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自信。」她也微笑。「以後你會發現我的優點數都數不完。」
他笑出聲。「你是我見過最自大的女人。」
「你怎麼說我自大?」她不高興道。「那是用來形容男人的,你該說我聰明賢淑,惠質蘭心才是,雖然我並不喜歡聽這些花言巧語,但『自大』聽起來讓人不舒服。」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樣讓我怎麼接下去?」
「你不認為我蕙質蘭心。」她蹙眉。
「不是。」他歎口氣。「我的意思是你很好,每個男人都會想娶你為妻——」
她又打斷他的活。「我知道,他們喜歡我,但更喜歡我家財萬貫,我可不是呆子,如果不是我財產眾多,他們根本不會來招親,在他們眼裡我是個奇怪的女人,撇開這點不談.他們還在意一件事,我想你應該早就發現了。」
「發現什麼?」他根本不瞭解她在說什麼。
「我的腳,我並沒有纏腳。」她低頭俯視自己的雙腳。「我知道現今男人喜歡女人纏小腳。」也就因為女子纏腳,所以她們大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像她還拋頭露面的去上香,自然引起縣民的批評。
「你在意嗎?」她望著他.見他搖搖頭,她才露出笑容。「我也不在意,我討厭雙腳看起來像粽子似的。」
他微笑她撫上她粉嫩的臉,隨即驚覺他又越軌了,於是收回手,平靜地道:「你必須再考慮一下婚事。」
「為什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和你結婚。」他最後還是只能直截了當的說。
她無法相信他又講出這種活,她真的是受夠了。
「那你為什麼還吻我?」她朝他喊叫。「我臉上寫著蕩婦嗎?」她握緊雙拳。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一再羞辱我?」她生氣地捶著他的胸膛。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是他再次逾矩親了她。
「你不是說了不再親我嗎?」她踩他的腳,氣得扯他的衣服。「你在玩弄我?」
「沒有。」他皺眉。
她深吸口氣.試著找回自制,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不斷地扯著他的衣服,扭成一團。
「你快扯破我的衣裳了。」每次見她氣嘟嘟的模樣,他就想笑,他的臉紅的像關公。
「這是我給你的衣服,我高興扯破它就扯破它。」她嚷道。「你又讓我吼叫了。」
他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再半個月我就會離開這裡。」他撫上她的柔嫩的臉頰。
她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去哪?」她抓著他的衣裳。
「去做我該做的事。」
「那你還會再回來嗎?」她又問。
他沒有回答,虞妍直覺地不安了起來。「你要回鄉對嗎?」他應該想到的,他的家畢竟是在烏城而不是在這兒。
他遲疑了一下才點頭。
「有女人在家鄉等你?」她鬆開他的衣服,蹙下眉頭。
為什麼她老認為他有女人?他正要搖頭時,一聲叫喚打斷兩人的談話。
「聶大哥。」
王月欣站在小徑的一頭,她因為等了好久,還不見戴安和聶剛,於是決定來找他,沒想到走沒多久,就讓她給找著了。
她走向前,對虞妍屈膝行禮。「小姐,你好,又來府上打擾了。」
「哪裡。」虞妍禮貌地回應。
「你怎麼又來了?」聶剛皺眉,他不是叫她別再來了嗎?
「娘要我帶些你愛吃的東西給你。」王月欣微笑,絲毫不以為忤。
「姑娘和聶剛是同鄉嗎?」虞妍問道,雖然聶剛說過王月欣不是他的情人,但她老覺得心裡怪怪的。
「是啊!小姐,我和聶大哥都是烏城人,不過現在定居在這兒了,但也因為如此才能遇到聶大哥,我想這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吧!」王月欣微笑回答,虞府的小姐並沒有外傳的奇怪嘛!
「小姐,我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答應。」王月欣又道。
「什麼事?」虞妍有些詫異。
「您可不可以放了聶大哥。讓他跟小女子回去?」王月欣說道。
聶剛皺下眉頭。「月欣,我不是說過我要待在這兒。」
「放了?」虞妍皺皺鼻子。「我又不是蜘蛛精,怎麼說『放了』這兩個字呢?」
王月欣立刻道:「是小女子用錯了詞,小姐別見怪。」她忍住笑。
「你是聶剛的妻子?」她蹙下眉頭。
王月欣臊紅臉。「不是,小姐誤會了,我和聶大哥只是多年鄰居。」
虞妍這才綻出笑容。「那你是他的心上人嗎?」
聶剛怪異地看她一眼,她怎麼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王月欣的勝更紅了。「不是,小姐。」
虞妍這才放心,甜甜的關密掛在臉上,聶剛果真沒騙她。「那你為什麼要他同你回去呢?」
「因為……」
「月欣。」聶剛制止她說下去。
虞妍瞪他一眼。「我問她話,你幹嘛打岔?你不是要澆水嗎?還不快去。」
聶剛啼笑皆非。「她是來找我的,而且月欣可不是你的僕人。」
「但你是。」虞妍抬高下巴。「你快去做你該做的事,別杵在這兒。」
王月欣掩嘴而笑,這小姐真有趣,而且她竟敢命令聶大哥。
聶剛搖頭道:「我先送月欣回去。」
虞妍怒視著他。「我是主人,你忘了嗎?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王月欣覺得她該當一下和事佬。「小姐,我們改天再聊,我先回去了。」她明白聶剛不想她提及他的私事。
「可是我必須知道原因才能決定要不要原諒聶剛。」虞妍正經道。
王月欣立刻好奇道:「聶大哥得罪小姐了嗎?」
「不只是得罪,他親——」
聶剛摀住她的嘴,他真是敗給她了,這種事能到處講嗎?她一點都不擔心她的名節嗎?
虞妍打他的手,嗚嗚地叫著,聶剛則對王月欣說道:「你先到後院等我,等會兒我送你回去。」他還是去見王嬸把事情說清楚,免得月欣一天到晚跑來。
「我知道了。」月欣笑著說。
虞妍以手背敲他的手腕,聶剛見月欣走了才放開手,虞妍生氣的戳著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