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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幹嘛!」小鵑問道。

  「沒什麼。」戴安在心裡咕噥道,等我學了幾招後,再來好好修理你,否則真以為我好欺負。他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到這麼凶的女人,動不動就打人罵人,一點分寸都沒有。

  他可不是生來就被人欺負的,想他可是堂堂七尺之軀的男兒身,非得扳回男人的顏面不可。

  第九章

  虞妍抽噎著自聶剛懷中抬起頭。

  「你害我哭了,我最討厭哭的。」她打個嗝。

  她的眼眶泡泡地腫起,鼻頭紅紅的,讓他忍不住微笑。

  「你笑什麼?」她朝他嚷。

  「噓,你又大聲說話了。」他抹去她頰邊的淚水,低頭親吻她的眉間。

  虞妍環緊他,歎息出聲。「你生我的氣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地吻她的臉,而後覆上她微啟的雙唇,似乎想將她印在腦中,揉入體內。

  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吞噬著她,虞妍全身發熱,她貼緊他,腦中一片混亂,他從沒這樣吻過她,帶著一絲霸道、一絲佔有、一絲絕望和一絲……別離……

  不,不,虞妍推著他,淚水又滑了下來。

  他嘗到她的淚水,離開她的唇瓣,定定地凝視她,兩人粗重的氣息吹拂在對方臉上。

  「我不准。」她搖頭,淚珠溢出眼眶。

  他吻去她的淚水。「我必須殺他,你知道的。」他擁緊她,臉頰埋入她頸邊,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抱她了。

  虞妍閉上雙眼,淚水落在他頸肩。

  「有別的辦法的……你聽我說……」

  「虞妍,別叫我做選擇。」

  她搖頭。「我沒有,而且我早知道你選擇了復仇,在你心中我根本無足輕重。」她抽泣。

  他自她頸肩抬頭,凝視著她。「若真是如此,祝弘泰已經死在這裡了,我饒了他一次,但不代表我放過他;別哭,你聽我說,他害死我姊姊,我沒有辦法原諒他,自己一個人過著幸福的日子,你懂嗎?」

  「我懂,我懂,但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要你上公堂被處死,一定有辦法讓祝弘泰接受制裁,而你又毋需死的。」她哽咽地說。

  他搖頭。「不可能會有辦法的。」他拉開她。「我必須去追他了。」他轉過身。

  「為什麼我們不能試試著?你為什麼連試都不試?難道你不想娶我嗎?」她朝他喊。

  聶剛往前走,卻覺得心如刀割,他想娶她,渴望娶她,但他沒有辦法放下仇恨,他一定要殺祝弘泰為姐姐報仇,那是他唯一能為姐姐做的,而世上不可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聶剛,我們一起想辦法。」她哭喊道,著著他一步步往前走。「會有辦法的。」

  他握緊拳頭,咬緊牙根,克制著不回頭。

  「你這個死腦筋。」她朝他大叫。「我愛你啊——」

  他全身一震,停住步伐,虞妍向他奔去,他轉過身,她像炸彈般投入他的懷抱,他接住她。

  她泣不成聲,只能箍緊他。

  「別丟下我。」她濕濡的臉頰貼在他的頸邊。

  他縮緊雙手,激動的無法言語,她說她愛他,她愛他。

  「如果你現在就要殺他,那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她抽抽搭搭地說。「如果你氣還沒消,十天後,將他拖出來鞭屍,讓野狗吃了他的肉,再把他的頭砍下來拿到你姐姐墳前祭拜——」

  「不要逗我笑。」他打斷她的話,不懂她怎麼突然說愛他後,又扯到這種事。

  「我是認真的。」她面對他。「不過,如果我是你姊姊,我可能不想看到他的頭,怪恐怖的,而且你割他的頭時,我恐怕沒辦法幫你,我怕我會吐。」

  他笑出聲。「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輕吻她的唇瓣。

  「答應我,我們想個讓你殺他,又不犯法的辦法。」她抹去淚水。「如果你又讓我哭,我會生氣的,我不喜歡表現出懦弱。」

  她見他沒有說話,不由得緊張起來。「我們現在就要去埋祝弘泰嗎?」

  「不。」他搖頭。

  她欣喜地抱緊他,小臉偎在他頰邊。「我們會想出辦法讓你復仇的。」她撫著他頸後的髮絲道:「善伯快回來了,他是府裡的管家,就像我爺爺一樣,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聶剛點頭,但心裡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不過為了虞妍,他願意一試。

  *****

  「這個該死的聶剛。」

  祝弘泰躺在床上大聲呻吟,忍不住咒罵,自從被椅子砸中背部後,如今都三天了,他還沒辦法下床,這口氣叫他怎麼嚥得下去,再這樣下去,他的命遲早被玩完。

  還有那些什麼保鏢,個個都是酒囊飯袋,花了他大把大把的銀子,結果沒一個中用,若不是那個小美人攔著他現在恐怕已經一命歸西。

  想到虞妍,他不禁心癢癢的,那女人真是沒話講,說臉蛋是臉蛋,身材是身材,更棒的是還有萬貫家財,本來是想來個人財兩得,誰曉得殺出聶剛這個程咬金,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他也在虞府,而且照他當天的觀察,似乎和虞妍交情匪淺,說不定兩人有一腿也說不定。

  愈想他就愈氣,憑什麼聶剛一個罪犯,左擁絕世美女,右抱萬貫家財,而他卻落得如此下場,到現在連個老婆都娶不到;自從五年前聶蓉的事情後,烏城縣的女人除了妓女外,個個見了他就像見鬼一般,根本沒人肯嫁他。

  不管他怎麼澄清就是沒人信他,害得他只能逛窯子,進賭場找點樂子,大把大把的銀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給流掉了,還欠了地下錢莊一筆錢;當初聽到招親一事,心裡正高興,再加上那女人有錢,他簡直樂得眉開眼笑了,沒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給飛了。

  「如果沒有聶剛,說不定我現在已得到那小美人了。」他光想就覺得興奮。

  他慢慢在床上坐了起來,背部還是有點疼,不過和前兩天比起來倒是好多了,只是這三天哪都不能去,悶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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