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怪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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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循聲往前,穿過小徑,便瞧見聶剛在劈柴,這時他也因為聽見志響而抬頭,他原本想褪去上衣的念頭立刻打消,他不懂她怎麼會在這裡?

  「聶剛,你瞧見旺伯了嗎?」虞妍問道,他汗水淋漓的模樣像是在太陽底下工作了一整天,而現在也不過晌午罷了。

  「他和戴安出去了。」

  「出去?去哪?旺伯很少出門的。」虞妍詫異道。旺伯行動緩慢,光走出門口就得耗去不少時間。

  「他去買酒,戴安怕他在半路迷路或睡著,所以陪他出去。」聶剛放下斧頭,抹去額上的汗。

  「府裡有酒。」

  「他說外面的酒比較香。」聶剛聳聳肩。

  「這是心理作用嗎?』虞妍不解,她從不知道旺伯會跑出去買酒。

  「不是心理作用,府裡的酒的確是很難喝。」聶剛率直的道。昨天他才喝了一口,就差點吐出來,而戴安美其名是擔心旺伯走失,其實是想多買幾壇回來。

  「是嗎?」虞妍蹙眉。「可是應該不會難喝才對。」

  「很難喝。」

  她瞪他一眼。「我又沒問你。」

  他聳聳肩,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她看起來一副受辱的樣子,他拿起斧頭,將一塊木柴劈成兩半。

  「真的很難喝嗎?」她問。

  他沒回答。

  「我在問你話,聶剛。」

  他瞥她一眼。「開水都比那好喝。」

  「可是以前阿爹都喝得很高興。」虞妍不解。「那酒是母親釀的。」

  「你母親?」他怪異地問,他沒聽過有錢人還自己釀酒。

  「母親是個博學多聞之人,她喜歡嘗試新東西。」虞妍見他額際又淌下汗水,於是說:「你不熱嗎?」

  他覺得她腦筋有問題。「我在流汗。」他不相信她沒瞧見。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不把上衣脫掉?你的衣服濕透了。」

  他訝異地揚眉,他只不過在獄中待五年,社會風氣便如此開放了嗎?她竟叫他脫衣服。

  「你不怕中暑嗎?」她納悶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在中午砍柴,早上或下午還涼快些,這說過我是個寬大的主人,你不用如此虐待自己。」

  他沒有答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真的覺得她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會划船嗎?」她轉個話題,見他點頭後,他接著道:「把斧頭放下,跟我來。」

  他揚眉,但沒追問,反正是僱主,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虞妍往前邁去。「別跟在我後面,我有話問你,所以走到我旁邊來。」

  他跨步向前,卻差點將她擠出小徑,虞妍直覺讓出空間,卻踏到小石子而踉蹌一下,聶剛抓住她的手臂。

  她吁一口氣。「老天!我第一次因為和人並肩走而差點摔跤。」

  他揚起嘴角,眸子帶著笑意,放開她纖細的手臂。

  她抑頭看他一眼。「你真的太魁梧了,你在牢中一定沒人敢欺負你,雖然我已算高挑,但和你比起來還是矮了一截,你喜歡高的女人,還是嬌小的女人?」

  他揚眉。「這就是你要問我的問題?」

  她頷首:「我問這個是有原因的,娘曾告訴我『天下烏鴉一般黑』。」

  他聽得一頭霧水。「女人和烏鴉有什麼關係?」

  她蹙眉。「你怎麼會這麼想?烏鴉指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他拒絕回答,因為只有天曉得她在說什麼。

  「天下的男人雖有千萬種,但其實他們的基本心態都是一樣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們看到獵物就會勇往直前,想將它占為已有,你小狗見到骨頭一般。」她解釋給他聽。

  「男人是烏鴉又是狗?」他皺眉。

  「這沒有貶損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她走上曲廊。「雖然我對男人有概括的認識,但我需要有人給我更客觀的意見,而你是個直率的人,不會加油添醋,只道出事實,你覺得潘公子這個人怎麼樣?」

  他被她的話搞得有點混亂,而且她每次總是突如其來的拋出一個問題,讓人措手不及。

  「是上次想告訴我們私闖民宅的那個小白臉?」他直覺反應道。

  「你的記性很好,但是形容得太毒辣了。」她直覺反應道。

  「為何要問我這些?這並不是我份內的工作。」

  「現在是了,我是你的主人,你忘了嗎?」她說道。「回答主人的問題是最基本的禮貌。」

  他嘲諷的揚起嘴角。「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這句話快變成你的口頭禪了。」她停下腳步。

  「知道你在府裡當長工是有些大材小用,我也看得出你有才能和抱負,但說話時至少能不能要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你在坐牢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工作的?」

  這次對於她容易轉變的話題,他已經不會那麼訝異了,反天上她說話都有些不著邊際。

  「商人。」他簡短地道。

  她詫異地看著他。「你從商?什麼樣的生意?」

  「絲纖品。」對他而言,那已是一段遙不可及的過她頷首道:「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商賈,你看來的確是修養善於經營謀略之人。」她自腹中拿出一條手巾。「這給你。」

  他瞪著那條白手巾,只見她又道:「你一直在流汗,我看不習慣。」她喜歡清清爽爽的人。

  「不用了。」他拒絕。

  「為什麼?」

  「沒必要。」

  「你又在反駁我的話了。」她拉起他的手,將手帕塞到他的掌中。「你留著用,我很少冒汗。」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到處送手帕。」他攏起眉,俯視掌中單薄且帶著香味的手巾。

  「那倒沒有,我沒見過有人流那麼多汗。」她的眼中有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他不相信她不懂送手巾的意義。「這是訂情物。」她睜大眼,沒人告訴過好。紅暈染上她白皙的雙頰,這下糗大了,若奪回手巾顯得失禮,但是不拿回來又怪怪的。

  他主動解決她的困窘。「拿回去吧!」她臉上粉紅的肌膚讓他無法移開視線,她的臉蛋粉嫩的像顆桃子,那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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