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堂本真一的臉,我已經牢牢記住,如果再讓我遇上他,我會痛毆他一頓,要他知道女人是打不得的。」韓子君捲起衣袖,擺好架式。
「不!千萬別……」周舒茵察覺有異,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她,「唷!孟璇,你怪怪的喔。」
「是啊,心疼的意味好濃啊。」
「我我我……」崔孟璇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回應。
韓子君雙手環胸站直身子,「你就全部老實招了吧。」若不是看見孟璇漾著異樣的眼神,她肯定也會被騙。
「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那一切只是我自導自演的戲碼。」她就知道事情瞞騙不了好友。
「哇!你想嚇死人哪?事情鬧得翻天覆地,結果只是演戲。」周舒茵好沒氣的給她一記白眼。
「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韓子君很納悶她的用心。
周舒茵也很好奇,「是啊,從你剛剛的反應看來,應該是很在乎他,那為何又要弄僵兩人的關係?」
「難不成是新潮的戀愛方式?」韓子君帥氣的吹了聲口哨。
「唉……」崔孟璇喃喃地傾訴始末。
「不得了啊,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這麼獨裁的男人。」周舒茵一副怕怕的拍著胸口。
韓子君更是瞪凸了眼,「哇哩咧,這樣的人你還愛得要死要活?!」
「你們別對他有偏見,其實他有很多別人比不上的優點。」崔孟璇一張小臉紅通通的。
「嘖嘖!愛情的魔力真是可怕,讓人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也甘之如飴。」韓子君只覺得甘拜下風。
真沒想到啊,原來眾人追求的美女不但有婚約,還死心塌地的愛著對方,癡傻到就算得不到愛,也要賠盡自己的形象,只為了讓沒有心的男人永遠記得自己……
這種愛的方式聽來很不可思議,至少她辦不到。
「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要不要我占卜替你出主意啊?」周舒茵很熱心的亮出塔羅牌。
「就別鬧啦,用腦子想想辦法比較實際。」韓子君以眼神示意——孟璇此刻很煩惱,你就別瞎搞了。
「孟璇很害怕把他氣走……」看到崔孟璇憂傷的表情,周舒茵倏然住口。真要命啊,一語說中她最擔心的事。
「他留在台灣的時間恐怕不多,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回日本的路上。」崔孟璇無奈的歎息,很清楚對堂本真一而言,事業是一切。
周舒茵安撫的笑著,「那我們再製造緋聞讓他走不了。」
「喂!你別亂出餿主意,這招數不能隨便用。」崔孟璇點頭解釋,「製造小緋聞不一定有用,當他分身乏術,一定會以事業為重,到時候只會派人來說服我回去,而若是把事情鬧得太大,那也許就是我們分手的時候。」
「這男人真是……」周舒茵及時搗住韓子君的嘴巴,小小聲的說:「別亂罵人,孟璇會心疼的。」
「關於他的去留,恐怕不是我能控制的,目前就只能靜觀其變。」崔孟璇心裡有著無法形容的捨不得。
天知道,想要克制自己不撲進他的懷抱,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思及他隨時會離去,屈服的念頭不禁萌生。
「孟璇,務必保持清醒,你一定要把眼光放遠。」韓子君能感覺她的心在動搖,立刻出聲道。
周舒茵也跟著說:「是啊!愛要有理智,那才會長久。」其實孟璇的勇氣已經很令人佩服,她衷心期盼她能堅持到底,有收服堂本真一的一天。
「我會的。」她奮力點頭。
周舒茵更積極的鼓勵著,「就如你所說,他有很多優點,是個還有藥醫的傢伙,你千萬不能認命啊。」
「嗯!我會堅持己見。」有兩位好友依靠,崔孟璇的信心大增,終於展露笑容。
「他的事就先別煩惱啦,多想想一些快樂的事情。」
「對啊,今夜就想你那個帥哥偶像,至於未婚夫就先晾在一旁啦。」周舒茵提供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崔孟璇笑臉突然變得僵硬,「呃?!」
「等等!說到那個帥哥偶像……」兩個影像突然重疊,韓子君瞇起眼睛梭巡她的房間。
「怎麼啦?話別說一半的。」好奇心被引起,周舒茵一臉期待的望著兩人。
崔孟璇被瞧得心虛,連忙將鑰匙圈藏進口袋裡,不過這個動作反而惹人側目。
「喔哦哦!看樣子我的聯想是正確的。」
「你別胡思亂想。」紅暈蔓延至耳根,崔孟璇不敢直視好友的眼睛。
「哇!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周舒茵終於嗅出了端倪。
韓子君使出狡猾招數,隨意拿起茶几上的馬克杯,「賓果!鐵證在這裡。」埋藏的心事被揭發,崔孟璇的臉又紅又熱,壓根忘了印有照片的馬克杯還鎖在櫃子收藏著,「快把杯子還給我。」
嘿嘿!小魚兒上鉤了。韓子君猛然撲向前取出她口袋裡的鑰匙圈,「我的天哪,還真是同一個人。」
曾有一個日本男明星將孟璇迷得團團轉,她那瘋狂的程度無人能比,耗費不少心力與金錢,將所有的物品印上帥勁的臉龐。
不過半年前孟璇突然開悟,那男明星的蹤影從此徹底消失,詢問原因她一律回答——迷戀不會回應的人沒有意義。
如今真相大白,原來孟璇最崇拜的偶像就是她自己的未婚夫,而那男子一直存在她的生命裡。
「你一定要保持理智,千萬別因為愛而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韓子君停止嬉鬧,將她抱住,心疼的拍著她纖弱的肩膀。
「是啊。」擤擤鼻子,周舒茵忍不住哽咽起來。
「你們別擔心,我會善待自己的。」看兩位好友對她這麼好,崔孟璇再次感受到愛情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
和風別館自日據時代保留至今,皇家御花園透著典雅之美,亦顯露出尊貴,這微風吹拂的夜該是清靜宜人,然而堂本真一的咆哮聲卻傳遍了別館裡裡外外。
原來百口莫辯是這麼痛苦,被列為不良分子的堂本真一氣急敗壞的嘶吼,「為什麼我還不能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