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車中之人,本大爺或許可以饒你們一條小命。」為首的彪形大漢手持長刀指向馬車。
長孫啟輕哼一聲,俊朗的面孔流露出不尋常的陰沉。
「咳!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露出殺意的彪形大漢利落地與身後三人一同下馬,並將長孫啟他們團團圍住。
只要將向大小姐救回,那他們乾坤四霸就有千兩黃金可拿。
「識相的話就把向員外的千金留下,而你們就給我乖乖地滾開,否則……」乾坤四霸惡毒地大笑,同時也越來越接近馬車。
是爹叫人來救她?
躺在車內,既動不了身也開不了口的向傾憐,詫異地瞪大雙眼,細聽外頭的動靜。
不一會兒,吆喝的人聲已無,但刀劍相擊的聲音隨之響起。
長孫啟不會有事吧?
以四對一,多不公平!不曉得巧生有沒有在旁幫忙他主子,不過,以她什麼時候遭他暗算都不知的情況看來,足見他的功夫應該十分了得。
此刻向傾憐小自覺地滿腦子都只想著長孫啟的安危,對於她是否能夠獲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激烈的打鬥聲愈來愈小,也漸漸遠離她能聽到的範圍,她好想探頭一看,或者出聲高喊,但被封住穴道的她卻只能乾瞪眼,小嘴噘得半天高。
片刻後,斷斷續續的打鬥聲摔然消失,一切恢愎了岑寂。
到底是誰打贏了?向傾憐緊張地暗忖。
刷的一聲!
在她的心七上八下之時,簾布倏地被掀開,一張俊臉真勾勾地盯著躺在車板上、正瞪大一雙水眸看他的向傾憐。
是他贏了。
只見他突然將長指伸向她,下一個瞬間,向傾憐就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她連忙坐起,不爽地質問他:「你怎麼可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
不過,看到長孫啟眉一挑後,向傾憐就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該死,她又犯錯了!
「公子,奴家好害怕喔!剛才外頭到底發生何事?」向傾憐全身顫抖不已,而且臉部也十分配合地做出恐懼的神情。
長孫啟面無表情地與她相對許久後,突然放下簾布,並旋即交代巧生準備上路。
從乾坤四霸的口中得知,向員外竟然懸賞黃金千兩尋出女兒,這可能會使他日後的這趟路走得極不平靜。
嘖,難道他留下的話還不夠明確?他頂多在二個月之後就會放他女兒回去,他到底是在急什麼?
怕他吃了向傾憐不成?
哼!如果這女人別有居心的話,他或許會考慮將她——生吞入腹。
「公子,你還沒回答奴家呢!」向傾憐探出窗,大聲地嬌喊。
長孫啟根本連一個字都懶得回便直接上馬。
得不到解答的她,突然在馬車即將起程前,對著巧生吞吞吐吐地說:「巧生,你等一下,奴家想……想……」
「向姑娘想說什麼?」眼見主子已起步,巧生急急地回頭詢問。
「奴家想……小解。」她想試著找尋那四個人,看能否問到些什麼。
「哦,那向姑娘快去,小的在這兒等你。」
馬車未動立刻讓長孫啟皺眉停住馬兒,回頭望見巧生同他打了個奇怪的手勢,就見長孫啟的眉頭蹙得更緊,但也只能在原處等著。
???走入林子裡的向傾憐,不斷四處找尋那四個人的行跡。咦,那個是……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有個龐然大物正在頻頻蠕動著。
「喂,是我爹叫你來找我的嗎?呀——」向傾憐的腳踝倏地被地上的漢子給抓住,嚇得她拚命地想甩脫他的手。
「救我……」原本的彪形大漢在長孫啟毫不留情的教訓下,變成一條蟲。
「說!是不是我爹派你來的?」用力一踹,向傾憐總算把他的手給踢開,但是她的鞋卻染到他的血。「救我……」
「你!」算了,她再去附近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人。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先把這雙沾血的鞋子給甩掉。
向傾憐用力一踢,只見血鞋就這麼滾落在一雙十分乾淨的白鞋前。
「姑娘就是向傾憐?」
伴隨著輕佻的嗓音,出現在向傾憐面前的是一位長相還算俊俏,但雙目則流露出淫穢之色的青衣男子。
「你是誰?」他打量的眼光令她極為不舒服。
「在下沈飛,是受令尊之托,特地前來迎接向姑娘回家。」
沈飛雖是一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樣,但仍教向傾憐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
「本姑娘不需要你來迎接。」說完,向傾憐馬上轉身就跑。
「姑娘何出此言?」沈飛身形一閃,隨即擋住她的去路。
「你再不讓開,我就要叫人了!」
「嘿,這可不行,在下還想獨享姑娘呢!」
沈飛淫笑地說完後,順手一指,向傾憐還來不及反應,已然失去意識。
而猶不知向傾憐被捉的另一方——「向姑娘怎麼去那麼久?」苦等不到向傾憐歸來的巧生預備前往樹林尋人時,一道身影已疾速從他頭上飛掠過,「少爺!」
長孫啟倏地躍上最頂端的樹梢,四周的矮叢林地頓時盡收在他眼底。
沒有。四下除了仍躺平的乾坤四霸外,並無向傾憐的嬌影。
倏地,一點因目光反射而特別顯眼的東西讓長孫啟瞬間翻落而下,並撿起草地上那只染血的小鞋。
剎那間,他五指扣緊小鞋,沉斂的神情也泛起少兒的殘忍與盛怒。
不管是誰,敢擄走向傾憐破壞他的計劃,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呀……好痛!
向傾憐一睜開眼,便被眼前沈飛那張充滿淫慾的笑臉給嚇得往後縮去,但由於縮勢太猛,她的後腦勺就這麼用力地撞到牆壁。
討厭!一定腫了個大包。
向傾憐含淚地搞著後腦勺,狠狠地瞪著已逼近床沿、正伸出淫手要替她揉按的沈飛。
「你……你不要過來……奴家會怕。」向傾憐害怕地蜷縮在床角,一副柔弱到幾乎要昏厥的模樣。面對這種會武,而且一看便知是採花賊之類的男人,她只能智取。
「姑娘,我沈某人一向最懂得憐香惜玉,你千萬不要怕我。」這向傾憐可是上等的貨色,既美又嬌柔,他沈飛還真是不虛此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