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看瘦弱的她要扛苦竹簍走樓梯太危險,小金忙奔向前幫忙。
當菜根取代蘭花之後,望著盆栽愈看愈覺得數量太少,上壤根本不夠用,想了又想,或許可以采水耕的方式,柳怡茵決定試試看,「對了,有沒有多餘的水盆?全部給我好嗎?」
「有,我去拿。」小金放下竹簍跑回廚房,拿來水盆。
只見柳怡茵拿出棉布包裹菜根,再放置到水盆裡,一眼望去數十個水盆讓艙房的人口變得狹小。
「這樣好像太多了。」小金愈來愈擔心有人會抓狂。嗚……他會不會小命不保啊……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船就這麼點大,事事難以掩人耳目,她敢肯定練棋一定在某個角落注視著自己,若真反對老早現身阻止了。
而如果他現身那最好不過了,因為她很想見他……
X X X
柳恰茵回到艙房內,詳細審視自己所收集的資料,明白練棋對船員們十分愛護,除了重視他們的生活起居,還教導他們懂得該如何維護身體健康。
目前需要她幫忙改善的問題僅有飲食方面,抬頭望著門外的水盆,蔬菜若真能栽植成功仍是不夠吃,她想了又想,動筆寫下幾味藥材,想利用藥材來補充不足之處。
柳怡茵不斷深思如何將船上的糧食搭配,並且寫下菜餚與藥材如何運用的作法。
再次抬頭夜已深沉,她起身舒展筋骨,「好累……」
瞥見牆上孤單的影子,美麗的臉上不禁露出寂寞的表情,看樣子今晚練棋又不會回來睡了,少了他的嘶吼聲一切變得寂靜,艙房的空間變得好空曠,思念趁虛而人充滿內心。
唉,一面之緣讓她相思兩年,相處之後心更變得貪婪,對他的渴望就像漣漪一圈一圈下斷擴大,兩日不見萬分難耐,真難以想像以前她是如何甘心默默愛慕他的?沒悶出病可以算是奇跡。
輕撫每一本書、一刀一劍……摸遞屬於他的東西,柳怡茵忍不住幽幽歎道:
「唉,主人不在,你們也很寂寞是不是?一定也跟我一樣想成為珊瑚棋、孤浪劍、
造船圖吧?」
可以兩天避不見面,但這三樣東西就是不會忘了帶走,唉!人下如棋、船、劍
啊,嗚……好想—痛哭。 .
走到他的床鋪前坐下,拿起他蓋過的棉被細聞,那是屬於他的味道,是一種讓
人思念的味道,用棉被包裹著自己,想像成被鐵臂擁抱的甜蜜感覺,頓時心情沉穩
許多。
船就這麼一點大,看他能躲多久?
夜涼如水,午夜時分,英挺的身影無聲無息步人艙房,本想走到書櫃前取書,
可雙腳卻不聽使喚來到柳宜的床鋪前,見床鋪上空無一人,一顆心慌亂起來,環視
整個艙房最後才發現,他竟然窩在自己的床鋪上。
嬌小的身軀蜷縮在被窩裡睡得好沉,紅唇微啟像在呢喃些什麼……
該與他保持距離的,理智不斷在心裡提醒著,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仍佇立在原地,待他發覺之時,手已經輕撫上那紅艷的唇,他趕緊抽回手轉身欲離開。
「練棋……」
以為他發現自己的越距行為,練棋全身僵硬,靜待一會仍不見柳宜有所動作,回頭一看原來他仍在沉睡,原來紅唇下斷呢喃的竟是他的名!
輕輕的呼喚聲讓他再也無法栘動腳步離開,情不自禁靠近輕撫著嬌顏,牽著嫩白的手撫著自己的臉,渴望他夢裡真有自己的存在,渴望方纔的呼喚聲是因為對自己有情感……
唉,夢到他又如何?自己何時變得這麼不實際且拿不起、放不下?逃避不就是為了阻斷一切嗎?此時此刻見到他之後卻又壓抑不住情感。
練棋內心個斷狂喊,如果你真是女人那該多好……嘴角浮現苦笑,如果柳宜真是女人,那他也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他還能如何?
突然覺得目己不再是自己,不該有的情感顛覆一切,細聞芳香一會才捨不得的放開他的手,或許該讓船靠岸……
「練棋?真的是你。」揉揉眼睛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幻影,柳怡茵開心的展露笑顏。
他終於肯現身了,天可知!她好想他……
霎時,他臉上的柔情消失不見,俊逸的臉龐像是覆蓋了一層霜,渾厚的嗓音低吼,「為什麼你要動搖我的決心?」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送定他,然而那雙魅惑人心的眼又讓他不捨,是存心要逼瘋他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眨了眨雙眼,她一點也聽不懂他指的是什麼事。
「你……」
忽地,船嗚聲響起,那是屬於最危急的訊號。
練棋立刻將她從被窩里拉起,栘動書櫃,書櫃後競有一個隱密的空間,將她推進裡頭,他命令道:「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出這個艙房一步。」
「你要小心。」柳恰茵不放心的拉著他的衣袖叮嚀。
從他慎重的態度可以明白,情況緊急,希望對方不是普陽所率領的水鬼。
那為他擔心的眼神讓人感動,練棋回頭凝望了她一會才點頭,正準備要關上書櫃時,艙房的門被人擊毀,敵人已經出現在眼前,見情況不對,練棋立刻將她拉出密室護在身後,抽出孤浪劍迎向來人。
漫天掌影彷彿霧般湧起化解了劍招,來人的身手非凡,獨特的武功讓人摸不清來路,面對內力與自己相當的敵人,惶恐霎時在練棋心中蔓延,只因害怕柳宜遭受襲擊。
練棋設法將黑衣人引出艙房外,卻沒料到反而讓其同黨趁虛而入,柳怡茵也落入敵人的手中。
「快束手就擒,否則就要他的命。」利劍抵在柳怡茵的脖子上,黑衣人的警告讓人膽戰心驚。
「放開他。」練棋狂怒嘶吼,沭目驚心的畫面讓他惶恐失措,欲飛身向前宰了碰柳恰茵的男人。
「你小心後面,別管我。」柳怡茵掏出懷中藥粉撒向擒住她的黑衣人。
「啊!」眼睛接觸到辛辣刺激的藥粉,黑衣人鬆手痛苦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