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交給你,可惜玉鴛鴦已經不在我身上。」
白去雁一說完,俞影的小臉立即變得猙獰。
該死的你,我不是叫你別說的嘛!
「一……」
書生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白公子,小姐她……」秋波緊張地望向他。
「二……」
「喂,你別傷害我家小姐,玉鴛鴦真的不在白公子身上,它現在在——」一道惡霸似的眸光驟然射向秋波,讓她硬生生地噤了口。
小姐幹嘛瞪她,她可是在救她耶!
「在哪裡?」書手手裡的利刃已然抵住俞影的心口,只消他一用力,俞影便會香消玉殞。
「是時候了。」在這緊要關頭,白去雁突然低低吟出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
「三廠
「小姐廣秋波大叫。
剎那間,書生與秋波的面色同時呈現死灰。
秋波是因為小姐命在旦夕而驚慌到面如白紙,但書生卻是在運力要將刀尖刺人俞影體內的前一剎,不知何故而猛吐鮮血,面無人色。
書生的狂吐不止,致使他連刀子都拿不穩,更遑論有能力再對俞影下手。而白去雁及閻伍便趁此時機,身形倏然掠起。
一手摀住自己的嘴,希望鮮血別一直從他嘴裡流出的書生,被閻伍一腳踹飛,當場斷氣。
而白去雁則落在俞影身旁,仔細檢視她身上有無受傷,突然,他眼尖的發現靠近她心臟部位的衣服上,竟滲出絲絲血漬。
瞬間,白去雁眼底有著少見的陰沉,他應該立刻讓他斷氣,才不至於在他苟延殘喘時,刀尖不小心刺到俞影的胸口。
「閻伍,我要知道明聖宮還剩多少人。」白去雁回頭睇了眼渾身戰粟不停的胖婦,繼而無預警地攬住俞影的腰身直往密林掠去。
「是。」閻伍將冷光移向半跪於地的胖婦。
「白公子,你要帶我家小姐去哪兒?」秋波急急叫喚,甚至還想追上去。
想當然耳,閻伍自是盡責的攔住她,以免她去破壞公子的「好事」。
@-@-@
箍住全身皆不能動彈的俞影來到密林的白去雁,在看準棲身之處後,足下猛地一登,霎時拔身躍上約有十丈高的粗大樹枝上。
而被他緊扣在懷的俞影,老早就在他飛奔到她身前時,一直以眼神暗示他快點解開她的穴道。
怎知,他非但不予理會,還帶她來到這麼高的樹枝上落腳,顯然他的動機很可疑,難不成他想對她——俞影登時睜圓燦眸,想以惡狠的凶光來驅走他「可能會有」的無恥淫思。
「你的心口受傷了。」白去雁將她置於他的雙腿上,讓他很輕易地瞧出她的雪頸正冒出一粒粒的小疙瘩。
廢話,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俞影目不轉睛地瞪著白去雁那張不懷好意的溫柔笑臉。
「我幫你上藥。」他輕柔的話聲甫落,便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扣。
他到底想幹啥?俞影的眼珠子已經瞪到快凸出來了。
「上這種藥時可能會有點疼痛,所以還是等我替你上好藥再解你穴道,嗯?」
對於俞影那副想吃人的兇惡模樣,白去雁只回給她一記帶有異樣情愫的親切笑容。
你這只滿腦子淫慾的臭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俞影實在很難理解為何原本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竟會漸漸成為一隻專找機會欺負她的大色狼。
是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白去雁,還是他的性格本來就屬於兩種極端。
就在她冥想的同時,她的胸口忽然刺痛起來。一回神,她才驚覺自個兒的衣襟已不知在何時被他給敞開,而他的手裡亦多出一瓶黃色藥粉。
當這藥粉被塗抹在她胸前的傷口上時,果然如他所說的,有點……不,是十分的疼痛。
然而,令她大皺眉頭的還不僅如此。沒有衣裳遮掩的小巧酥胸,在涼風的陣陣吹拂以及他有意無意地碰觸下,竟克制不住地挺立起來,這讓俞影羞到恨不得當場摔死算了。
可惡,等她一能動,就是白去雁的死期。
「影兒,很疼嗎?再忍一會兒就好了。」在白去雁的笑容裡,可以明顯地感受出他對眼前的美景十分滿意。
簡直羞憤到無地自容的俞影,有些賭氣地乾脆閉上眼。
就算她此刻心裡正想著該如何將他千刀萬剮,但在他一滴一點灌注了濃烈情愛,以及不斷賜給她更多不知名的愉悅後,她的心漸漸失控了。
俞影圓睜的眸子慢慢迷濛起來,尤其在他深深吻住她微張的嫣紅小嘴時,她更不禁合上眼,任由他纏著她的唇舌不放。
討厭!她何時變得如此淫蕩?竟喜歡上他撫摸自己的感覺!
莫非她是被白去雁給教壞了。
不,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要反抗,要反擊。
不過,她的反抗,卻是將雙手纏繞住他的脖頸,以方便他更貼近自己;而她的反擊,就是渾然忘我地與他的唇舌激烈地糾纏在一塊。
直至,她快不能呼吸;直至,她驀然聽到自己所發出的呻吟聲;直至,她察覺她的雙手已能動彈;直至,他邪惡的魔手往她身下滑去……
「呀——」俞影猛地推向他的同時,冷不防地逸出一聲驚叫。
原來她根本忘記此刻她正好坐在他的雙腿上,而更不幸的是,白去雁正好坐在離地十丈的高樹上,所以經她這麼一推,俞影的重心馬上不穩,眼見就要跌落下去……
但一隻手臂很快地扶住她的纖腰,而俞影的藕臂也不意識地牢牢攀住白去雁的頸項,死命地抱緊他。
「嚇死我了屍萬一真的掉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條命,可惡,這全都要怪——
「白去雁,你什麼時候偷偷解開我的穴道的?」
連忙縮手的她,除了趕緊將衣裳合攏外,還把雙手橫在胸前,以防他的手腳再次不規矩。
「你知道嘛,影兒,我剛剛竟然想在這裡要了你。」含欲的深眸放柔,在語出的剎那,白去雁千鈞一髮地摟緊她差點又要摔下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