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衣襟內掏出玉鴛鴦,再用力丟給白去雁,之後,她便轉身急奔。
對,她嚇得逃走了。
「影兒……」
「白公子,為了報答你救回我夫人的恩情,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俞老就算拼了老命也會為你偷回來。」俞老及時攔下白去雁,激動不已地道。
「前輩此言當其?」
俞老用力點頭。
「那白某要前輩的掌上明珠。」
「沒問題,影丫頭是你的了。」俞老根本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把女兒送人。
「謝謝前輩成全。」
「哈哈,其實我還得謝你肯要我女兒呢。但有兩件事我非得問清楚不可。」
「前輩請說。」
「第一,玉鴛鴦是你送給丫頭的嗎?第二,屈斗米神醫跟你有何關係?」
「玉鴛鴦的確是在下送給影兒的,而屈神醫,正是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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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夫人的病情逐漸好轉後,白去雁謝絕俞老要親自將俞影逮回的心意,與閻伍起程返回京城。
對於公子並不急著尋回俞影,閻伍雖覺奇怪,卻不敢多問。
閻伍穩穩地駕著馬車,奔馳在回京的官道上。也許是離京已有一段時日,閻伍策馬的速度顯然加快許多。
但就在加速的同時,驟然間,閻伍的瞳孔倏地一縮,下一瞬間,他隨即使勁扯住手中韁繩,兩頭急奔的馬立刻嘶嗚,緊接著,馬兒連同馬車整個往右偏去。
「呀廠
在馬匹嘶嗚聲中,有一聲急促的驚叫也跟著傳出,但閻伍顯然沒注意到。
原來,在官道兩邊的樹幹上,竟連接著一條細韌的銀線。如果閻伍沒有及時讓馬車轉向的話,馬匹必會身首異處。
「公子,您沒事吧?」跳下前座的閻伍,立即開啟車門。
「還好。」下了車的白去雁,苦笑地拂了拂濺到衣服上的酒漬。「去把那條要命的線取下。」略微彎起的唇角,帶有一絲異沉。
「是。」
不過,閻伍並沒有機會去取下銀線,因為有一人突然出現。不,在那人身後,還緊跟著近二十餘、身著同一顏色的藍衣人。
閻伍當然知道眼前那名面呈蒼白、眼泛寒光的人是誰。所以他神情一肅,眨眼間便退至白去雁身前,以保護主子的安全。
「白去雁,交出玉鴛鴦,本座可以饒你不死。」明聖宮宮主奚厲目光凌厲地瞪向始終一派溫雅的俊美男子。
「很抱歉,奚宮主,白某身上的玉鴛鴦已經有了新主人。」白去雁淡然一笑。
「沒有玉鴛鴦,你就得死。」
由於江家堡一戰,江堡主只借助白去雁高明的醫術讓眾人在事前先服下解藥,才成功破解明聖宮所布下的局,至於後來與奚厲交手時,白去雁並無介入,以至於奚厲根本不清楚他的武功深淺。
「奚宮主,白某奉勸你一句,你若再妄動真氣,恐將性命不保。」白去雁很好心地提醒他。
「哼,本座就算死,也要你們二人陪葬。」奚厲惡聲惡氣的叫道。驀地,他手一揮,原本立在他身後的藍衣人隨即上前將白去雁二人團團圍住。
「本座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玉鴛鴦交出來。」
白去雁回給奚厲的,是一抹雲淡風輕的悠悠微笑。
奚厲氣炸了,而藍衣人也動手了。
閻伍嗤哼一聲,首先迎身上前,在奪下對方長劍後立即與藍衣人展開一場廝殺。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藍衣人還沒逼近白去雁的身,就被閻伍解決了三分之一。
但還是有四五名藍衣人,在找到空隙後,便持劍殺向閒靠在馬車旁的白去雁。
「住手。」就在此時,一聲大喝伴隨五名身影,一同翻落在白去雁身旁。
「是你,江雲天!」奚厲雙眼暴凸,狠狠瞪向江雲天等人。
「雁弟,大哥來晚了。」當他一接到奚厲極有可能對雁弟不利的消息後,他便率同何總領等人,急急探尋他的行蹤。總算,在這條回京的官道上,適時遇上雁弟,也正好與奚厲做個了結。
「大哥,你其實不用跑這趟路的。」白去雁眼泛笑意地看著江雲天。
「雁弟,你已經幫我太多忙,這事就讓我來處理。」江雲天把他推至一旁。
「江雲天,今天本座一定要拿下你的項上人頭。來人,給我上。」
瞬間,剩餘的藍衣人馬上與何總領等人對上,而江雲天則在一聲暴喝中,縱身迎上奚厲。
妄動真氣的奚厲,果然如白去雁所料,在還未與江雲天交手前,就已吐了一口血;不過能成為一方霸主,其武功修為必定甚高,在迅速壓下竄流的氣息後,他即出手狠毒的直逼江雲天的要害。
沒過多久,何總領等人已順利解決所有的藍衣人,而奚厲還在做困獸之鬥。
「何總領,奚厲支撐不了多久的。」
何總領本想上前助江雲天一把,但身後一聲幽柔的低語卻讓他打消念頭。
何總領見奚厲已是強弩之末,遂放心地來到白去雁身邊,低聲對他說:「白公子,那位俞姑娘就跟在你後頭。」
「我知道。」白去雁無奈地輕笑,他故意等她自動現身。
此刻,江雲天與奚厲一戰也有了結果。在江雲天一掌打中奚厲的心窩後,明聖宮終於在江湖上宣告瓦解。
在與江雲天告別後,由去雁與閻伍便再度踏上回京之路。
至於跟在他們身後的俞影,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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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白家
「少爺,冤枉呀!我絕對不是故意向那位美麗的小姑娘透露你的行蹤的。」
在回到白家的第三天,一直躲著不敢出來見白去雁的白府老總管忠伯,終於捺不住寂寞地跑出來喊冤。其實,他是想知道那位美麗的小姑娘,有沒有希望能夠成為白家的當代主母。
「忠伯,您捨得出來了。」偏廳上,白去雁慢條斯理的啜了口香茗,無視滿臉淨是笑紋的老總管。
「少爺,老奴的眼光不錯吧屍忠伯竟邀起功來。
白去雁微挑眉梢,不置可否。
「少爺,那位姑娘既然跟著您入京,您怎麼不請人家進來坐坐?」見少爺不搭腔,忠伯只好換個方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