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差點忘了他有那種怪癖。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們現下還緊緊黏在一塊兒!
思及此,杜染嫣全身一僵,步伐也開始凌亂起來。怎麼辦?他會不會趁她失去反抗力的同時,朝她伸出魔掌?也許,她應該趕緊向他表明她是女子的身份。
「杜兄,你的腳很痛嗎?
「呃,是啊!」社染嫣不敢瞧他。
「溫家客棧就快到了,請杜兄再忍一忍。」呵!這杜兄的腿恐怕傷得不輕,否則全身上下怎麼會僵硬如木。
杜染嫣頻頻乾笑,忍?哈!若不是她忍耐的功夫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她哪容許得了他在她而前作怪。
終於,他們已來到溫家客棧後院的廂房外。
「多謝公子。」杜染嫣悶聲說完,即跌著腳,迅速打開門進入房內。
「等等。」
白衣男子一出聲,身後兩名護衛立即上前不讓杜染嫣關門.
「還有事?」杜染嫣盡量保持笑臉,但看得出其耐心已所剩無幾。
「我想聽聽大夫怎麼說,這樣我才能放心離開。」他們剛進客棧,白衣男子就己命夥計去幫他們請大夫。
什麼?他還想留在這裡等大夫來?這怎麼行,大夫一來她肯定要脫鞋撩褲,而他,哪能在場觀看。
「公子,小弟我真的沒事,所以請你行行好,讓小弟好生休息可以嗎?」迫不得已,她只好委曲求全的道。
「這……既然杜兄想好好休息,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呼!終於走人了。
「杜兄。」
杜染嫣關門的動作突然一頓,她微低著頭,雙手緊抓著門,一副他再敢撂話她就予以反擊的態勢。
「我很快就會來看你。」
她緩緩地抬眼,衝著他一笑後,砰的一聲用力甩上門,再也不想看見他那會令她臉紅心跳的曖昧眼神。
夜深人靜,被大夫折騰了一個下午的杜染嫣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這時,房門上的橫木被一股力道一分為二,緊接著,門被推了開來,一抹白色身影悄然步人,之後門再度被關起。
白色人影毫不遲疑的踱至床邊,掀救,伸手輕輕握住杜染嫣因受傷而纏繞著布而明顯鼓起的左小腿,接著,在瞟了眼沒被驚醒的人兒後,他的五指逐漸施壓。
杜染嫣在此則微皺起眉,但仍沒有睜開眼的跡象。
嘖!幸虧骨頭沒裂,要不,就可惜嘍。
畢竟一個斷了腿的「女人」,不管生得多嬌美.還是會讓人提不起勁來。
幽暗中,白色人影緩緩地勾出一抹微笑,然這抹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詭譎感覺。
倏地,明明睡得很沉的杜染嫣,卻突然感覺頸上的寒毛根根豎起,她猛地睜開眼,在抬起蛾首的同時,僅看到一點快要消失的衣角。
有人來過她房裡!杜染嫣緊盯著還在搖晃的門扇,一時間,她腦袋裡所裝的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小偷嗎?當這個想法浮現在心頭,她整個人自床上彈跳起來.
啊!忘卻小腿受傷的她,因動作太猛而痛得齜牙咧嘴的。
忍住一陣痛楚後,她忙不迭地梭巡週遭,「對了,我的包袱!」她心一窒,偏頭望向床角,「幸好沒被偷走。」
儘管如此,她還是著急地打開包袱,檢視裡頭的東西是否有短少。
呼!還好一件都沒少。不過,她才鬆了口氣沒多久,卻又突然打了哆嗦。
不對!既然小偷沒有偷走她的包袱,那他潛入她房間的目的是……喝!該不會是為了那樣東西吧?
不可能,她敢保證絕對沒有人撞見她把那樣東西拿走……哎呀,討厭!她幹嘛要自己嚇自己!
然而,再度躺回床上的她,卻已經是了無睡意了。
「夥計,這一、兩天有人來找過我嗎?」
雖然杜染嫣很想把前一夜的事當成一件意外,但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請店家幫她換一間客房,可如此一來,她又擔心那個愛穿白衣服的男人會不會因此找不到她。
沒錯,她是討厭他,但他救了她卻是事實,況且他那天臨走前還信勢旦旦地說要來看她,所以她才會……
「杜公子,沒有耶。」夥計一邊回話,一邊收拾她吃剩的飯菜。
杜染嫣一張嬌美無暇的臉蛋,登時染上一層狀似不屑的冰霜,「夥計,倘若有人問起我,你就告訴他們,我已經退房了知道嗎?」
「哦,小的知道。」
「為什麼?」
突然傳來的悅耳嗓音,讓杜染嫣自椅上慌忙地彈跳起來。
冷靜下來後,她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是你啊!」形容不出再次見著他的感覺。不過心裡總覺得不若剛才煩悶。
「兩位公子慢聊,小的先告退。」夥計識相的捧著托盤離開。
白在男子露出感人的微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皺了皺鼻,不解地問。
「杜見不喜歡見到在下嗎?要不,怎麼叫夥計別透露你換房了?」
「我不是不喜歡見到你,而是我擔心——」她的聲音突然停掉。
「擔心什麼?」
白衣男子絕美的笑容突然添了幾分邪魅,可惜杜染嫣正巧低頭思忖,沒緣一見。
該說嗎?不,還是別說得好,畢竟她還有正經事要做,「公於……」
「燕翔。」
杜染嫣呆愣了下,旋即會意,「原來是燕翔公子。」
嘖!報名字就報名字,幹嘛耍什麼神秘。
「杜兄就別加什麼公子了。」
「燕翔兄。」她勉強拱手笑稱。
燕翔像是很滿意,一雙微彎的漂亮眸於瞬間進射出迷人的神采,「杜兄,你的腳傷好點了嗎?」
叫一聲燕翔兄就能令他這般開心?
唉!有缺陷的人腦袋果真也有問題,可奇怪的是,她再怎麼看他,都覺得他不像是有斷袖之癖的人,而且,老實說,他除了偶爾會流露出一種讓她會不自覺心跳加快的眼神外,他的手腳倒是挺規矩的。
「杜兄……」
「呃,已經好多了,燕翔兄,多謝你那天出手相助。」
「杜兄不必客氣,不過杜兄應該是第一次上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