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惡人遺臭世間萬年,我這個好人命短恐怕等不到。」於美人一臉厭惡的瞪著他,當下又猛灌起酒來。
匆地,仇悠雲品茗陶醉的樣子,讓她整個人愣住了,因為她看見另一個人。
面貌雖相似,個性差如天地,仇悠雲又是公認的病弱男子,而未來孩子的爹身體是那麼強壯,她很自然的排除他們是同一個人,也從沒想過要證明。
但,他們連泡茶時的舉動、表情都一模一樣,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他的演技真的那麼好?還是真的有兩個相似之人?
可是仇悠雲終生不能練武……
「於姑娘?」見她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仇悠雲頻頻的呼喚。
「唉……酒不夠喝,就委曲求全以茶當酒吧。」打了一個酒嗝,於美人一口將玉葫蘆裡的酒喝盡,接著又伸手奪走茶壺,將茶水倒入玉葫蘆裡晃呀晃,然後不停的猛灌。
他是欣賞她的豪氣爽朗沒錯,但絕不容許她糟蹋茗茶。
仇悠雲不自覺的加重語氣,「於姑娘請自重。」
「哎呀!真是不夠喝啊。」當玉葫蘆倒出的茶水一點酒味也沒有,她便故意的大聲嚷嚷。
哼哼!仇悠雲眼底一閃而過的怒意,她可沒有漏看,這男人愈來愈可疑。
「於姑娘,仇家茶館並非酒樓……你想做什麼?」好言好語勸阻,見她靠向自己,仇悠雲心中警鈴作響。她該不會是懷疑想試探自己吧?!
於美人依靠在他那畏畏縮縮的肩膀,嬌媚的笑道:「我很想知道,除了牡丹茶館有『陪茶服務』外,不知這裡是否也有?我就當你第一個客人如何?」
「於姑娘,你想太多了,仇家茶館是正派經營,絕無色情,而且牡丹茶館並非仇家所有。」輕輕推開她,仇悠雲警戒心提至最高。
「是嗎?」媚眼直勾魂魄,於美人伸手撫弄他的胸膛,想與他的定力挑戰。
她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碰觸他,是他給予的感動,讓她動了真心,也許是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的關係。
「於姑娘你醉了,我請段護衛送你回於府。」仇悠雲依舊保持溫文儒雅,握緊她的手杜絕誘惑。
於美人收起媚惑的笑容說:「沒醉,我只是說笑罷了。」纖纖玉手阻止他傳喚段天祐。
「呼!這玩笑可開不得。」幸好她放棄試探,否則真會被她識破。仇悠雲一臉清純狀,大大鬆了口氣。
感覺他不讓自己親近,於美人只好換招術開始哭訴,「嗚嗚……既然你們不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同時出現在我身邊?」
「你……」分不清她是真哭還是假哭,害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嗚嗚……我舍下得開放你的溫柔,也放不開狂野冷酷的他,最要命的是,你們為什麼還長得一模一樣?」淚如雨下,美人兒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惹人心疼。
「我跟誰一模一樣?」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醉倒,仇悠雲裝傻反問。
「咱們生個孩子吧。」看過不少暍醉發酒瘋的人,於美人學得有模有樣,猛然坐起身揪住他的衣襟說道。
「什麼?」鼻息帶著她吹拂而來的酒氣,漾著淚珠的水眸也好認真,他真被她那驚人的話語嚇得發愣。
「就生個孩子……」她含糊不清的話語隱沒在他口裡。
「唔……」紅唇帶著酒氣封住他的唇,雙手不停歇的直想褪去他所有衣衫,他連忙伸手阻止她驚人的動作,「你醉了,千萬別亂來。」
「沒有亂來,誰叫那男人不爭氣,都已經做了好幾次,還沒搞大我的肚子,我想換男人也是理所當然啊!」於美人搖頭晃腦,雙手不停的揮舞。
「天啊!你醉得還真徹底。」仇悠雲不禁搖頭笑著。
她的酒品還真差,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居然敢嫌他「下行」,還不到七天耶,試問有哪個女人懷孕,肚子立刻就大起來的?
「沒有醉!我知道你是仇悠雲,不是那個混帳、冷血的傢伙。」纖纖玉指在他
面前晃呀晃,小瞼匆而喜、匆而憂,咯咯的笑又一會兒哭哭啼啼。
「我叫徐大夫調製解酒藥……」
於美人的笑聲遽然停止,一雙媚眼瞅著他瞧。
她嗲聲嗲氣的在他耳邊呢喃,「你的身體是虛弱了點,不過我相信『那裡』一定比那個人的管用。」
「嗄?你這瘋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還得了。」仇悠雲打消傳喚徐大夫的念頭,讓美人兒躺在腿上,雙手不停的按摩她的太陽穴,試圖讓她清醒的安靜下來。
「好舒服啊。」挪了挪身軀靠向那柔柔嗓音,於美人忍下住的呻吟。
不對,她陶醉什麼啊?
這男人定力十足,居然激將法也無效,就讓他瞧瞧她火辣辣的一面。
於美人真豁出去,鐵了心就是要想辦法剝光他的衣服驗證!
「我真的沒醉嘛,而且我教你新的泡茶方式。」她起身將未泡過的茶葉放入茶盤裡攪弄。
捲起衣袖,將溫熱茶水淋在白皙藕臂上,小舌輕舔手臂上的水珠,一雙盈盈水眸漾著曖昧,其動作更加撩撥人心,「這是『美人茶』的喝法。」
「什麼?」仇悠雲的臉色微微漲紅。
「品嚐一口好嗎?」嬌軀再度依靠近他,此時粉嫩手臂裸露在他眼前。
於美人的心不禁急速狂跳。這樣的試探舉止很大膽,萬一他們真是兩個不同的男人,那她真成了淫蕩女人,然而讓她豁出去的不只是好奇心,主要是她很享受誘惑他的快感。
與其說是勾引他,還不如形容被他蠱惑來得貼切,她就是情不自禁想靠近他,此刻在她眼裡,他們是同一個人啊。
她是真的醉了,讓她醉倒的不是陳年女兒紅,而是他的柔情……
蜜綠水珠在蓮藕玉臂上滑動,惹得仇悠雲口乾舌燥,令他有股衝動想舔去水珠解渴。
「別這樣……」
他那一模一樣的飢渴嘶啞嗓音,增加於美人試探的勇氣。她啜一口茶吻上他的唇,還來不及嘗他的味道便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