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悠雲猛然推開她,杜絕不該有的感覺產生,「不!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歡愉的快感被撩起,於美人情不自禁的向前依偎。
「你……」那雙盈盈水眸輕輕一眨,仇悠雲的身體再也不聽使喚,像是墜落那圈圈漣漪裡無法自拔。
她不只喝了酒,還對他下了春藥!
該只是普通的催情劑,然而卻讓他無法自拔,迷眩的蠱惑輕易擊潰防衛,讓他忘卻女人的危險性,更將內心曾經受過的傷痛全拋至九霄雲外。
他意志漸漸薄弱的屈服在她的挑逗之下,沉寂多時的慾火被點燃再也無法控制,可是她依舊停留在撫摸,而且還是笨笨拙拙的。
怪了,她不清樓女子嗎?何必惺惺作態?
「別裝清純。」惹得仇悠雲低吼嘶啞一聲,將柔軟軀體擁入懷裡,低頭吻上艷紅唇瓣,只想解放灼熱慾火。
「嗄?」當被他摟進懷裡,於美人才驚覺自己想的同時也大膽撫摸他。
而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轉變,剛剛不是還拿著大刀想砍她嗎?又怎麼會……不過……真是如她所願。
狂吻在唇瓣上肆虐,大掌在曼妙曲線游移,撩撥衣衫敞露白皙玉膚,那雪白肌膚晶瑩剔透得讓人屏息,如此清純美麗的胴體可能是清樓女子嗎?
「不……不能」熱汗淋漓,慾火讓仇悠雲渾身難奈,僅存一絲絲理智告訴自己絕不能荒唐,就算是青樓女子也不能碰。
「可以要我的。」於美人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扯開他的衣衫。
男人灼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明明很渴望卻遲遲沒有動作,似乎想打退堂鼓,他的意志力可真堅強,這種有原則的男人不多見了,就是他……他就是她未來孩子的爹。 「不行。」仇悠雲緊緊的握住她嫩白雙手,壓抑著快崩塌的理智拒絕。
「可以的……」於美人的話語隱沒在他口裡,小舌不斷的主動逗弄。
身軀纏繞再也不停歇……
翻雲覆雨幾回,男人終於得到滿足,抱著她那香汗淋漓的赤裸嬌軀翻身,讓她可以趴睡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沉沉入睡。
發生什麼事?!當一切回歸平靜,趴在他身上的美人兒這才扯回思緒。
於美人仍不由自主的無助呻吟。他弄得她好疼,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卻又給予她極樂快感,讓她分不清楚體內翻湧的歡愉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惹火了一個非常飢渴的男人,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像是非要將她搾乾不可。
思及那臉紅心跳的惹火畫面,灼熱感又燃燒全身。她甩開綺麗景象只想衝至溪裡,洗淨他殘留在身上的味道。
於美人俏悄撐起身軀正要離開他身上,卻被他結實胸膛上那道醜陋的疤痕,緊緊扣住視線,讓芳心痛苦糾結,雖然那傷口已經結痂,她還是能夠想像當時怵目驚心的畫面。
不捨的輕撫他胸口,凹凸不平的刀疤就位於左胸上,足足有兩寸長。他當時沒去見閻王真是奇跡……
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又哭個什麼勁啊;:她的命格已經夠煞人了,若還哭哭啼啼肯定十足帶衰,要是又剋死人……
倏地,嬌顏凍上一層寒霜,於美人飛快離開他身上。
當她套回衣衫梳洗後,那「陌生」男子依舊沉睡,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該是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了。
望了他與馬車一眼,盈盈水眸滑溜溜轉呀轉,躡手躡腳靠近他身邊,悄悄取走所有衣物,不讓他有追趕自己出樹林的機會。
帶走他所有的財產與衣服,這樣好像太狠了耶,而且……瞄了瞄那健壯的體魄,要是別的女子瞧見也想偷種,那那那……不行。
最後還是留下一件褲子與銀兩給他,望了他最後一眼,於美人便飛也似的駕著馬車離開樹林。
當仇悠雲輾轉醒來環視空蕩的四周,不禁怒罵,「該死的!」
這句話不僅是罵那淫蕩女人,更是罵自己竟又愚蠢的栽在女人手上。輕撫左胸疤痕,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忘卻那瀕臨死亡的慘痛教訓。
當他瞥見身上的抓痕與吻痕,怒火更是高漲。昨夜真是被艷鬼給迷惑了,這些年來遇到女人倒貼勾引,他都能冷漠杜絕親近,萬萬沒料到那青樓女子竟讓他破功。
她使出的是什麼春藥?竟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瘋狂要她。僅僅回想又讓他口乾舌燥起來,殘留觸感又燃起慾火。
「真是夠了!」躍入溪裡沖洗掉餘香,然而卻洗下去纏綿回憶。
仇悠雲任憑早晨冰冷瀑布流水沖打身體,直到身軀冷似冰這才回到岸上,氣憤的穿起唯一能蔽體的衣褲,拾起長刀準備離開之時,這才想到她帶走的不只是交通工具,還有珍貴茶葉!
「可惡!」她不只是個艷鬼還是個艷賊。仇悠雲面對這樣的糗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銀兩與馬車可以當成昨夜侍寢的費用,但,她幹不該、萬不該帶走他視如珍寶的茶葉。
仇悠雲氣憤的怒瞪樹林盡頭,「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米 米 米
悠雲茶園坐落於山林之間,周圍茶園青翠馥郁,一抹身影熟稔的在茶園裡躍動著,敏捷身手急速穿梭,無聲無息做了幾個漂亮翻身,最後落在最幽靜的院子裡。
守在門口的段天祐見到來人終於鬆了口氣,「大少爺。」
聞聲,隔壁寢房裡頭的徐生立刻開門出來,「大少爺您可回來了。」
仇悠雲的傷勢需要每七日連續做七次治療,在經過四十九次的療傷之後才能痊癒,否則將會功虧一簣,以致見主子尚未回來,徐生與段天祐不禁憂心仲仲,連飯都快嚥不下。
「我沒事,別擔心。」一靠近寢房就聞到藥味,仇悠雲的心情更差了,但面對段護衛與徐大夫憂心的臉孔,他仍舊面露微笑。
「屬下先命人準備熱水讓您梳洗,好讓徐大夫檢查診斷您的狀況。」段天祐依然不放心,非要聽到徐大夫診斷的說法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