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陸靜安搖頭。
陸震宇則認為他該回書房看賬目,不該耗在這裡,但是他卻道:"上馬。"
"什麼?" 杜晉芸驚愕道。
陸震宇不再廢話,突然抱她坐上馬,杜晉芸嚇得尖叫,她掙扎著想下來,她已經夠害怕了,他還這樣嚇她。
杜晉芸叫道:"我要下來。"恐懼不斷在她心中蔓延,她已經被馬摔過一次,又差點被馬踩死,她不要再來一次。
陸震宇皺眉,他感覺馬匹也開始不安了,他抱妻子下來,杜晉芸抱緊他,拚命深呼吸。
"你看她這樣子怎麼學得會。"陸靜安受不了地說。
陸震宇回頭對陸芙琳道:"叫人把我的馬牽來。"
陸芙琳訝異地睜大眼,,"大哥,你……"
"快去。"
"哦!"陸芙琳只好走到大廳吩咐下人至後院把馬帶來前院。
杜晉芸偎著丈夫,漸漸鎮定下來,為自己方纔的行為覺得汗顏,她簡直就是歇斯底里,可是這一切都得怪她丈夫,他怎麼可以一聲不響抱她上馬,讓她連心理準備都沒有。
陸震宇不自覺地輕拍她的背,因為她在發抖,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怕馬,這不是個好現象,雖然他沒有要她一定會騎馬,但他也不喜歡她這種不合理的懼怕。這樣很容易發生危險,因為馬也會感受她的不安而產生煩躁的感覺,如此一來,後果不堪設想。
杜晉芸鎮定下來後,仰頭道:"我要回房了。"
"不行。"陸靜安在一旁插話。
"等會兒。"陸震宇回答。
"為什麼要等會兒?" 杜晉芸問。
"我們要克服你的恐懼。"
杜晉芸一聽,立刻掙扎,"我想改天好了,放開我。"她努力想扳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
陸芙琳由大廳走回來,就見大嫂氣急敗壞地想掙脫大哥,她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她想逃跑。"陸靜安回答。
陸芙琳立刻明瞭她的意思,大嫂看來真的想逃脫的模樣,因為她正竭盡所能地踢打大哥。
陸震宇大聲道:"別浪費力氣。"他將她的雙手反扣在她背後,她快把他的耐性磨光了。
"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她叫道,他憑什麼這麼待她。
"你是在告訴我,你是膽小鬼。"他挑眉。
"才不是。"她立即否認。
"很好,那就證明給我看。"他頷首道。
杜晉芸抬高下巴怒視他,明知他故意激怒她,可是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但是當那匹巨大的黑色怪獸出現在她面前時,杜晉芸張大嘴,不安地嚥下口水,她確信如果她騎上那匹怪獸,她會立刻嚥下她的最後一口氣,它的表情就寫著"我喜歡把人踩死",而且毫不留情。
她的信心頓時全失,她緊張地抓著丈夫的手,急切道:"我是膽小鬼,現在我可以回房了嗎?"
第五章
陸震宇大笑出聲,連陸靜安和陸芙琳也不自覺的嬌笑。
"太遲了。"陸震宇笑道,"這麼快就棄甲投降了。"他摸摸妻子的臉頰。
"我不是投降。"杜晉芸搖頭,死不承認。
陸震宇放開她,翻身上馬,他伸出左手,對妻子道:"過來。"
"不要。"杜晉芸死命搖頭,這匹黑色怪獸比'美人'高壯,她無法忍受,她乾脆跑回房算了。
"如果你敢跑走,我會抓你回來。"他看出她的意圖,"快點,別拖延時間了。"他命令。
杜晉芸仍在搖頭,"明天好了,我先有個心理準備,然後我還要先回家看爹娘--"
陸靜安斥責道:"你瘋了,活像在交待後事。"
"我是這麼想。"杜晉芸囁嚅道。
陸芙琳笑道:"不會有事的,大嫂,有大哥在呀!"
"快點。"陸震宇已經不耐煩了,他妻子對他這麼沒有信心讓他不高興,難道他會讓她受傷嗎?
"這樣好了,我們騎'美人'。"杜晉芸建議。
"不行,它無法承受我們兩人的重量,你再拖拖拉拉,我就抓你上來。"陸震宇警告。
"好……吧!"杜晉芸顫聲道,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陶陶《惹毛小火球》 錄入校對:xiaoxiong)
陸震宇可沒那麼大的耐心,他一等她接近,立刻出手,他俯身攬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放到他身前,杜晉芸還來不及尖叫,她的臀已落在他堅實的腿上,她的背則撞到他的胸,他的手臂箍緊她的腰。
杜晉芸立刻閉上雙眼,雙手箍緊他的手臂,"我要下去了。"她喘道。
"我們才剛上來。"陸震宇說,他感覺得出她的戰慄,當然,這再次讓他不悅,難道她不知道他會保護她嗎?"把眼睛睜開。"
"我會怕。"杜晉芸抓緊他的手臂唯恐他會丟下她。
陸震宇示意姑姑將'美人'帶開,免得這兩匹馬在那裡交頭接耳。
"你再不睜開眼,我就要拿走你的玉珮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杜晉芸立刻睜眼,轉身怒視他,"你這個無賴,老是威脅我。"
陸震宇無賴地笑著,"很有效,不是嗎?"看來她已經氣的忘記她的害怕,他撫著她下巴上已淡去的瘀青,"你的背還痛嗎?"今天早上他起床時,還幫她上了藥,應該好多了。
"一點點。"她回答,"可是現在我全身都不舒服。"她埋怨。
"為什麼?"他左腳輕踢馬腹,黑馬立刻往前走。
杜晉芸害怕地抓著他,雙眼死盯著他,不敢移動半分。
"你還沒回答我。"他提醒。
"什麼?"她顫聲道,腦袋已經停止運轉。
他歎口氣,她已經嚇呆了,他俯身刷過她的唇,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真的是又香又軟,但在她回應前,他已抽身離開,因為他不相信他的自制力,他的妻子有本事讓他失控。
杜晉芸漲紅臉,立刻忘了她在馬上的事,他怎麼可以在姑姑和芙琳面前吻她。
陸靜安則是搖頭,"搞不懂他們在幹嘛?"
"我想大哥在幫大嫂克服恐懼。"陸芙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