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發現,她其實是有點高興的,因為她一直以為她丈夫所挑選的秘書,一定是外表美艷但腦袋空無一物的花瓶。
不過她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一點,因為總經理的公事繁重,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會只請一個秘書。
一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另一名長相美艷的女秘書就現身了。
她的心情確實受到了一點影響,因為原本想給他的驚喜如今看來卻成為一大諷刺。
用肚臍眼想就知道這個美艷女秘書和她丈夫剛才正在幹什麼好事。因為女秘書短得不能再短的窄裙根本還來不及拉好,而且她那件蕾絲小底褲也還可憐兮兮地躺在氣派十足的總經理辦公桌下。
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丈夫,有那麼繁忙的公務居然還能不忘調劑身心。
能將原本排名台灣第五十大的公司在短短不到三年內擠進前三大,常京介確實有點本事,也難怪常氏家族的長輩們會對他滿意得不得了。
而且因為他讓常氏在商界立於不敗之地,也讓他們賺足了荷包,所以他們對他的風流成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裡頭自然也包括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就連要幫他挑選媳婦,也只敢先列出一大堆名冊,然後再委婉地拿到他面前請他過目。
至於她之所以會知道得如此詳細,也全靠她婆婆的轉述,不過婆婆的用意卻是在提醒她要好生伺候常京介。
其實他會挑中她,她也深感意外,不過更大的意外是在相親宴中,當她第一眼見到他之後,竟然就滿心歡喜地點頭下嫁。
「常總,那我先出去了。」常京介使了個眼色,美艷女秘書只好噘起小嘴,不敢違逆地乖乖離開。
不過就在她與佟非愛擦身而過之際,她竟對她投以一記得意的笑容。
「啊——」美艷女秘書突然難堪地摔倒在地,還裸露出圓翹的臀部。
「呵……」一陣渾厚的笑聲徒然迴盪在偌大的辦公室內。
原本想發怒的女秘書在意識到笑聲是出自何人之口後,也顧不得一身狼狽便趕緊起身奔了出去。
而佟非愛就靜靜地站在辦公桌前,等著常京介笑完。
「過來。」常京介雖然止住笑,但微揚的唇角仍洩露出方纔那精采的一幕有多麼令他回味。
雖然不滿他打招呼的方式,她仍是走了過去。
孰料她才一靠近常京介,他便伸手將反應不及的她給拉到他的大腿上。
「快放我下來!」若是被人看到她如此不端莊……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非愛,你最好別亂動。」常京介意有所指地笑著。
佟非愛聞言馬上安分地端坐在他的腿上,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他逐漸甦醒的亢奮。
想來實在是很可笑?
沒想到身為正牌夫人的她,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流連花叢。算了,既然已經有所體會,也就只能忍了。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佟非愛沒好氣地道。
「你剛才那一腳絆得真好。」
佟非愛一愣,繼而撇撇嘴:「誰要她不尊重我這個總經理夫人。」
看著她那雙微微惱怒的晶亮眸子,常京介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生氣了?」
「豈敢。」
「嘖嘖嘖,我的小妻子真的生氣羅,而且火氣似乎還不小。」此時的常京介看起來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是嗎?」佟非愛佯裝無知,眼角還有意無意地瞥向桌下。
順著她的視線,常京介也看見了那件蕾絲小底褲,臉上又揚起一抹微笑,但這抹笑容卻完全無一絲一毫的感情。「你想要什麼?」他突然扳過她的臉問道。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他會問出這句話只是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他才願意退讓一步。換言之,若是情婦之間的爭寵挑釁,恐怕早就被他打入冷宮了。
如此說來,她應該要倍感榮幸才是。
「討厭,這樣就想打發我,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就……」佟非愛抬手摸了摸自己只戴著一條白金項鏈的頸項。
好吧!既然他認為女人的怒氣只要用黃金珠寶就可以撫平,那她就配合他。
「晚上,我會幫你戴上一條符合你常少夫人身份的項鏈。」他撫在她背脊上的手掌,調情似地慢慢移動著。
「你不能食言喔!」佟非愛仰起螓首,在他微揚的唇角印上一吻。
常京介的眼神忽然變得熾烈、濃濁。他的小妻子在床事上確實與他十分契合,雖然她的技巧仍屬生澀,不過她美麗的肢體語言倒是補足了她這方面的缺陷,也因為如此,結婚六個月以來,他待在家裡的次數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倘若她能夠繼續保持下去,或許他可以考慮減少情婦的數量。
*****
深夜,軟柔的大床上。
常京介果真為佟非愛戴上一條昂貴而高雅的鑽石項鏈。「喜歡嗎?」
佟非愛點點頭,並回他一記深吻。
其實她娘家也算富有,所以她根本不希罕什麼鑽石項鏈,不過他遵守了對她的承諾,所以她還是很高興。
如果他能再多關心她一點,或許她可以考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他們結婚滿半年的這一天,她真的這麼想。
第三章
對佟非愛而言,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因為今天是她成為人妻後第一次過生日,而更令她喜出望外的,莫過於她的丈夫竟然記得她的生日。
一想起他在電話中,聲聲溢滿柔情地對她說今夜只想與她共度,她臉上的笑容就不曾停止過。
在與李嫂一塊下廚做出一道道據說是京介最愛吃的菜後,她就請李嫂早早去休息,再喜孜孜地拿出蛋糕,雙手捧著香腮,靜靜地等著她的丈夫回家陪她一起許願吹臘燭。
記得她還在佟家時,每年生日總會收到一大堆禮物,但那些都只是應付性質的禮物。
雖然她是佟家唯一的女兒,但因為母親早逝,父親又極為重男輕女,所以她的生活雖是衣食無缺,卻難以得到父親關愛的目光,她唯一一次有倍受重視的感覺,便是在常大少欽點她為妻時。