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時間笑你呢?」緊抱著嬌軀給予鼓勵,楚惜銘真誠的保證說道。
「喏!你看。」彎下腰從床底拿出為他製作的鞋子,洪鈴現寶似的屏息以待。
以黑色為底的鞋子,質料輕柔,翻開鞋面內沿,美麗的蝴蝶暗藏在內,原來這鞋與她腳上的繡花鞋是一對的。
「好一對情人鞋。」楚惜銘揚起笑容讚歎。
「相伴相隨、雙雙對對。」窩在他的頸項,她細細柔柔的聲音傾訴著愛戀。
道別的話語總是說不完,兩人深情傾訴心中的愛戀與不捨,然而夜好短暫,天邊已曙光乍現……
洪鈴離去的同時將他的心一併帶走,楚惜銘獨自一人顯得落寞,望著窗外飄落的粉紅花瓣,陣陣花香又讓他思念起她獨有的香味。
唉!原來思念是甜蜜又苦澀的味道。
「嘖,嘖!想不到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隱身多日的上官逸終於現身,語氣裡儘是嘲弄。
真可惜!要不是洪鈴被楚惜銘送走,他還真想挾持佳人惡整他哩,枉費他連藏匿人質的地點都勘查妥當。
「唷!想不到你也來了,璇玉人呢?你該不會被她給休了吧。」小兩口總是形影不離,想不到上官逸會獨自來到這偏遠地區,尤其見他一身護衛裝扮,楚惜銘更好奇他來當苦工的原因。
「咕!連成親都還沒,哪來的休夫?」提到此事,他心裡就慪得要死。上官逸毫不客氣的坐下,修長的腿伸到桌案上。
楚惜銘挑眉笑問道:「哈哈!那你不陪著她,跑到這裡做什麼?」棋門雲集的人手眾多,沒道理還得他這個外人來幫忙。
「哼!還不都是為了要你收回成命。」上官逸冷哼的說。
楚惜銘非要璇玉從王府出嫁才肯允婚,偏偏璇玉卻立誓大仇不報不回王府,於是婚事便耽擱下來,要不是為了將出世的孩子,他才懶得來這。
與璇玉分離多日,思念都快將他的心給磨成粉了,唉!他家的大肚婆不知有沒有乖乖喝補藥。「這話就不對了,君無戲言,而且如果璇玉性情別那麼固執,你們小兩口早就可以成婚了。」楚惜銘揚起賊笑的推卸責任。
「璇玉已有五個月身孕,快收回你的話。」要說服璇玉那只頑固的牛,可比登天還難,因此他才會千里迢迢來這想說服他。
楚惜銘拱手道:「喔?那先恭喜你要當爹了。」
「再這樣下去,我的孩子怎麼名正言順的姓上官?」上官逸衝向前去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嘶吼著。
「誰說孩子一定要從父姓,時代不同了,別這麼死腦筋。」楚惜銘拍拍他的臂膀安撫著,但無疑的這話是火上加油,他也笑得更賊了。
濃眉擰起,上官逸雙手握拳正想大打一場之時,負責偵查敵情的紀立場慌亂飛奔入內。
「爺,有要事稟報。」
「快說,不必多禮。」從紀立揚的表情看來,楚惜銘心頭掠過不好的預感。
「爺,黃虎知道你的身份後,打算以村民當人質,一個時辰殺一人,直到……棋情似冰投降為止。」紀立場迅速稟報最新情況。
「喪心病狂!」不妙,他低估惡匪沒人性的程度,這下事情變得棘手了。
「而目前羅仲益尚未有動靜,爺……要不要立刻通知練當家前來支援?」敵方人多勢眾,恐怕難以抵擋,紀立場請求主子下命令。
「可惡!我這就去殺了夏俞跟黃虎。」豈能讓草菅人命的行徑發生,上官逸捲起衣袖準備對付惡匪。
楚惜銘向前阻止,「萬萬不可殺了那兩人,就算羅仲益真的率領官兵前來,屆時定會以剿匪的名義,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他們可是重要人證……」
「吱!你是王爺就隨便定罪讓他去死吧。」楚惜銘何時這麼死腦筋,上官逸氣得快抓狂。
「羅仲益可是皇后娘娘的兄長。」如果證據不足可是會引來更多的問題,他也是很無奈。
「難道說,一定要讓他與夏俞、黃虎狗咬狗之時,當場逮個正著才能將他定罪嗎?」他最痛恨這種仗勢欺人的混蛋。
「無可奈何。」楚惜銘歎道。
「去你的!要不要請皇上親自來瞧瞧啊?否則他們肯定又胡扯謊言死不承認,那豈不是又做白工。」層層顧慮根本拿惡官沒有辦法,上官逸不禁怒斥。
「罷了,立揚快通知練棋火速行動吧。」人命關天,羅仲益那條狗命暫時留著,楚惜銘揮手下命令。
「等等!真要放了那個狗官?」這個隱藏在朝廷中的炸彈若不除去,將來恐怕會引發出更大的問題,上官逸不甘心的問道。
「與世隔絕之地,誰夠狠,誰就能稱王。」情勢所逼,他當然也不願意。
「有一個方法應該可行,讓弟兄們從雪山進入九寨溝,在不驚動惡匪的情況下進行支援。」上官逸大膽的建議。
弟兄們的性命安危,他豈能不顧?
楚惜銘擰眉搖頭,「這條路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雪山路況……」
「前日因好奇,我有去探查過雪山地勢,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我覺得這條路可行。」雪山雖險惡陰寒,但白茫茫的雪景宛如幻境,冰層底下的魚可是肥美又好吃哩,本來他還想請嫂子去那裡吃魚呢。
「這……那就要練棋挑幾名精英先支援,以防求援速度變慢,我會盡量拖延時間。」上官逸的保證,讓他大膽下險棋,決定賭了。
「好。」商量好對策,上官逸隨即飛奔前去。
「爺……千萬要以您的安危為重啊。」聽到這驚險的決定,紀立揚忍不住開口道。
在探知情況之後,他便快馬加鞭趕回來,但那批惡匪們恐怕已經行動了。
「切記,我現在的身份是個惡霸。」楚惜銘一臉兇惡的瞪著他。
相信當初自己一人一刀侵佔土匪窩的氣勢,仍讓嘍囉們心悸猶存,只要他死不承認,一時半刻還能命令嘍囉們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