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和我無關的事,就聽你的。"他狡猾地說。
"那我根本就沒有說話的餘地。"她嚷道。
他微笑。"如果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你……"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別孩子氣了。快去洗吧!"他說完就轉身離去,並再次聽到她大聲吼叫,看來他的妻子又在發火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她能安靜點,或許就更完美了。
不過,他想那恐怕是個奢求。
***
"魚上鉤了?"陸震宇冷聲問。
魏架頷首道:"怕瞞不了多久。"他喝口茶,冷峻的外貌透著一股寒氣。
"我知道。"陸震宇不以為意的說,"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知道。"他微微牽扯嘴角,"你很快就可以還了。"
"你說。"陸震宇簡潔道。
"等你解決了復仇的事再說。"魏架說道。"刀煞門的事怎麼樣了?"
"刀煞門"是長江以北的殺人組織,當年陸府血案就是他們下的手,因此他們是陸震宇的頭號大敵。
"滅的差不多了。"陸震宇冷冷的說,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魏架點頭,沒有說什麼,以陸震宇的手下應付"刀煞門"的人是綽綽有餘了。
陸震宇回歸正題。"明天我會派人到你那裡拿回貨物。"
魏架突然道:"如果你妻子頸上的玉珮是他們要的,她可以當餌。"
"不行。"陸震宇厲聲道,"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要她牽扯進來。"
魏架看了他一眼,喝口茶,"隨你。"
"我要向你借十名手下。"陸震宇說道。
"暗的?"
陸震宇點頭,明的手下他自己就有,他需要幾名手下暗中保護他的妻子和家人。
由於他自己得力的手下,仍在北方辦事,以至於他身邊沒留多餘的人手。
"官府方面你得留心。"魏架提醒。
"這不是問題,我要他們全去見閻王。"他冷酷地回答。
魏架絲毫不訝異他的答案,"那就不用留情。"他冷笑,殺人容易,要留活口困難。
"今晚我會去你那兒一趟。"陸震宇說道,為了讓敵人中計,他一定得走一遭。
兩人又談了一刻鐘後,魏架起身準備離去,突然一聲重物撞擊聲傳來。
陸震宇迅速走到房外,看看出了什麼事,他瞧見對面廊道,他的妻子和丫環正在搬運大木箱。
杜晉芸也被這聲巨響嚇一跳,她沐浴後原本想到床上歇息,可是一進臥房,瞧見滿地的書籍,實在無法置之不理,真的是好亂,連走路都有困難,於是她和綠兒合力一起將空木箱先移至屋外,以便騰出一些空位,可是沒想到這木箱重死人了,才搬到一半就由她們手中落下。
她正在慶幸沒有人跑出來瞧瞧發生什麼事時,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站著陸震宇和魏架。
老天!真是尷尬。
她對丈夫露出一抹笑容,"你們談完正事了嗎?"她大聲道。
"你在搞什麼鬼?"陸震宇皺眉道。
"小姐,姑爺好像生氣了。"綠兒害怕地低喃。
"他是對我不耐煩。"杜晉芸拍拍綠兒的肩,示意她別擔心,"我需要你的幫忙,夫君。"
她喊道。
"我先回去了。"魏架沉聲道。
陸震宇點頭。"今天晚上我會到。"
魏架快速往大門而去,陸震宇則繞過迴廊,走到妻子面前。
"你不介紹你的朋友讓我們認識嗎?"杜晉芸指出他的無禮。
"他還有事。"他皺眉看著屋內滿地的書,"為何不叫下人把書上架?"
"我打算自己分門別類,你幫我把空箱子抬出來好嗎?"杜晉芸說道。
陸震宇走進屋裡,"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忙。"他順手拿起空箱子,轉頭對綠兒道:"去找名長工過來。"
"是。"綠兒急忙離去。
杜晉芸見他一隻手就拿起一隻木箱,不由睜大眼。她的丈夫果然是個莽夫。
她走進房裡,將書本放上書架,空出一條通路,好讓她的丈夫不致絆倒,她踮起腳尖想將書冊放至最處,可是她擱不到。
"夫君。"杜晉芸才叫一聲,已感覺他站在她身後。
陸震宇歎口氣,拿起她手上的書,放在架子最上端。
杜晉芸轉過身子,靠著書架,仰頭道:"你又對我不耐煩了嗎,夫君?"她不悅地對他皺眉。
"我正在努力習慣。"他無奈的說。
"我也在習慣你,不過我想我已經大有進步了。"她正經道,"只要認清你的本性,我們就能和平相處,而且你會發現我的個性有多麼溫和,我會盡量忍受你的粗魯無禮。"這可是她在沐浴時想好的詞,"你覺得呢?"
"如果你能少想這些無聊事,我會更高興一點,你覺得呢,夫人?"他毫不訝異地看見她眼中的怒火。
杜晉芸第一次有想尖叫的衝動,而她也真的尖叫了,"你這只粗魯的豬。"她踹他,"讓開。"再和他說下去,她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拿書砸他。去,她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拿書砸他。
"我可不是豬。"他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是,那你不就是母豬。"他見她快冒火的樣子,不由得微笑,說真的,有這種易怒的妻子,還真有趣。
"你---"
一聲輕微地細響,讓陸震宇警覺身邊有人,他立刻摀住杜晉芸的嘴,露出一抹冷笑,而後他又倏地放下手,杜晉芸睜大眼,"你在做啥?"她還以為他又像昨夜一樣不讓她開口,、
可是他怎麼一下又放手了。
陸震宇腦中閃過玉珮,他立即抱著杜晉芸貼緊他,杜晉芸則認為他瘋了。
"你怎麼回事?"她推他,她還不至於笨到認為這是丈夫對她的愛意表現。
"沒事。"陸震宇聳眉,可不能讓那群混帳瞧見玉珮,看來他們是來查探情報。
"沒事就放開我。"她打他。
為了不讓敵人知道他發現他們了,陸震宇只好繼續和妻子閒扯、"你的背還疼嗎?"他低頭問道。
"你這樣勒著我當然疼,你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