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杜晉芸換好衣棠從屏風後走出來,"當初我就希望你騰個房間出來,你卻不答應,我的書會愈買愈多的。"她根本沒想到丈夫的複雜心態。
陸震宇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在微笑,終於把那些礙眼的東西全弄出去了。
"走吧!"杜晉芸說道。
陸震宇注視穿著一襲粉紅衣棠的妻子,不覺心中一動,她看起來是那麼纖細美麗,粉嫩的臉蛋紅通通的,他情不自禁地撫著她柔軟的臉蛋。感到一股滿足。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社晉芸不解的問。
"沒有,"他沙啞道,隨即清清喉嚨,他是怎麼回事?"走吧!"
"嗯。"杜晉芸甜笑道,她握著丈夫的手,和他並肩而走,心底有種暖暖的感覺。
"相公,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已經很少吵架了?"她仰頭問道。
陸震宇揚眉道:"我們前幾天不是吵了一次。"他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
杜晉芸斜睨他一眼。"我是說這幾天嘛?"他幹嘛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是沒有,你注意這幹嘛?"他不解。
"你不覺得我們愈來愈能和平相處了嗎?這是個好現象。"她說。
"別老想這些無聊事。"他捏-下她的手。
"什麼無聊事?"她不高興了。
陸震宇微笑,他很懷疑他們真能和平相處,畢竟她是這麼容易被激怒。
"好了,別孩子氣。"她氣鼓鼓的模樣讓他莞爾。
"你老愛說我孩子氣,我哪裡孩子氣?"她不平道。
"愛哭又愛生氣就是孩子氣。"他指出,低頭凝視妻子。
杜晉芸揚起下巴。"那你也是,你也愛生氣。"她抓到他的語病。
陸震宇笑道:"這不-樣,每個人都會生氣,可是你特別容易。"
"才不是。"她不以為然。
"好了,別老想這些一一"
"無聊事。"杜晉芸替他接話。
他笑道:"知道就好。"
杜晉芸對他皺皺鼻子。
陸震宇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好奇地問道:"你曾提及娘說我們會好好相處,她怎麼知道?"
"娘對命理之學有研究,婚前她合過我們的八字。"她回答。
他挑眉。"太迷信了。"
"什麼迷信?"她瞪他一眼,"娘算的都很準。"
他根本不相信。
"雖然這種事不能盡信,但它也有它的學問,你的態度真是要不得,心胸狹窄。"她指責道。
"誰心胸狹窄?人要懂得明辨是非。"他說。
"當然。我是你非。"她竊笑。
陸震宇搖頭大笑。
"為了糾正你錯誤的觀念,等我們回來以後,我幫你算算,娘教過我一些,如果我算準了,你可要向我認錯。"她揚起下巴。
他搖頭。"別做這種無聊事。"
"你什麼也說無聊。"她氣道,"那到底什麼才不無聊?"
"比如說看帳簿。"他回答。
"那有什麼難?我也會,爹教過我,也很無聊。"她回答。
"你看不懂,所以才說無聊。"他說。 (陶陶《惹毛小火球》 錄入校對:xiaoxiong)
"才不是,那種事簡單得很。"她稍微誇大了一點,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
而他壓根兒不信。"少吹牛。"
"你才吹牛。"她駁斥。
"我從來不吹牛。"
"你現在就是。"她又揚起下巴。
陸震宇真是哭笑不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和她鬥嘴,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很有趣。
"我不喜歡你頂撞我。"他抬起她的下巴。
杜晉芸見他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生氣,不過他看起來很認真。
"我又不是應聲蟲。"她說。"難道你要我對你唯唯諾諾?"
陸震宇撫著她細嫩的下巴,訝異於浮上的答案是,不,他不想要一個唯唯諾諾的妻子,他的身邊已經夠多這種人了。可是他的妻子也太多話了,他無奈的忖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杜晉芸問。
他正經道:"不管我要不要,反正你也做不到。"他凝視她紅潤的唇,突然想親她。
她不是要這種答案。"你每次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抱怨,"告訴我有那麼難嗎?"
他俯身輕吻她。"別在那兒胡思亂想。"
"我才沒有。"她立刻圈上他的頸項。"那以後我也不要告訴你我在想什麼?"她閉上雙眼偎向他。
陸震宇在心裡微笑,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她根本做不到,她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他發現妻子的這項缺點,他還滿喜歡的。
第九章
杜晉芳怒不可遏。
那個妖媚的女人竟然在對她的丈夫拋媚眼。
她生氣地對那個妖艷舞者皺眉,更加偎緊陸震宇。
"你在幹嘛?"陸震宇蹙眉道,她都快坐到他腿上了。
"沒事。"杜晉芸回答,"你看這兒每個夫人穿得比我那套衣裳暴露,我那件衣裳算是正常的了。"
"不行。"他厲聲道,"我絕對不允許。"
杜晉芸沒有回話,隨手拿起杯子喝口酒,耳中傳來的是美妙音樂,而眼所觸及的儘是曼妙舞姿。
沒想到來向王爺祝壽的人有這麼多,前庭全鋪著草蓆,賓客席地而坐,中央則挪出一塊空地,以供舞妓跳舞助興。
他們這長几坐了陸震宇、杜晉芸、陸芙琳、陸靜安四人,几案上擺滿了各式的酒食、水果、甜品。
一切都很好,只是杜晉芸討厭那個穿紫紗的舞妓老是對丈夫擠眉弄眼。
"你到底怎麼回事?"她又再往他身上擠了。"你會冷嗎?"他皺眉。
"我……"杜晉芸頓了一下,順水推舟道:"嗯。"
他蹙眉道:"你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他圈著她的腰,讓她貼著他。
"我們要在這兒持多久?"她啜口酒,愉快地偎著他。
"再半個時辰。"他回答。"回去後我叫廚子燉些補藥給你吃。"
"為什麼?"她不解。"我好好的啊!"
"現在才入秋你就冷,身子太虛弱了。"
"不是的,其實我身子沒你想像中的柔弱。"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