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又跳起撲向他,揮拳打向他的胸口,聶剛接住他的拳頭,往外反抗,他慘叫出聲,在地上打滾,手肘已脫了臼。
聶剛掃視路面,行人紛紛往後退去,聶剛搜尋那淺藍的身影,卻沒發現蹤跡,怒火不斷在他體內燃燒,祝弘泰定是趁機逃走了。
他往前找尋,瞥見街角掠過一株淺藍衣角,他迅速奔過去,但轉過角落時,已不見人影,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泛起一絲無奈,這裡的店面多,若是躲起來,也不知怎麼找。
「聶剛——」
王光照從街尾急忙奔來,生怕已出了事,當他瞥見只有聶剛一人時,不由得鬆了口氣,幸好趕上了。
聶剛不用細想也知是月欣去找他來的,他不死心的繼續往前走,希望能瞧見祝弘泰的身影。
「夠了。」王光照抓住他的手臂。「你先回去,否則我弟兄一到,你就得隨我回衙門問話,一切秉公處理。」畢竟他打傷了四個人,是要回衙門做口供的。
「我不在乎。」聶剛掠開他的手,他現在只想揪出祝弘泰。
「你不在乎?若是祝弘泰再像上次一樣買通縣太爺,告你打傷他的保鏢,我看你大仇還沒報,就又得進大牢了。」王光照火道。「先走再說,快。」
聶剛皺下眉頭,不發一語閃入小巷中,他這次就算被判了死刑也無所謂,但首要條件是他必須先殺了祝弘泰,否則他如何甘心。
就算是下地獄,他也要拖著祝弘泰一起。
第七章
虞妍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想著該如何誘惑聶剛,讓他主動吻她,愈想她愈不知道該從何著手,原本以為很簡單的,但她從來沒有這種經驗,每次都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向她撲過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引發他們的獸性,這會兒真要她引誘,她還真是摸不著頭緒。
對了,找個男人來問是最好的方法。
「小鵑。」虞妍喚了一聲。
沒反應。
她又喚了一次,還是沒反應。
「小鵑。」她大喝一聲。
「啊?」她倏地從椅上跳起。」小姐,什麼事?」
「你怎麼了?魂被勾走了嗎?」虞妍大惑不解。
「沒有。」小鵑搖頭。「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麼事?」她從未見小鵑如此心不在焉過。
「小姐……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脾氣不好,像個凶婆娘?」她的神情有些彆扭尷尬。
「誰這麼說你?」
「沒有,沒有,是我自個兒在胡思亂想。」她急忙說道。
「你想這幹嘛?」她從沒聽小鵑說過這些事,但立刻轉念一想,她知道是誰說的了。「你又和戴安鬥嘴?」
「沒有,小姐你別多心。」她連忙搖手。
「去叫他過來。」
「為什麼?小姐,你不會是要罰他吧!」小鵑不安地道。
「不是,我找他是為了別的事。」她怎麼可能干涉他們兩人吵吵鬧鬧的事。
「什麼事?」小鵑好奇道。「你不是每次都找聶剛的嗎?小姐,你真要和他成親啊?」
「我不是宣佈過了嗎?」
「但我總覺不妥,他來歷不明,又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她就是覺得聶剛怪怪的。
「每個人都有過去,不見得一定要挖人隱私。」至少她感覺得出聶剛很關心她,他老是替她擔心這,擔心那的。
「小姐,話是沒錯,但你也不用這麼快下決定。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得提防。」小鵑說道。
「這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我是怕小姐沖昏頭。」她憂心的說。
「我曉得,你去叫戴安過來。」
「是,小姐。」小鵑走了出去。
她才離開沒多久,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小姐,有人說有急事要見你。」
是小雨,虞妍立刻道:「進來。」
門扇被推開時,虞妍意外地瞧見王月欣。
「你不是回去了嗎?」她詫異地說。
「你剛來過?」小雨訝異地盯著王月欣,既然才回去,怎麼又來了?
「我有急事要告訴小姐。王月欣憂心沖沖地說。
「什麼事?聶剛呢?」虞妍紛問道。
王月欣為難地看了小雨一眼,虞妍立刻道:「小雨,你先出去。」
「噢!」小雨有些不甘心地應了一聲,這才慢慢地跨出書房,怎麼每次都這樣,什麼秘密都聽不到。
「聶剛不是要送你回去嗎?」虞妍說道。
「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又回來找小姐。」王月欣絞緊雙手,不知該怎麼說。
「什麼事?」
「那個……今天我見到小姐和聶大哥時,我心裡就在想,聶大哥對小組似乎有些不同,而且您敢命令他,所以我想,或許小組您可以幫幫聶大哥,因為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夠幫得上忙。」
「到底什麼事?」她聽得一頭霧水。
「這件事有點複雜,在我說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問小姐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我告訴你聶大哥坐過牢,您會怎麼樣?」她忐忑不安地說。
「這件事我知道,他來的第一天就說了,我並不在意。」她聳一下肩。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不同的。」她這才鬆口氣。「聶大哥他告訴過你,他為何入獄嗎?」
「他只說他差點殺了人,後來我也忘了問他細節。」她認為那是他的隱私,所以也沒有過問。
王月欣頷首道:「聶大哥是因為殺人未遂入獄,但那是有原因的;聶大哥他不是什麼壞人或是逞強鬥勇之輩,他人其實很好的,只是他失去了親人後,性格才變了。」
王月欣頓了一下才又說:「聶大哥三歲時就失去了父母,撫養他成人的是長他七歲的姐姐,對聶大哥而言,蓉姐是他最親的人,他很敬重蓉姐;蓉姐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娘說她十歲時就做的一手好針線,她的文采也很好,以前她還教我彈琴,她擔下養育弟弟的責任,每天做些針線活拿去街上賣.還種菜養雞,把聶大哥拉拔長大,這期間她拒絕了所有的親事,娘曾說她傻,也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但她卻不以為意地搖頭.只說與其嫁人從夫,看婆家人臉色,還不如專心把弟弟扶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