體貼的孩子,自從知道爸爸不是像玩具買了就有之後,再也沒有吵過要父親,然而心中的渴望卻愈來愈強烈。
她又何嘗願意孩子沒有父親的疼愛,但是她給不起啊,只好任由問題一直存留,隨時間愈來愈嚴重。
「暗先生,對不起。」她除了代替某個人道歉,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現實就像利刃非常殘酷。
「媽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乖的。」看到母親流淚,他立刻撲向前頻頻道歉。
母子倆抱頭痛哭失聲,暗子銘不禁錯愕也感到……難過,這般難過的滋味他很久以前就遺忘了,如今卻被不相干的人引導出這樣的感覺。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很卑鄙,為了達到目的闖入他們的生活,在擾亂他們的感情後又要悄然離去。
「明傑。」暗子銘蹲下身,伸出手表示友善,俊臉始終帶著笑容,無論如何這段時間當好稱職的奶爸是首要的。
兩人停止了哭泣,怔怔望著厚實的手掌,那是極大的誘惑,關明傑是如此的渴望著父愛,關潔心期盼的則是愛情。
她看著他攤開的手掌,不禁想著,如果能捉住他的心,是不是就能擁有全部的幸福?
第一次遇到能產生悸動感覺的男人,她像是控制不住渴望、慾求不滿的花癡,可是若只是單純的迷戀,有個感情寄托的方向,應該沒關係吧……
笨女人!小說寫歸寫,還是別奢望自己能當上女主角,這樣出色的男人只能看不能碰,而且人家現在是在鼓勵孩子,又不是與你求婚。
關潔心抑制住想握住他的大手的衝動,溫柔道:「明傑與奶爸握握手好不好?」
遲疑了一會,關明傑終於伸出小手。
「嗨!很高興認識你。」暗子銘立刻包住小手,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肩上。
「不要啊!快放我下來——」關明傑用力掙扎尖叫。
「哇!咱們家的明傑長高了耶。」關潔心拍手歡呼緩和氣氛。
「我不要、不要啦!」他第二次的抗議聲明顯減弱,原來坐在肩膀上是這麼威風的事,呵呵!媽咪變得好矮喔。
「如果你會怕,我就放你下來。」暗子銘故意譏笑。
「才不會,我還可以放手不拉你的衣服。」小臉蛋氣鼓鼓的回應。
「是嗎?說不定我走到客廳,你就哭了。」暗子銘抓准他倔強的個性,借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我絕對不會哭。」關明傑雙手叉腰反駁。
兩個大人相視而笑,關潔心也加入哄騙行列,「媽咪當證人,看誰輸誰贏,誰輸了就罰喔!」
「一定是我贏啦!」
「那可不一定。」暗子銘加快行走速度。
又搖又晃的,好刺激,關明傑不禁格格大笑,「嘿!我會贏的啦。」
「喂!小心樓梯……啊!吊扇……磁磚會滑的……」被嚇壞的反倒是關潔心。
暗子銘將小身軀抓下肩頭,晃搖幾下後才把他放至在柔軟的沙發上,「不簡單嘛,居然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