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未見過夏俞,但楚惜銘直覺他也是個早該死的人,實在可惡!他忙著捉人,卻有人急著放人,九寨溝不知藏了多少該死之人。
「成都!原來你也……呃!楚兄真有通天本領啊!」險些說溜嘴,夏俞連忙改口。
黃虎、東龍是他調來幫忙的人手,想不到羅仲益生意是愈做愈大,九寨溝的欽犯死囚愈來愈多,有「新死人」到來竟也沒通知他,難道是想找人取代自己嗎?
「哈哈!夏兄弟你愛說笑了。」楚惜銘又喝了一杯酒,滿臉通紅、眼神狂妄,此時更像個惡徒,頓了頓又道:「說些正經事吧!關於香料的生意就按照以前的方式進行,你說如何?」
「當然、當然,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香料生意,還煩請楚兄多多關照。」夏俞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很不情願,當初與黃虎合作,他可是主子,但如今情勢全變了。
「好好……對了!那香料效用可真好啊。」他故意眼神流露淫邪之色。
「如果楚兄還有需要,我派人多送幾瓶過來。」夏俞立刻慇勤取悅他。
哼哼!看來此人離不開酒色,只要在香料裡添加一點慢性毒藥,時機一到就能讓這男人見閻王,嘿……嘿……
「當然有需要,多虧那特製香料才讓我有擁抱美人兒的機會。」想起夏俞是洪鈴的未婚夫,楚惜銘故意將話題兜到她身上。
「在這楚兄可是王,怎會有女人不從呢?」夏俞試探的問道。
聽聞洪家寨全被他給掠來,他所指的美人兒該不會就是鈴兒吧?夏俞心中掠過不好的預感,握著酒杯的手顫動不已。
「哈哈,她可是高傲美麗的女人。」為了演好角色,楚惜錯不停的下猛藥,隨即命人請洪鈴出來。隨著蓮步輕移,髮絲上的金步搖輕輕晃動,閃亮光影更添美艷容姿,霓裳羽衣襯著曼妙身段,美人兒啊!讓人迷醉不已。
聞言,夏俞的心當場涼了半截,見到來人時,他的怒氣更險些壓制不住,「鈴兒……」
「鈴兒過來坐下。」不待她回應,楚惜銘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別……」想抗議但與他的約定不容許,洪鈴紅著臉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
這男人喝了酒,古銅膚色顯得暗紅,身上散發出的酒味讓人暈眩,恍惚之間分不清楚是因他而暈眩,或是酒味干擾,她的臉更紅了。
「吃點東西。」將剝殼的荔枝放進她嘴裡,他寵愛的舉動讓人眼紅心跳。
夏俞皮笑肉不笑的提醒,「楚兄,鈴兒可是我的未婚妻。」雙拳緊握,若不是僅存的理智抑制,他早就翻桌搶人了。
就算偽裝的功夫再好,此時夏俞溫和的臉孔也有了裂痕,他費心想得到的人兒竟然被人奪走,這口氣叫他如何嚥得下。
「喔?竟有這回事?」楚惜銘一臉訝異,摟著柳腰的手更是緊了,他的舉動充滿宣告、挑釁的意味。
「你是……夏公子?」洪鈴緩緩抬頭打量坐在對面的男子,有點眼熟……好像真是她的未婚夫。「鈴兒,我是夏俞啊。」她那不熟悉的表情讓他更慪!夏俞連忙開口提醒。
初見面的第一眼,他便愛上了她,所有斯文有禮的假象全是為了獲得她的芳心,然而她卻無動於衷。在黃虎奪寨之時,他便藉機求得與她共結連理,萬萬沒有料到,處心積慮的安排全毀了,早知如此他就霸王硬上弓!
「夏公子,我……對不起……」夏俞那錯愕的表情讓她內疚,洪鈴低下頭不再言語,小手緊緊揪著楚惜銘的衣袖,傳達她想回房的念頭。
「哈哈……真是巧合啊!想不到咱們竟看上同一個女人。」楚惜銘的朗笑聲打破沉默,隨即又道:「女人不過只是玩物,我想這不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吧。」
「楚兄,我……當然不會,尚未過門便不是我的妻。」夏俞咬緊牙關,忍住翻臉的衝動笑道。
地盤、女人全都被他奪走,真該死!此仇不報枉為人。
「哈哈!夏兄弟夠爽快。」楚惜銘舉起酒杯向他敬酒。
接下來,雙方虛偽幾句之後,楚惜銘以洪鈴身體不適為理由送客,抱起嬌弱人兒結束這勾心鬥角的飯局。
她傷勢明明已痊癒,但胸口又犯疼了……
女人不過只是玩物……這句話又迴響在耳邊,很顯然她是因為這句話而胸疼。
為什麼要傷心啊?是因為有期待所以傷心嗎?這兩日他對自己百般照顧,心中就以為會有所不同,但她終究是他的俘虜,這樣的結果讓她難受。
她果然是在期待……期待他是愛她的。
「怎麼了?胸口又疼了?」見她擰眉,楚惜銘將她放在床鋪上,好讓她歇息。
若不是為了設計陷阱,他才不會讓夏俞有一睹她美麗風采的機會。
「嗯……」洪鈴別過頭將臉蛋埋在被窩裡偷偷拭淚。
從小到大她幾乎不落淚,但這回真的忍耐不住,只因她發現一件無法抹滅的事,她居然愛上惡賊……愛上一個霸王。
「讓我幫你上藥揉揉。」楚惜銘取來藥瓶。
「不用了,躺一會兒便沒事。」她忍住哽咽拒絕他的親近。
他的觀察力很敏銳,很快就發現她在哭,輕輕扳過她的身軀面對自己,果然那美麗的眼瞳正閃著淚光,「為什麼落淚?」
「疼……」生怕他瞧出蛛絲馬跡,洪鈴連忙搖頭,「現在不會疼了。」
「你不太會說謊。」他打開藥瓶堅持替她上藥。
見他欲伸手脫掉衣裳,洪鈴雙手盤在胸前拒絕他碰觸自己,「別碰我……」
那厭惡的眼神,明白訴說她並沒有犯心疼,那她落淚的原因是什麼?
為了不能嫁夏俞?吱!不可能,她與夏俞陌生得很,楚惜銘很快就刪除這點,他雖然會吃醋,但還不至於笨到亂吃味。
餵她吃荔枝時,精緻麗顏仍泛紅羞澀,一直到……他不斷回想著她何時愁眉不展,很快的他找到問題所在,果真只要是女人都難伺候,容易為了一句話鑽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