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一臉沮喪,那剛剛說就算我愛上別人,也要將我奪回的勇氣呢?」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沒信心?難道她還不明白她的—顰—笑輕易牽動他的情緒嗎?她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除非你親口對我說下要我,否則我絕不離開你。」俊逸的臉龐略顯消瘦,或許她這目真的錯得很離譜。
「我很抱歉,我不該如此膽怯,害你也受苦了。」雙手撫著他的臉,她心奸疼。
「不!我要負大部分的責任。」他吻住她,阻止她開口道歉。
吃醋、招親事件讓他驚覺自己有多粗心大意,且一點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以為認定她是他的妻,便是給了名分,卻忽略了理該名媒正娶的迎她過門。
「明日你先回聲相府,我們在招親大會上相見。」挽起纖細的手指細吻,溫柔嗓音在她耳邊呢喃。
「你是說要讓招親大會如期舉行?可是爹對你成見很深,這樣好嗎?唉!擄人?楚王爺到底是媒人?還是來搞破壞的?」柳怡茵真的不懂楚惜銘的想法。
當初允諾她會安排妥當,沒想到又被他設計了,他不是很期望她快嫁給練棋嗎?又怎會如此刁難?
「兩者都有,幫忙的同時仍不忘搗亂。」不用見楚惜銘,他就能想像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有多麼賊。
「你確定要參加招親?其實可以請我爹打消念頭。」柳怡茵雙手不停絞動,總是伯父親會刁難他。
「我會讓你爹點頭答應,讓我正式迎娶你過門。」為了他們的未來,他絕對會全力以赴。
「真的?」瞠著美目愣愣望著他,柳怡茵整個人因他的允諾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她那受寵若驚的表情看來,就知曉自己有多麼粗心,練棋潤了潤喉又道:「對感情這方面的事我像個木頭,以後如果我忽略了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好嗎?」
「嗯,會的。」柳怡茵感動的落淚,頻頻點頭,
「別哭,這些日子你的淚水已經流得太多。」見她落淚,知道是自己害的,他只有心疼。
「你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柳怡茵這才想到他出現得好突然。
「我一直都在,自花果山之後,你的身影從未離開我視線之外。」生怕有人窺伺心愛的人兒,他可是守得很緊。
「什麼?我還以為那日見到你是在作夢,還傷心你都不來尋我。」原來她白白流了那麼多的淚水。
「見你流淚的時候,我恨自己為什麼不明白你哭泣的原因。」要不是怕驚動她,客棧的牆壁早就被他擊垮了。
「我……對不起……」摟苦他,她暗暗發誓絕不讓這烏龍事再發生。
「你睡覺的時候,我都偷偷抱著你共眠,而且哭累的你睡得可真沉。」輕撫秀髮,他喃喃傾訴默默守著她的心情。
原來他一直都守著她,真令人吃驚,「等一下,那那那我沐浴的時候……該不會也……」
「身材很惹火,幾度讓我差點按捺下住的撲過去。」這回他笑了,帶著色意的眼神。
「你、你偷窺我……好壞。」柳怡茵輕輕槌著他寬廣的胸膛抗議著:
「我一直行影不離的守著你,體會了你相思兩年的酸甜苦辣心情,更明瞭你對我的重要性,你是我的妻,我絕對不許你離開我。」他將她摟得好緊,渾厚的嗓音有些嘶啞。
「不會了,絕對不會……」朱唇不斷在他耳邊呢喃保證。
「你也絕對沒有離開我的機會。」這難以承受的煎熬,受過一次就足以要了他半條命,他才不會傻到讓她又有離開自己的機會。
惱人的誤解全散去,此時言語是多餘的,兩人心中炙熱的情意傾洩,只想填滿這些日子分離的孤寂……
春意正濃……
X X X
報名參加招親者,需具備文武雙全的才能,還得獻上最珍貴的三樣物品,經歷重重考驗,才有資格讓串相挑選,成為女婿。
這決定權根本是握在爹爹的手中,思及李護衛曾說爹爹很不諒解練棋,完了……看到招親佈告的柳恰茵開始擔心兩人的前途。
柳恰茵回到宰相府,香兒立刻迎她人內見父母,闊別好幾個月,親子三人忍不住相擁落淚,在閒談之後,她深深感覺到爹爹對練棋有很深的成見。
暗暗叫苦,唉!她的一時衝動鑄成的錯誤可真多,這下爹爹對練棋的印象更加不好了,「招親之事……」
「你長途跋涉肯定累了,先回房歇息吧。」知道她要說什麼,柳維國找藉口打斷她的話。
「爹,請您別為難練棋好嗎?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柳怡茵索性將話題挑明。
沒想到她會直接央求,柳維國也不再掩飾心中的怒意,「如果他真心待你好,一開始就該登門提親。」
女大真不中留啊!尚未嫁人心就向著人家,也下想想練棋是怎麼待她的。
被擄主當船醫又讓她獨自回京城,雖然這事被他壓下鮮少人知曉,但總是有損她名節,得趁早將她嫁出去,至於練棋……如果是真心愛她自然會排除萬難來爭取她。
柳怡茵在一時之間也下知該如何將事情說清楚,「是我自願去當船醫的……」
「你不用起他說話,招親比試後天便會舉行,這消息我早就散播出去了,不過孤浪船還停在蘇州城外不是嗎?可見他對你獨自回京與將招親之事一點都不在乎。」思及練棋對女兒的不重視,柳維國更是火大。
頓了頓他又怒道:「依我看招親當日,你就挑個人嫁了吧。」
「爹……」要是她說練棋一直守著她,那爹會不會更抓狂?
「除了孤浪船還有很多交通工具。」生怕柳維國會為難柳怡茵,練棋仍暗中守著她,果然見父女因他而起爭執,為了維護愛人,他驟然現身。
「練棋?」面對突然冒出的人,柳維國顯得吃驚,宰相府雖不是皇宮內院,但也不是任人來去自如,這男人果真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