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會不會從此得了恐女症,不敢娶妻啊?
回到寢房,楚惜銘立刻脫去衣衫走入浴池,全身上下刷洗得特別用力,費時好久才離開浴池,還特地命人將臭掉的衣衫燒燬。
嗯哼!他終於擺脫狐騷味了。
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滿意點頭之後,他才走到正在刺繡的洪鈴身旁,鐵臂從她背後摟抱著!細聞她身上清新的芳香,終於覺得自己得救了。
但佳人不言不語,以為她在專心刺繡,楚惜銘望向繡架,這才看見她的纖白蔥指上正冒出血滴。
「你的手流血了。」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這傷口很深,擦拭之後,血滴又不斷冒出來,「我去拿藥過來。」
「不用了。」洪鈴抽回手,若無其事的繼續刺繡,然而拿針的手在抖,剛才那一針,不僅扎到手更深深刺痛心口,她怕淚水掉下來,不斷的告訴自己——
男人啊!三妻四妾、尋花問柳,很正常、很正常……
她啊,不過只是個俘虜,連吃醋、傷心落淚的權利都沒有。
「吃醋了?」輕撫著下巴讓她正視自己,看她水眸含著哀怨的眼神,很顯然他猜對了。
唉!這山寨人多嘴雜,這麼快就傳到她耳朵裡。
洪鈴很想問:她有吃醋的權利嗎?但她選擇沉默,拿起針想繼續刺繡,但未完成的鴛鴦像是在嘲笑她,讓她手僵住不知該如何了。
「那種貨色誰會喜歡啊?」拿走她手上的針,再幫她擦上藥,楚惜銘緊握她白智無瑕的手歎道:「還是你惹人疼愛。」
「她很艷麗、熱情、身材很惹火……」男人都逃不過那女子的手掌心吧?
將她摟進懷裡輕撫其曼妙曲線,楚惜銘咧嘴笑道:「在形容你自己嗎?」
「請你別拿她跟我比較。」握住大手拒絕他碰觸,洪鈴柳眉擰起,心糾結成一團。
「你又笨笨了,那女人憑什麼跟你比?」掙脫她的鉗制,他變本加厲的來回愛撫她,「吃醋又可以解釋為不信任,但我不許你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可我明明看到你抱著她,嘴裡還說什麼要嘗嘗她到底甜不甜。」他抱著那美艷女子奔進房間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刺痛她,一股酸意梗在喉間濃得化不開。
「我點了她昏穴根本沒碰她,她狐騷味好重,這種女人誰嚥得下?」感覺她的心在淌血,看來這回真的麻煩大了。
「如果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通通不能信,那我還能相信什麼?」她試著無謂的敘述,但哽咽聲洩漏了她的脆弱無助。
「非常時期,你就只能相信我對你的一片真情。」楚惜銘認真的解釋。
「嗯。」她嚥下哀傷的點頭。
是啊!其實除了相信他,她還能如何?若他真的不專情,她又能如何?
扯著笑容點頭回應,可在見到他敞開衣襟下那道指甲抓痕,她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臉頰,自從遇上他,她的淚水就開始氾濫成災……
「該死的!」順著她的眼光看向自己身上,楚惜銘忍不住怒罵一聲。
她的淚水滴落在他手心,他靈機一動將水珠凝結成冰遞給她。
「曾跟你說過我就是棋情似冰,可你不相信,唉……我把霸王這角色演得太好了,竟讓你不信任我。」
望著掌心裡的小冰塊,洪鈴愣了好久才伸手觸摸,硬硬冰涼的感覺讓她訝異,雖然那冰塊好小,但確實證明他能將淚水凝結成冰,據聞凝水成冰這門功夫可是絕學。
她還是忍不住狐疑,「這……怎麼可能?你與傳聞中的棋情似冰個性差如雲泥。」
洪鈴的心裡仍是懷疑他是在安撫她,畢竟人人讚不絕口的棋門大當家是個仁義俠土,但他卻一直像個無賴惡霸……
「演什麼像什麼嘍,好色之徒就要有好色模樣,天可知!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楚惜銘一臉委屈的望著她。
「你的身份全是偽裝的?」她仍記得他說過要揪出夏俞的小辮子。
「是的。」楚惜銘詳細說明現在的處境與情況,同時將他安排的計謀全讓她知曉,一直怕她憂心不打算告訴她,可醋意與誤解實在既可怕又傷人。
「放走黃虎好嗎?」黃虎的凶殘讓她心有餘悸,她怕他會有危險。
「想要釣大魚總得用對誘餌,你放心不會有事。」他很有信心的向她保證。
將她摟進懷裡,他轉移話題,佯裝驚恐未定,像個孩子般依靠在她頸窩處哭訴。
「嗚……如果我沒有即刻點那女人昏穴,將她帶入房裡丟著,肯定當場被她剝衣衫強姦了……你都不安慰我。」
「哪裡有女人強姦男人的?」他誇張的言詞讓她噗哧笑出聲。
「哇!既然你當時也在場,肯定有看見那浪女的可怕。」他不停拍著胸口,一臉需要收驚安撫的模樣。
「嗯……」洪鈴點頭,確實沒有見過那麼大膽的女子。
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唇瓣、手臂、胸膛……凝望著那道抓痕,柳眉擰起躊躇了一會兒後,俯身低頭細吻,凡是那女子碰觸過的地方,她皆忍不住要擦拭抹去其痕跡。
翻湧的醋意讓她只想獨佔他。
楚惜銘突然想起,她鮮少外出走動,更不可能去大廳,且還能無聲無息沒被他發現,這太奇怪了?「對了,你為什麼會在大廳?」
然而她的熱情愛撫讓他鼻息愈來愈重,尤其在被「強姦未遂」最需要安撫的時刻,她的舉動根本在點火,讓他忘了要答案,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上朱唇,撫摸細嫩雪膚以安慰「被欺負」的心情……
他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鈴兒……你才是我最無法抗拒、垂涎渴望的女人……」
房內春情瀰漫,房外卻有忿忿不平。
吱!弄巧成拙,原以為讓洪鈴見到他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畫面,會讓兩人產生誤解,結果卻讓楚惜銘嘗到甜頭。看見房內非禮勿視的畫面,佯裝護衛的上官逸連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